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人又会怎么做呢?还不是照样陷入危机之中?冷静,等我考虑一下!”
“考虑,你还要怎么考虑?咱们这些人身上都带着伤,只要官兵进来认真一查,没有一个跑得掉,与其被他们活捉,我宁愿一死!”
吴安邦发着脾气,也幸亏他的伤势未愈,其他人也多多少少还带着伤,听了张汉的分析,吴安邦是不得不暂时控制自己的情绪。
“金宝,咱们能不能去地窖里躲一躲?”
“大人,地窖是有,可是这官兵来势汹汹,属下担心一旦进入地窖,咱们就成没了退路,官兵只需要将地道口一堵,就谁都别想杀出去了。”
“还真是!那咱们就成了瓮中之鳖了!不行,地窖不能去,还有没有路子?”
“大人,属下刚刚也想过了,最好的法子,还是大家都伪装成乞丐,说不定还能混过去,只不过诸位大人想必也知道,乞丐么,身上总是邋里邋遢的,就不知道诸位大人.”
“你小子少废话!砍脑袋大家伙儿都不会皱一下眉头,遑论就是脏一些?快说,要怎么打扮?”吴安邦破不耐烦的呵斥着金宝,倒也不是他本性如此,只是眼下的情况过于紧急。
不过有了吴安邦的这句话,金宝也就能够放心大胆的按照他的经验,“打扮”众人,只不过这打扮的滋味,当真是让人难受的紧。
往衣服上抹泥巴灶土也就罢了,按照金宝的说法,脸上身上,哪怕就是被衣服挡住的部位,也要抹的脏兮兮的,光是院子里的土还不行,这种土没有乞丐的味道,必须要跟那下水道里面的淤泥混合一下,才能产生让人一嗅就作呕的味道。
对于吴安邦等人来说,这个滋味儿,可是比上阵杀敌难多了。别人闻到这味道会不会吐他们不敢保证,反正他们自己,早就已经想吐了。
就在众人紧锣密鼓的“打扮”时,进入乞丐窝的官兵也是越来越多,搜查的队伍,也是越来越近。
与此同时,在万花宫那边,却是发生了一件稀罕的事情。
恭州城的知县大人,自打进了天字一号房后,连同他招去的那个姐儿,一并失踪了!
林知县的失踪,是怎么被发现的呢?
万花宫的老鸨子都知道林芝县的习惯,一般情况下,即便是留宿,第二天一早天亮之前就会离开,毕竟身为朝廷官员,总有这样那样的事情要做,若是大白天的从万花宫里走出去,多少有些影响观瞻,这个林知县好歹还要点脸皮。
往日里,鸡叫三遍之后,都是那老鸨子亲自去叫房门,提醒知县大人,是离开的时候,可今日里,老鸨子去敲了半天门,里面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若说知县大人睡的太死,那姐儿总该是能够听到老鸨子的声音,起来开门的,谁知道老鸨子叫了半天,始终无人应门,顿时,老鸨子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那老鸨子也是聪明,她知道林知县爱美色,若是自己冲撞了他,定会受到责罚,但若是一个漂亮姐儿去叫门,哪怕得罪一点,只要陪个笑,甚至是陪个睡,也就相安无事。
故而她赶紧将万花宫里的另一个红牌姐儿领来,使劲儿的叫门,结果还是一样。此时老鸨子也紧张了,毕竟万花宫是她的地盘,若林知县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情,她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心中紧张的老鸨子,赶紧找人来破门而入,结果看见陪林知县的姐儿被人绑在床上,檀口里塞着一大块布,人却还是晕着的,至于说林知县,却是找遍了房间,连天花板上都没有放过,却还是没有一根毛。
“有人打晕了奴家,后面的事情,奴家就不知道了!”
用凉水将那姐儿泼醒之后一问,老鸨子顿时脸色大变,很显然,这是有人将林知县,从万花宫的天字一号房里,给截走了!
“是谁做下这惊天的事情?”
对于万花宫的老鸨子来说,那林知县可就真真是她的天,如今天都被人劫走了,她只感觉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颤栗,好像已经看见侩子手的雪亮大刀,在眼前挥舞着。
“快,快去报官啊!”
“妈妈啊,林知县就是官啊!”
“啊,是啊!不对,如今咱们城里还有个更大的官,快,快去报与韩元帅,你们几个,将前后门都给我封了,一只苍蝇都不能飞出去!”冷静下来的老鸨子,倒是有几分胆色,知道林知县失踪,昨夜里留在万花宫里的任何人都有嫌疑,将门给封起来,等待官府清查,她才有可能脱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