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谋略。在刘涚心中,岳飞是值得尊敬的,岳家军也是令人敬佩的,所以他不想正面跟岳飞、岳家军发生冲突。但刘涚不能仅仅站在自己的角度来思考问题,如今的他,是中央民国的皇帝,首相,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将会影响到整个国家,他岂能如此自私?
在刘涚看来,能不发生冲突最好,一旦冲突无法避免,那他就必须要站在整个国家利益的高度来谋划。
朝廷在巴蜀的布局,远远不止岳家军。
虽说前有大杨再兴,后有小杨再兴,反复两次对益州南部的朝廷兵马进行了清剿,但那个时候刘涚为了避免与岳家军发生直接的冲突,都始终没有将东部和北部的朝廷兵马纳入到清剿范围之内。
而如今,跟岳家军之间的战斗避无可避,刘涚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让韩世忠分派队伍,先剪出岳家军的羽翼——也就是处于益州东、北两个方向的,不属于岳家军的朝廷队伍。
至于说岳家军,之所以大军能够顺顺当当的出现在新都城大门口,其中有很大的原因,就是刘涚放水。
中央民国想要崛起,就不可能绕过南宋。在历史上,灭掉南宋的并不是已经逐渐衰弱的金国,而是后来居上的蒙古。
“大人,如您所安排的,岳飞亲领大军距城三里!”
“走吧,我们也上城墙,去会会这位大元帅!”
接到吴安邦通知,刘涚脸上并没有半点惊讶。其实他原本的想法是亲自出城去,先跟岳飞来个面对面的谈判,只可惜他的这个想法,被吴安邦等人彻底否决了!
身为中央民国的顶梁柱,岂能如此任性?想要跟岳飞见面,那就老老实实的上城头,隔着几十丈喊话吧!
刘涚也是无奈,他即便能够说服吴安邦,却是无法说服高玉娘等人,总之他这种冒险精神,在新都城里,就没有一个人会赞成,除了他自己以外。
“前面就是新都城了?”
腰杆笔直安坐战马之上的岳飞,捋着颌下长须,抬头眺望那高耸的城墙。
新都城的大名,岳飞是早已久闻,此时一见,果真不凡,光是那东面城墙,无论是高度宽度还是那种气势,都不输临安城。这城,不仅外形雄壮,更重要的是隐隐有一股气息,岳飞只是感受的到,却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冥冥之中他总觉得,这新都城,好像已经将天下的气运,汇集到了一身。
“大帅,此处就是新都城了!嘿,没想到,我们这一路而来,尽然没有遇上半点阻碍!”
说话之人手中拎着的,非枪非刀,却是跟柴青源惯用的兵刃相近,此人面目可憎,浓眉黑须,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浓浓的匪气。
“元庆,你莫要觉得一路顺畅就是好事,那刘涚,可不是简单人,如今又有高宠、韩良臣这样的人才辅佐,相比之下,咱们朝廷上那些,就可谓是尸位素餐.”
“大帅啊,什么尸位素餐也就罢了,我看啊,他们根本就是瞎捣乱!我听说,秦侩哪一档子人,还在想着跟金兵议和呢,呸!议和,只有他们那种生儿子没屁股的家伙,才会想这种没骨气的法子!”
原来此人就是何元庆。何元庆本事山贼,后来跟了岳飞,还跟当时没有崛起的岳飞拜了把子当异性兄弟。这也就是在这个特殊的年代里,要是搁在和平年代,那军队首长能跟犯罪份子拜把子的么?
好在何元庆此人本性不坏,其实这年头,大多数山贼不都是因为过不下去了,才会落草为寇的?和平年代的坏人,跟战争年代的贼人,完全不是一回事儿。
随着岳飞的官儿越来越高,何元庆再是个粗人,也知道不能再提当初结拜的事情,老老实实的当了岳飞身边的一个偏将,冲锋陷阵的时候,从不曾落后过。
“元庆啊,这些话咱们这里说说就是了,在外人面前可是不能说的!”岳飞淡淡一笑,他也是知道何元庆的性格,不会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
“罢了,大帅你怎么说,末将就怎么干!现在要进攻么?”何元庆将手中的兵刃一抖,却是窜出“嗡”地一声,那是一根两头齐的铁棍子,怕不是有鹅蛋粗细,而那何元庆只是随手一抖,整根棍子就都震颤起来。
“且不用焦急,待牛皋等回来,再做打算。”岳飞一摆手,将焦虑的何元庆给按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