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随即想到懒懒了,她似是瞬间醒悟过来一般,问柳氏:“懒懒不是一直与冬至那丫头睡一块儿吗,这夜里冬至有啥动静懒懒应是知晓的,要不咱们问问那丫头?”
“这丫头一早便去了世子家搬回来了冰块儿,之后便是不知晓她去哪儿了。这孩子也是到处跑,小丫头片子要是被那些个丧尽天良的坏人遇见了那可就糟了!”柳氏提起懒懒也满是担忧。
这懒懒,在团山镇倒还好,自从来了这京城,那是整日不见人影了。就早上搬冰块儿还能瞧见她,之后便是再见不到了。
“这丫头年岁也大了,咱们得抓紧给她物色个好人家了。一转眼冬至都快十五了,懒懒如今都是老姑娘了。”马氏想到懒懒的年岁,提点道。
前两年她们想着帮懒懒找婆家时,懒懒推辞了,说是自个儿还在守孝,如今倒是该把这事儿拿出来了,不能再拖了。
离李家不远的懒懒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她抬头瞧了瞧天色,猜想自个儿是否着凉了。
冬至回屋子后,一头栽倒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后才迷迷糊糊地快睡着了。正半睡半醒间,猛地梦到沈墨轩正盯着自己,惊得她猛地睁开了眼睛。这么一吓之后,她又没了睡意,只是身子太累,她不想起身,便在床上躺着。
这一趟便是到了下午,午饭都懒得起来吃。
“李叔啊,冬至这丫头也不知怎的了,这两日都没睡好了,你帮着瞧瞧是不是病了?昨日你们还买了那安神的药,要不我去煎了给冬至喝?”屋子外头传来了柳氏的声音,还有一些人的脚步声。
再怎的也是这么一群人过来,冬至也不好躺着,她起身,将外衣穿好后走到门前,将门打开了。
这一开不要紧,她屋子外头站着的竟全是人。自己一家子不算,还有李大夫和李子睿。
自己就是失眠了,不至于这般兴师动众吧?
“冬至你咋起来了?快去躺着!”柳氏见冬至站在屋子门口,她责备了一句之后几步上前,扶住冬至就要往床边儿走去。
对于柳氏这种举动,冬至既是暖心又是无奈,“娘,我就是没睡好,你咋的还当我得了重病了?”
“你这丫头胡说啥呢,睡不着定是有原由的,让你李爷爷他们帮你把个脉,瞧瞧是啥毛病着。”柳氏“拉着冬至到了床上,硬生生将她按下躺好了,再拿了被子给她盖着,这才到门口让李大夫他们进屋子。
到了屋子,见冬至已是躺好了,李大夫将李子睿往前推了一步,这才笑呵呵地对李小柱他们说道:“这孩子如今可是比我医术高了不少,就让他帮冬至把个脉吧。”
李大夫都这般说了,李小柱他们也不好反对了。
李子睿回头瞧了他爷爷一眼后,走到冬至床边,掏出一张手帕盖在冬至的手腕处,再给冬至把脉。
“冬至这是忧思过重,不能安神,这才睡不着,我开幅药给她,喝了便能好些。”李子睿松开手,笑着与李小柱他们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