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垂了头,盯着自个儿手腕上那个镯子,怎么看怎么刺眼。不过一个镯子,竟是与她性命相当,这如何想都是让得她心里极是不痛快。
沈墨轩吩咐了阿四之后,站在门口,不再开口,两人就这般站着,直到阿四将妙手蔡请了过来。
妙手蔡朝着沈墨轩行了礼之后,要上前去帮他把脉。刚一动身,沈墨轩开口了:“你去李家一趟,事儿完了再回来。”
说完这话后,沈墨轩转过身,对身后的冬至说道:“你可以走了。”
冬至应了声,低着头绕过沈墨轩身边儿,走到妙手蔡身旁,低声对他打了个招呼。之后吩咐一旁的懒懒,让她快去李大夫屋子找李大夫和李子睿,让他们去她家等着。
阿四领着二人往外头走,出了院门,上了外边儿的马车,冬至坐一侧,那妙手蔡坐另外一侧。
帘子放下之后,冬至将自个儿的衣袖子往下扯了扯,盖住了手腕上的镯子。那妙手蔡瞧见她的动作,冷喝一声:“藏什么,不过一个镯子,大大方方让人瞧呗,要不你戴它做甚?”
冬至不想在这问题上过多纠缠,只得转移话题:“神医,我今日请你过去,是因着两位大夫仰慕你的医术,想拜访拜访你……”
这回冬至又被打断了,不过是被那“妙手蔡”打断的,妙手蔡一摆手,说道:“那些个虚名我用不着,你也用不着谢我,我不过是遵了世子的吩咐过去瞧瞧!”
这人说话倒是豪爽,没那些个弯弯绕绕的,倒是轻松。
“我敬的不是您的名号,而是医术,那两位大夫同样如此。若不是他们瞧见了我脸上的疤痕,也不会知晓给我医治的是一个医术极为高明的前辈,我也不会知晓您竟是轰动大越的高人!为着能请您出来,我可是付了大代价的。”虽说这人不在意那些虚名,可这马屁还是要拍的,只要他欢喜了,后边儿事儿也好办了。
冬至这话是顺了那“妙手蔡”的心,他舒畅了,瞧着冬至也觉着顺眼了不少。这丫头,倒是个实在人,说的这些话他爱听。
“你这丫头倒是有能耐,竟是能让世子将我派出来与你走这一遭。”那妙手蔡感叹一声,这倒是让冬至不知如何接话。她能说,就为着请他出来,自个儿就被一个镯子套住了。
见冬至不接话了,妙手蔡也不再吱声了。
马车一路行驶着,待到李家铺子时,马车停了下来。两人刚一下马车,那妙手蔡便是被站在门口的李大夫和李子睿围住了,两人极为热情,对那妙手蔡行了礼之后,便是请他进了李家的铺子。冬至站一旁,瞧着他们那热情劲儿,竟是觉着自个儿不识得他们了。
等几人都进了屋子之后,冬至才抬腿,往屋子里走,正走到门口,她被阿四喊住了:“冬至姑娘,你若是有事儿,可随时让懒懒去找我过来,世子已是将消息传出去了,你家铺子是他的,往后明面儿上不会有人找你们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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