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汉脸上的惊讶是收都收不起来,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瞪着刘涚,“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大人你。难道也是个神仙?”
“哦?夫君他猜对了不成?”高玉娘走到刘涚身边,忍不住开口问道。
“大人他,他猜的真是一点没错啊!王道长的大徒弟姓马,单名一个钰字,正好是动物姓,石头名,神了,神了!”
见张汉这般作态,高进等人望向刘涚的眼神,显得颇为狐疑,好像觉得是不是刘涚跟张汉两人唱双簧取乐大家,不过转念一想这种可能性实在是低的可怜,刘涚虽然是一直强调什么民主共和没有世袭帝王一职,但这种观念的扭转是极难一躇而就,必须要时间来堆砌,所以像高进等人心中,仍旧将刘涚认定是皇帝。
既然是皇帝的身份,那又怎么可能随意供人取乐呢?正所谓“君无戏言”,那刘涚跟张汉之间就不存在演双簧的可能性。
想到这里,众人不由得跟高玉娘一样的惊讶起来。难道说,刘涚当真是有这么神奇?
当刘涚发现所有人的眼神都汇聚在自己身上时,他才惊觉自己好像是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
“咳咳!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也是蒙的,运气好而已!张汉你接着说,接着说。”
在刘涚的要求之下,张汉只好是继续说下去,而紧跟着关于岳家军的那些情报,让众人刚刚因为刘涚的“玩笑”而放松的心情,又重新变得沉重起来。
“难道刚刚才跟韩大人握手言和,接下来又要面对军力强盛的岳家军了么?”高进面带忧愁的开口,既像是在问刘涚,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即便岳家军要跟咱们打仗,怕也不会是现在,眼瞅着,就要过年了。”刘涚摇了摇头。
如果说过去刘涚还能凭借他对历史的了解而未卜先知的话,在经历了这次刘韩大战和屏退金兀术的大散关之战之后,历史已经因为刘涚的出手,而被搅合的一塌糊涂,再也找不到当初的脉络。
岳飞究竟还会不会被送上风波亭,送上风波亭的原因又是什么,现在刘涚都不敢轻易去猜度了。
他只是按照常理来推测,韩世忠如今背叛朝廷成了刘家军的一员大将,连带着等于是让朝廷损失了十万兵马和七八座巴蜀重镇,可谓是将赵构断了一臂。
虽说这一臂之断跟赵构自己都有极大的关系,但如此一来,岳飞极其率领的岳家军,对南宋朝廷的重要性就此凸显出来了。
而刘涚之所以肯定岳飞在年前不会发动对巴蜀的攻势,那是建立在用兵传统之上的。不论是南宋还是金国,但凡是年关将至到第二年三月之前,都是休战时间段,除非是特殊情况,否则绝不会轻易用兵。
“如果按照大人说的,那咱们还有三四个月的时间准备,岳鹏举这个人末将倒是有所了解,若是他亲自领兵来攻,恐怕除了新都城之外,其他地方都未必能够保险啊!”
韩世忠凭借他跟岳飞同朝为官的了解,开口说道。他的意见倒是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认同,事实上哪怕就是高进、吴安邦等人,此时在韩世忠面前仍旧有些拘谨,树的影儿人的名,“韩世忠”这三个字,在过去那可是他们仰望一般的存在。
“良臣所言极是,时日无多我们就要造作准备!玉娘,二哥那边最近如何了?”
“夫君,攀西高原如今被我们牢牢掌控着,你提及的那些矿产资源一直都持续运来,不曾有过断绝,限制火器制造效率的,反而是我们熟练工匠不足。”说到这里,高玉娘不由得皱起那双秀眉来,让刘涚注意到了。
想当初,高玉娘的这双眉,可是英气勃勃,但或许正是应了“相由心生”这个词汇,随着嫁做人妇,生儿育女之后,高玉娘的眉毛愈发柔顺起来,更显味道。
眼光里包含着浓浓的柔情,刘涚低声道:“工匠的问题,我想可能很快就能得到缓解,这还要感谢良臣啊!”
“哦?”高玉娘感受到刘涚的柔情,脸上线条变得更加柔和起来,笑着转向一旁的韩世忠,“夫君何以如此说?”
“有了汉中、德阳等郡,还怕找不到工匠么?”
“此话有理!不过依我所见,名不正则言不顺啊!大人,咱们是否也该竖起一面旗帜了!”
高进突然插入话来,说出的,却是在场所有人,除了刘涚以外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