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敢承诺,那心胸又能有多大?”面对得意的二郎,三郎冷哼一声,直接顶了回去。
哟呵,这三郎更是能耐了,这说话还漏风呢,就大丈夫了,再过几年,那还得了?冬至瞧着一脸不屑的三郎,满脸惊奇。从进村学到现在,这才短短几个月,两人竟是能懂这些个道理,这实属难得啊!难怪那村学里的先生不愿再教他们,这还真是怕糟蹋了他们呐!
“若是做不到更待如何?”被三郎这么一呛声,二郎立马讥讽地回应了句。
三郎冷哼一声,一仰头,“天生我才,必不会被一个小小的秀才所困!”
“世事难料,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二郎也是冷哼一声,反驳道。
“若我心怀天下,便已是立身山顶,一个小小的秀才便是脚下的一块小石子,何足挂齿?我既是有此胸襟,便是能拼尽全力,天道酬勤,老天爷也不会拦着我!”三郎抬头看向远方,眼中闪烁着咄咄逼人的光彩。
冬至听到他说这番话,倒是被惊到了。
她虽知晓三郎是个聪慧的,可到底没成想他一个七岁的孩子,竟是有如此胸襟,心怀天下,有几人敢如此?这么想来,二郎心性上竟是略输一筹了。
“过于狂妄便是无知!胸怀天下,便该胸怀,何必天下皆知?”二郎冷哼一声,继续应道。
冬至又是一阵惊奇,原本还以为二郎没三郎那报复,听着他说这话,竟也是不输三郎的!这两小子,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这才读了几天书,竟是张口胸怀,闭口天下的,往后岂不是头要仰天上去了?
不止冬至,就连李小柱也是满脸惊奇地瞧着二郎和三郎。以往在村学,两个孩子每日回来,学了些啥子,都是会与他说道一二,可进了华岳学院后,一个月才回来两日,自是粗略问过几句便罢了,如今两兄弟眼界竟已是如此开阔,这倒是让他始料未及。
李小柱和冬至瞧见的,是二郎和三郎话语里透出的抱负,而柳氏,则只听得二郎和三郎兄弟两在吵架。
兄弟两说啥,她是一句也不懂的,可两孩子你一句我一句的,语气也是越发不好,谁也不让着谁,这倒是让她忧心了。从小到大,几个孩子都是乖巧听话的,就是二郎骂三郎几句,三郎也是低头听着,乖乖认错,如今这咋还吵起来了?
“你们兄弟两个,有话好好儿说,咋就要吵起来了?这还是我们都在一块儿,换做平日里,你们两吃喝都在一块儿,那还不得打起来了?”柳氏责备兄弟两个。
“你啊,就莫管了,他们兄弟两说的这些个事儿,咱们插不上手,就是两人打起来了,那也是好事儿!”李小柱满脸笑意地安抚柳氏,让她别管兄弟两。
柳氏不识字,自是不知晓这些个大道理,可李小柱懂。既是自家男人这般说了,那定是好的,她也就闭了嘴,不再说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