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七八糟!乱七八糟!”
手指着吴阶,此时的吕颐浩已顾不上“颜面”二字,失声怒吼。
但凡是有眼睛的人,怕是都能看出吴阶军跟刘涚军之间只是在演戏而已,压根就没有正儿八经对阵,真要是上纲上线,吴阶的这种行为,完完全全就是“欺君罔上”,那是要杀头地!
只可惜,至少在巴蜀这个地方,除非是吴阶自己愿意摘下自己的脑袋,否则还真是没人能杀吴阶的头。
所以吕颐浩的怒吼,丝毫没有引起吴阶的注意,他嘴角微微翘起,不断的将麾下将领一个个派出去,去跟杨再兴“单挑”——这哪里是什么单挑,分明就是在切磋嘛,杨再兴倒是杀的哈哈大笑,习武多年,今日算是一展所长了。
而就在杨再兴配合吴阶演戏给吕颐浩看的同时,刘涚麾下的兵马,已然悄悄布防,将原本局限于益州的防线,再度向外扩展。虽说对于这种扩张,也有人提出了不同的看法,认为如今刘家军的实力,还难以翼护如此广袤的区域,可刘涚却对此很有信心,在他看来,刘家军的逐渐增强是必然的事情,等到更新一批的火器研发出来之后,刘家军普通兵种对兵员身体素质的要求必然就会越来越低,随之而来的就是兵源大爆发,到时候,成为限制刘家军规模瓶颈的,反而是制造火器的能力。
而到了那个时候,攀西高原的重要性,就会更一步的凸显出来了。
所以,对于发生在刘家庄城外的战斗,刘涚并不是很在意。
抛开刘涚对吴阶的信任不提,光是那些已经到达刘家庄的吴家子弟,就足以让刘涚吃下定心丸,况且吴璘还在这里呢,对于吴阶来说,吴璘才是整个吴家的希望所在。
“詹木,咱们的兵马都就位了?”
望着跳帘进来的詹木,刘涚脸上露出一抹微笑。说起来,詹木也等同是他刘涚的另一个子弟,如今看着徒弟成长起来,刘涚心中自然有种说不出的骄傲。
“大人,咱们的兵马都就位了!是了,此时城外打的正精彩,大人就不想去看看?”
“我去看什么看?我真要是去了,岂不是要把老国公直接气死不成?罢了罢了,他年岁无多,这种缺德的事情,我就不做了。来,坐下陪我喝一杯!”
“喝酒?”
詹木微微一愣,却是没有想到,这个节骨眼上,刘涚竟然还有心情喝酒?
其实要说心情,刘涚此时的心情却并非是那么美妙。如今巴蜀已然进入深秋,再有两个月的时间,又该过年了。年关一过,时间就进入了1139年,这个年头,对于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好像没有太大的感觉,然而刘涚却清晰的记得,跟很多人性命攸关的很多事情,都是发生在这一年。
更重要的是,因为这一年发生的事情,更是直接导致了三年之后的那件大事发生,那件让后世诸多中国人痛心疾首的事情的发生。
在过去,刘涚从不曾想过,要去改变什么,包括那件事情,在刘涚看来,安安静静的做一个旁观者,那就是最好不过了。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刘涚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今天这种程度。
站在如今的高度上,那件事情,却又是刘涚不得不去考虑的问题。哪怕不能从根子上将那件事情解决掉,刘涚都觉得,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否则,不仅仅是高玉娘不会原谅他,杨再兴不会原谅他,就连他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詹木啊,圣旨,来了么?”
赵构的旨意,将会成为“逼反”他刘涚的最后一根稻草,如今诸事齐备,对于刘涚来说,欠的,就是圣旨这道东风了。
“算算时间,应该快到巴蜀了!”詹木脸上并没有半点惊讶的模样,甚至于他的神色之中,还有那么一丝期待。作为最早一批跟在刘涚身边的人,詹木是亲眼看着刘涚一步步走到今天,发自内心的说,他很崇拜刘涚!
就如同这世上每一个崇拜自己老师的学生一样,詹木的这种崇拜之情,在他面对刘涚的时候,往往很容易达到一种至高点。
“那就好!”
听说圣旨将到,刘涚的脸上露出一丝兴奋之色,轻拍着桌面,“想来那些地方守军,在看到圣旨之后,就会迫不及待的对我们发动进攻吧,嘿,也该到我们刘家军展露一下实力的时候了!”
“可是大人,一旦四面开战,这城中的守卫力量.”虽说詹木也为这一天的到来而激动,但是只要一想到拱卫在刘涚身边的兵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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