来的,最终只能草草结案,说是流盗所为,或者成了悬案。
属下进入那组织虽然已有五六年,但知道的并不多,所见到的作案手段,却是五花八门。引诱、拐骗、迷药、点穴、或是压根直接抱走,数不胜数。他们并不着急,也不在一个地方停留,一次成功后,便会潜伏许久,等到风头平息,再次出来下次作案。且之前一直是从流民营中弄孩子,这次从大户人家弄孩子的事,我们暂时还不得而知是哪个堂口做的,倒是听闻,这几年,在弄孩子的过程中,曾与另外一个组织的人交过手,弄得不太愉快,这次的事,也说不定是那个组织做的。”
陆子诺听完,只觉心头难平,却顾着时间有限,暗自压抑着怒火,继续问道:“之前的那些孩子,都拐去做什么?可都还活着?”
“不一定。”那人似乎司空见惯,回答时的语气总是平平,让人听了觉得他这是半点同情心都没有:“这些孩子的去处是不一定的,有的被卖到妓院,有的送去秘密组织练武成为死士,还有极少数的送入宫中。”
“送入宫中。”陆子诺呢喃着重复一遍,与莫洵对视一眼,离京之前的那个老尚宫的死,还萦绕在心头,便又听到了与当时相似的事,不由微微吐一口气:“我知道了,还有吗?”
那人微微摇头,不再多言,莫洵一点头,那人就要立身离开,莫洵道:“行事不易,小心为上,我藏剑山庄的铁律,并非是赢,而是不准受伤。”
“属下明白。”那人再次行礼,转身离开。
陆子诺看向莫洵,多少有些诧异:“我以为这样的暗桩,都是死士。”
“他们的确是,”莫洵含笑,点点头,抿一口茶水,继续道:“可死士也是人,也有家人朋友,难道就因为当初他们比旁人优秀,他们就活该去死吗?我知道在暗里行事有多危险,正因如此,保全自己才更重要,他们活着,可以给我们带来更多更有效的消息,哪怕受伤回来,也比什么都没有了强,若是身死,当真就是什么都没了。”
陆子诺没说话,莫洵瞥一眼,却看到她亮晶晶的眼神,忍不住一笑,觉得自己这番话可能正好落在了人希望的点上,便道:“这几日对常子营做了布控,可是得不到什么有效的信息,倒是听说县城医馆多了不少长针眼的病患,难道这是疫病?”
“啊?还有此事?”陆子诺有些担忧:“又得麻烦思雨姐姐看看了。”
“嗯。”莫洵点了点头:“回去吧。”
走在回去的路上,刚出了城门,陆子诺便被一憔悴老伯拉住:“看到我的孩子没有,看到没有?”
“哎呀,老孙头,你家六娘都丢了五年了,怎么还找得到。”旁边走过来一个男子半拉半拽的要拉开老孙头,且歉然地对陆子诺说:“他脑子有些不清楚了,见谅见谅啊。”
“老孙头的孩子丢了?五年前?”陆子诺问道。
“唉,这老孙头其实不老,不过四十出头,但自从六娘丢了以后,便一夜白头了。”男子叹了口气:“找了五年了,也失望了五年了,他也疯癫了。”说着,便拉着老孙头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