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受些了?”
说完,她将手里的水盆放到了床头的凳子上,伸手拿了布巾蘸湿水,帮着她擦着额头。
此时的冬至脸上也是被布包着,就露出额头、眼睛和嘴,就连那鼻子也只剩鼻头没包着了。此时她也只能帮冬至擦擦额头的汗水。
“这位姐姐,劳烦你了。”冬至朝着那丫鬟道了声谢。
自个儿一醒来便是瞧见自个儿的衣裳都换了,身子虽说到处都疼,可瞧见自个儿手臂都被包扎了,她便是知晓自个儿身上应是也都包好了。这姑娘如今又是这么熟门熟路的,自个儿应是被她照顾的。
那丫鬟倒是落落大方,她将布巾拿下来,放到盆里搓了着,嘴里应道:“这是奴婢的本分,冬至姑娘何须介怀?奴婢虽说年长些,可终究应不下冬至姑娘这声姐姐,若是姑娘不在意,便是唤我一声舞夜吧?”
舞夜,倒是个好名字,这人也是好的,说话利落,人也是大大方方,没那小丫鬟的畏缩,也没那大家丫鬟的傲气,只是不与人亲近,一句话便是将她推远了。
“舞夜,若是便利,可否劳烦你拿件你的衣衫给我?”既是人家不情愿让她套近乎,她也是不为难别个,只是自个儿一早出来,现如今都没回去,家里人怕是得急了。
舞夜摇了摇头,应道:“冬至姑娘,你身上的伤可是不能折腾,得好生休养。大夫说了,若是伤口再裂开,怕是要留疤了。世子已是吩咐了,这段日子你便是在这儿养伤,莫动弹,等身子养好了再回去,你也莫忧心你家里,世子已派人去说了这事儿了。”
既是沈墨轩开口了,冬至只得安心地躺着。如今她也是没那气力再折腾,在这儿养生也是不错,还有人照应着,等自个儿养一段日子,身子好些了再走。如今就是这般模样回去也只是让爹娘忧心,倒不如呆这儿,左右他们瞧不见,只是不知晓王二如何了,他那腿怕是断了吧?
想到这儿,冬至想扯个笑脸问舞夜,可惜自个儿脸上被包得紧,她一动便是极疼,无奈之下只得放弃。
冬至睁着两只大眼睛,瞧着舞夜,问她:“不知我家那小厮如何了?”
“他只是伤了腿骨,没大事儿,如今已被送回去了,大夫说养几个月便是能好了。”舞夜边帮冬至擦着双手,边应声。
没事儿便好,若是真有事儿,那她这身伤不是白受了?如今想想,也只能盼望着他机灵些,莫要将她的伤势说出来了。要不家里怕是不得安宁了。
不过这个叫舞夜的姑娘说话倒是简便,不用说的话倒是一句也不多说,与那个沈墨轩和那阿七倒是挺像的,还好懒懒不这般。
那舞夜帮着冬至将手擦洗干净后,站起身,端了水盆便是出去了。冬至眼瞧着她要走了,赶紧喊她:“舞夜,你能否拿本书给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