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没说啥。他也知晓今日他爷爷欢喜,喝上两杯便让他喝了,只是这段日子都不能再让他碰酒了,如今年岁大了,可是得仔细他的身子了。
“咋的没见懒懒呐?”柳氏瞧见空着的位子,转头问冬至。这位子可是给懒懒备着的,一向听到吃饭了跑得比谁都快的懒懒,今日竟是没来,这倒是稀罕了。
“她有事儿出去了,咱们用不着等她。”冬至应了声。
“一个姑娘家人生地不熟的,能有啥事儿?如今这天儿都要黑了,竟是瞧不见人影,要是有个好歹,可咋办?冬至啊,你咋的也不劝劝她呐?有啥事儿不能明儿个再去啊?”一旁的马氏忧心地说道。
以往在团山镇,懒懒时不时借口出去倒也罢了,左右是在镇上,她熟门熟路的。如今到了这京城,她还往外头溜,这还咋了得?
“奶,这些事儿你莫忧心了,懒懒有分寸的。”二郎随手夹了一筷子爆炒猪肝到马氏碗里,安抚她。
自个儿孙子夹菜给她,她定是要吃的。懒懒那丫头也不是头回出去了,她应是能自个儿护住自个儿的。
想到这儿,马氏也顾不上懒懒,自个儿夹了碗里的菜吃了起来。
“冬至啊,你这铺子买下来了,是要卖啥子?”李大夫转过头,问冬至。
冬至几口将自个儿嘴里的饭嚼碎了,吞下后才应道:“我瞧着还是做些吃食卖,往后站住脚跟了,再想着卖些别的。”
“这京城鱼龙混杂,那稍有些生意的铺子都是有靠山的,大部分都是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家里的铺子,你们没权没势的,还是莫做生意太好了的,枪打出头鸟,这事儿还是藏着些为好。”一直没开口的李子睿此时开口劝说了冬至一句。
冬至在团山镇的事儿,李子睿都清白的,她那铺子一开起来,便是恨不得将镇上铺子的生意全抢去了。在团山镇倒也罢了,就怕她来了京城也这般,那可就没团山镇那般好办了。他一个小小的太医,在这京城那是一点儿能耐都没的,到时候就是想护住他们,那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他才将自个儿想到的事儿先与他们说了,也免得他们真惹出那些个事儿来。
“子睿啊,这京城竟是有这般凶险?”李小柱听到李子睿的话,心里一跳,赶忙问道。若真如李子睿说的,他们这没权没势儿的,怕是得吃大亏了!可他一家子要过活啊,这铺子要是不挣钱,那他们一家子吃啥?
“叔,这事儿你们心里有数便成了,京城水深,你们来了便是知晓了。”李子睿也能将这个事儿原原本本地告知他们,只得这般说了。
“子睿哥你安心吧,我姐会想出法子的。”三郎也是跟着夹了口菜放到碗里,甩下这么一句,他便是继续吃了起来。
冬至瞪了眼三郎,这臭小子,如今是越发有能耐了,竟是将这事儿推到了自个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