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涚完全没想到清虚散人会如此好说话,当下强忍心中激动,转头望向王重阳。
“也好,我对高家庄都已经没啥印象了,只要师傅没意见,那明日一早就走?”
清虚散人微微颌首,遂又重新在床上盘膝坐下,闭起双眼,刘涚倒也不觉得有啥,好像道门中的高人就应该是清虚散人这般的态度,他见王重阳冲自己摆摆手,指了指门,就拖着詹木,跟王重阳一起走出屋子。
“那晚上咱们就各自休息,明日一早我来叫两位哥哥。”
“重阳兄弟,那你的科考。”
“金国的科考有啥好考的?若是将来咱们宋人能够将这天下重新收拢时,再考也不迟,就这么定了!”王重阳摆摆手,浑没将科考的事情放在心上,着实让刘涚心中有些感动,想想后世那些参加高考的人,拼了命都要进考场,人跟人还真是大不同啊。
刘涚带着詹木回房之后,詹木才忽然间边的激动起来,不住的找刘涚问:“那个清虚散人,当真是神仙之流?”
“我咋知道呢,要不你去试试?”
“试?我可没那个胆子!但我真是听说过,金国那个国师普丰,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厉害的不得了啊!”
詹木一面说,一面在刘涚面前不停的比划,弄的刘涚不厌其烦道:“古往今来的神仙,你见过哪个是在凡人面前折腾的?就算真有点什么术法,那也就是个妖僧而已!”
“可是。”詹木还想说什么,刘涚摆手将其打断,“别扯淡了,赶紧睡觉!普风若真是个妖僧,那种层次的战斗也不是我们能够参与的,真当咱们大宋无人啊?到时候自然有高人出来收那妖孽的!”
躺在床上,刘涚心中却没有他对詹木说的那般平静。
困扰他的有两件事情。一就是清虚散人是否有那么大的本事,真能够将高宠兄妹的双腿治好?在刘涚看来,高玉娘的伤势或许治愈的机会比较大,可是高宠呢?他双腿已经断好些年了,除非清虚散人当真是神仙般的手段,否则治愈的可能性几乎等于零,以清虚散人那种层次来说,理应知道才是,何以提都没提呢?
而第二个困扰刘涚的问题,却是一座城。
那就是咸阳城。冥冥之中,刘涚感觉完颜割韩奴的死,已经给咸阳城这座古都笼罩上一层浓浓的阴影,而这阴影的源头,则是完颜割韩奴他爹,粘罕。
粘罕这个人的性格如何,不消多说,即便是后世法治社会,还有当爹的因为儿子发生意外而迁怒与人,遑论是在这个无法无天的时代?加入说咸阳城里的宋人因为此事被牵连,刘涚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过错。
翻来覆去好一阵子,刘涚最终还是借着《服气决》的功效才渐渐睡去,他并不知道他修炼《服气决》的速度,又再度上了一个台阶。
事实上刘涚的担心很有必要。
就在那天,他设计火烧峡谷官道,最终因为完颜割韩奴意外身亡后,发狂的金兵利用极端的方式,撕开了缺口,走脱了一些兵将。
这些兵将之中,有人选择了隐姓埋名,他们不想回转去被粘罕杀死泄愤,也不愿意牵连到自己的家人。
然而也有装着胆子,一路快马加鞭返回会宁府,向粘罕送消息的金兵将领,这种将领往往本身就是粘罕府中的家将,对粘罕的忠诚高于一切。
因为刘涚跟詹木是在距城六十里的地方就选择了步行,所以照理说他们应该比那些金将来的迟,但因为那些金将在双乳山一战之中当真是被吓破了胆,所以逃出生天之后,这些金将担心再遇上宋军,兜了一个大大的圈子,在时间上反而比刘涚两人晚了整整一天的时间。
粘罕府中,三个满身尘土,形容倦怠的金兵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他们身上的盔甲仍旧还有烟熏火燎的痕迹,一个金将左肩盔甲有个大大的凹坑,沾在盔甲上的石粉甚至都还留着,还有石头刮擦过的痕迹,想来应该是在峡谷里被石头砸过,只是这厮运气不错,差那么一点点估计就砸脑袋上回不来了。
然而回来就不一定代表他能活下去。
身躯魁肥的粘罕,坐在椅子上,脸色铁青,两眼愤怒!胸膛剧烈起伏,其高低程度甚至肉眼清晰可辨,一双厚实的嘴皮虽然是紧闭着,但鼻腔里喷射的气流摩擦声竟然能够让周围的人听的清清楚楚。
“你们的意思是说,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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