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冬至当做没听见响动,继续吃着剩下的那个馒头。虽说这馒头大,可她是真饿极了,两个馒头吃下去怕是都不会撑着。
“怎的还没绑起来?”冬至正吃得欢喜,头顶上突地传来这么一声,冬至咬着半个馒头,抬头往上瞧,那上头站着的人带着一副面具,她瞧不清长相。
那国字脸,穿着夜行衣的汉子听令,拿出绳子,不顾冬至还在吃馒头,直接按着这姿势将她绑起来,再顺带着倒掉在了这屋子的屋梁上。
冬至嘴里塞着半个白面馒头,倒吊着瞧着那些个人,心里默默后悔自个儿不该过早下结论,且这般乌鸦嘴!
“说吧,沈墨轩为何这般看重你,是不是对你情根深种了?”那戴面具的男子盯着冬至,开口问道。
这声音,好似是她刚醒来时听到的那人,如今竟是又过来了,看来这人还是挺看重自个儿的啊,她该为了他的猜想鼓掌吗?毕竟是猜中了不少呢!
“不说?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那人等了会儿,见冬至就那般瞧着他,他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丢下这句狠话之后便是要上前。
这人莫不是瞎子,她这嘴巴里还塞着馒头呢,如何开口?
眼见着那人越走越近,冬至用力地摇晃起来,嘴里急切地发出“恩恩”的声音,想要提醒那人自个儿的嘴里的东西。
他问什么她便打什么,可不能因着自个儿嘴里的馒头受无妄之灾!
她这番挣扎,到底还是引起了那国字脸男子的注意,他走上前,将冬至口中那馒头抽~出来,丢到了一旁。冬至嘴巴得了空闲,赶紧着呼喊:“我说我说,你想知晓什么我全说!”
好吧,她承认她是个没出息的。
那戴面具的男子在冬至三步远处站定,见冬至开口了,他这才继续开口道:“因着你被宣王府二公子沈凌天当街责打,沈墨轩不顾兄弟情义,当街将那沈凌天抽得卧床不起,若你与他无甚关系,他为何为你这般不管不顾?”
这……让冬至怎么回答,难不成她说自个儿压根儿没想起这一茬儿?
心里这般想,面上却是不能显现出来。
“大侠,这事儿……当初是世子路见不平,这才出手的,之后他还去我家提亲了,可我爹舍不得我,如今世子也不咋待见我了,就知晓每日里要我帮他挣钱!你不知晓那酒楼挣银子多不容易,那边儿还有个天下第一楼枪了多少生意啊,世子真是贪心,还想让我将那天下第一楼的生意全抢过来,那是说抢就能抢的吗?不说别的,单单人家那招牌就将我压下去了,还怎的抢?可世子……”
冬至还在喋喋不休地吐着苦水,那带着面具之人转头对站在一旁的国字脸男子怒气道:“将她嘴堵上!”
那国字脸听令,拿着那半个馒头走到冬至跟前,一把塞进了冬至嘴里,将她的话全挡在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