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的两千多兵马,已经归于刘涚的统领,也就是说,刘涚现在反而成了吴阶麾下统兵最多的一个将领,而这个时候,高宠在岳飞麾下也才统兵两千而已。
当小山等人立足之后,刘涚就暗中发信去了刘家庄,让人带着两千子弟兵过来,不动声色的把小山的兵马给换了回去。
之所以要这样做,是因为刘涚对小山这两千士兵的素质不满意,需要将这批人送回成都县的刘家庄,进行再教育。
高宠不在,胡立等人也跟着刘涚出征了,如今留在刘家庄里当教习的主力,除了身为“主母”的高玉娘之外,武艺方面就是柴胡在全权负责了。
别看柴胡这个人脑子好像跟普通人有些不一样,但人家可不是傻,而是“真”,至少清虚散人和王重阳说这样认为的,而经过这两年的勤学苦练之后,柴胡的一身武功,早已经不逊任何人,恐怕也就是在高宠、刘涚这些人之下了。
所以说只要有高玉娘的引领,让柴胡来充当个武教头,那是绰绰有余了。
对于刘涚这样的决定,小山并没有任何意义,虽说他对刘涚的认识并不深刻,但从王重阳口中,他还是听到了诸多关于刘涚的事情,加之在离开咸阳城的时候,王重阳可是再三的叮嘱,要小山将刘涚当成他一样的忠诚对待,一切都听从刘涚的安排。
况且,随着刘涚统领的兵马数量增加,偏将的数量也随之而增长,刘涚也没有亏大小山,直接就给了他一个朝廷偏将的官职,虽然只算是武将里最小的官儿,但说出来却已经是比过去“义军”小头目这样的名头,要好听的太多,小山也没有傻不满意的。
都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小山跟王重阳之间或许不存在奴才主子的区分,但如果两人性格上差距太大的话,也不可能走到今天,故而对于自己从统领两三千人到变成只能带兵五六百的偏将,小山并没有任何不满。
虽说这些事情都是在暗中完成,但还是被人看出了端倪,这个人不是杨政也不是颜安,而是吴阶的弟弟,吴璘。
这天,刘涚正在训诫麾下士兵,吴璘这小子笑嘻嘻的就来了,托着腮帮子在一旁看刘涚军训,等到训练中途休息的时候,他才诞着个脸,凑到刘涚面前。
“干啥?这次真没酒了!万一让你哥知道了,不得了!”也不知吴璘这小子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好这一口,自打又一次无意中撞破刘涚跟麾下几个偏将喝酒之后,就时常来找刘涚讨酒喝。
“刘大人.”吴璘嘿嘿笑着,拖长声音过去,也不顾刘涚满身的臭汗,抬手就拍上刘涚的肩膀,道:“我有个事儿要跟你说说。”
“啥事?我看你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好心吧?”刘涚警惕的瞥了眼吴璘,“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我可没有闲心跟你扯淡。”
“你那些兵马,有些不对劲吧?”
“嗯?”刘涚歪过头来,瞅了吴璘一眼,“你这么说是啥意思?我的兵马怎么不对劲了?难道说他们在外面乱来了不成?还是他们训练的质量有问题?”
“都不是!”吴璘眯了眯眼睛,神神秘秘的道:“我是说,那些从咸阳城来的兵马,怎么一个个都换了人!”
“嘘!”
吴璘的话让刘涚也略微有些紧张了,虽说平常两人的关系确实不错,但谁敢保证在这样重大的事情上,吴璘就一定会帮着他刘涚说话?别忘了吴璘可是吴阶的弟弟,真要是这支队伍出了啥问题,到时候倒霉的还是吴阶!
“嘿,被我说中了是吧?那还说个啥呢,赶紧的,再给我弄两坛好酒来,否则我一定要去大兄哪里举报,说你徇私枉法,将投诚的爱国将士撵走,重新招募听话的平民来顶替领饷,你说要是让的大兄知道这个事儿,嘿,哪怕那些家伙曾经是反贼,怕是大兄也不容你随随便便把人给撵走了吧?”
“啊,你是这样认为的?”
刘涚满脸惊讶的望着吴璘,他完全没有想到,在吴璘心中,替换了兵马竟然可以这样解释,那岂不是说,即便是被别的将领看出来,他们的想法也只会跟吴璘差不多,认定是他刘涚见不得反贼,所以才会找借口把人撵走,然后重新招募。
“一坛,我也没有多的了!”
“信你才怪呢!两坛!天知道还要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待多长的时间,一坛怎么够!”
“真没有了!”
刘涚正在跟吴璘讨价还价,突然一阵急促的大吼打断了两人,“紧急军情,大人,紧急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