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这般客气,咱们这初来乍到的,在这京城也是人生地不熟的,这掌柜对咱家这般好,咱们是该去拜访拜访了。爹,咱们还是现在去吧,若是明日再去,可就没今日去这般有诚意了。”
“可咱们家的吃食都卖完了,总不能空手过去呐?”李小柱犹豫了会儿,提出了自个儿的问题。
“也是,这般吧,爹,你拿着酒,去敬那掌柜的一杯吧,虽说是掌柜的送与咱们的,可到底也是咱们的一片心意。”冬至笑着应了声后,将桌子上的酒壶端起来,另一只手拿着杯子,起身便是往外头走。李小柱见冬至都起身了,他也就跟着一块儿起来走了。
冬至一走到门口,便是听见那楼梯“噔噔噔”的声响。外头果真有人在偷听,还是个不怎的会躲藏的人。
推开门时,外头已是没有人了,冬至端着酒壶,下了楼梯,往柜台那儿走去,李小柱也端了个酒杯,跟在冬至身后下了楼。
下了楼梯后,冬至便是让李小柱走在前头,她则到了李小柱后头,父女俩一块儿往柜台走去。到了柜台,那掌柜的正在拨弄着算盘算账。
“掌柜的,我是对面儿千味点心铺子的李小柱,来了这般久也没来拜访你,是小柱失礼了,今日掌柜的竟是如此大度,还给我们送了壶酒,我就着你送的这壶酒,来敬你一杯,也望着掌柜的多多包涵。”李小柱说着接过冬至手里的酒壶,倒了杯酒递给那掌柜的。
那掌柜的“呵呵”笑了两声,接过酒杯,便是与李小柱一阵客套,李小柱再从冬至手里接过一个空杯子,给自个儿倒了杯酒后,与那掌柜的一个碰杯,便是一饮而尽。
站在李小柱后头的冬至,转动着眼珠子,用眼睛余光四处瞧着,竟是没瞧见那人。她不由得上前一步,朝着那掌柜的笑呵呵地打了招呼,再一个弯身向他鞠了一躬,趁着弯腰那个时机,她眼光直往柜台底下瞧,果然,那柜台底下有个一身白衣的人蹲在那儿。
“掌柜的,替我向你家少爷问好,就说若是他念着老友了,可去我家点心铺子瞧瞧,我们随时都恭候他。”冬至起身站好后,笑着对那掌柜的说道。
那掌柜的因着她这句话,脸色有一瞬的变化,转眼便是恢复正常了。他笑着应声道:“既是姑娘开口了,这话我定是会带到的。”
那掌柜的说这话了,冬至也不再在这儿呆着了。她拉了一把李小柱,两人一块儿上楼去了。
等回了包间,将门关上之后,李小柱才开口问道:“冬至,你识得这酒楼的少东家?”
“这酒楼怕是王家的,此刻那王家少爷应是在这儿的。”冬至应了声。
几人听到冬至这话,又是一阵惊异,刚想再说啥,包间的门被敲响了。
李小柱起身,过去打开屋门,外头站着的,正是一身白衣的王清源。
王清源见到李小柱,打了声招呼:“听说李老板在这儿,我便是过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