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而降了一个聂赤赞普,才有了君臣之分。猴变人的传说倒是有些符合达尔文的《进化论》,同时也是古代藏族对本民族来源普遍性的看法。
到达布聂赛、囊日论赞父子时期,吐蕃已经逐渐将势力扩展到拉萨河流域。而等到松赞干布横空出世,先后征服青藏高原上的诸羌部。如苏毗、羊同、白兰、党项、附国、嘉良夷等,以及属于鲜卑人的吐谷浑部,将它们变为吐蕃的属部时,也正是中原大唐王朝的鼎盛时期。
而此时松赞干布才正式建立了吐蕃王朝。他迁都到逻些(拉萨),参照唐朝的中央官制和府兵制度,建立起从中央到地方的政治军事制度。他开始采用历法,规定统一的度量衡,依据于田、天竺等文字创造了吐蕃文,当然,他还制定了残酷的法律。
贞观十五年,松赞干布正式迎娶了文成公主,而后在景龙四年,唐朝宗室又将金城公主嫁给弃隶缩赞赞普。这段时间算是吐蕃王朝最为鼎盛的时间。
前面也说过,和亲只是政治上的需要,当时唐朝没有过多的精力来应付吐蕃,就出卖了自己的女人,而等到9世纪之后,对国土的渴求让唐朝开始频繁向吐蕃用兵。战争削弱了吐蕃的国力,吐蕃开始由盛转衰,不能再向外扩张。而失去了强有力的君王统治,内忧外患的吐蕃,统治阶级的内部矛盾激化。王室内部互相争夺,使吐蕃陷于分裂。
“大人,您的意思,是让吐蕃的那些头人出钱,咱们出兵,打仗?”
经过刘涚的一番解说之后,众将终于明白了刘涚的意思,为钱而打仗,这样的事情对于在座的每一个将领来说,都是及其新鲜的,但其本质,又是众人一点都不陌生的。
“任何战争的本质,都是两个字——利益”,又或者说,战争是政治的延续,但政治本身,还是离不开利益的驱使。至于说雇佣兵这种形态,只是将利益具体化了。当然,刘涚不能用这样简朴却过于形而上的话来向众人解释。
他只能是摊开地图,指着吐蕃势力范围,对众人道:“我知道大家都有建功立业的远大志向,会觉得为金钱作战,是军人的耻辱!可是大家请看。”
刘涚的手指放在吐蕃和巴蜀之间,从地图上可以很直观的看见,在成都平原往西南的方向,紧密相邻的,就是吐蕃。
“我们若是想以巴蜀作为基础,自西南向东北方向发展,向东方发展,那终有一日,混乱的吐蕃诸部,就会成为我们的心腹大患!”
等大家都将注意力集中到地图上片刻之后,刘涚才开口说道。
他的话引发了大家的深思。
“我同意刘涚的说法!”
虽说这次勉强可以算是刘涚的军事会议,但王重阳还是参加,按照刘涚的说法,是邀请他“列席”,而此时首先开口应和刘涚的,正是王重阳。
当众人将视线转移到他身上时,王重阳又道:“其实不只是吐蕃,还有西夏!”
“西夏?”
刘涚两眼微微一眯,脑中却是飞快的闪过一个念头。
何以王重阳会提及西夏呢?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西夏确实是将来刘涚的一个心腹大婚,但就目前来说,西夏的存在正好可以替刘涚挡住蒙古和西辽,这两个已经在逐渐强盛的民族部落势力。
事实上,西夏的存在,正好让这两个势力不用直面鼎盛时期的金国,从而获得的良好的发展时机。
可是刘涚总觉得,王重阳这话并非是完全从军事角度来考虑的,更多的,怕是掺杂着个人的感情因素吧。
咸阳城虽然是王重阳主动放弃的,但毕竟那是其故乡,生于斯而长于斯,失而复得,得而复失,尤其是被王重阳抛弃的,又重新被金人统治的那些城民,是王重阳无法原谅自己的理由。
恐怕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王重阳此时才会站起来,表示对刘涚的赞同。
当然,其他人并不知道王重阳这样说的理由,他们只能是纯粹是从军事战略的角度来思考。
“末将以为,大人是对的!”
最后加入刘家军的李世辅,终于站起来表示对赞同刘涚的意见,或者说,这根本就已经是刘涚的决定,“末将愿意领兵两千,接受大人的调遣!”
既然连李世辅都表态了,胡立等人就更没有什么好说的,反正都是打异族,大家心里上也没啥障碍,只是觉得,为了钱而打仗,自己面子上都有些过不去。
“那接下来,我就说说军力的分配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