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与身边儿的人说着三郎兄弟三人的事迹。
“他就是李三郎?那个十一岁的解元?听说他兄弟三人同一日中举呐,这是真是假?”
“自然是真的,你瞧瞧他前头那两人,是不是生得有些相像?那就是他两个哥哥,如今兄弟三人一块儿来参加会试,这回怕是得一块儿中贡士了!”
“你说得也太过了,府试可不能与会试相比呐!”
“这就是你不知晓了,他们兄弟可是被皇上点名了的,咱们这些举子有几人能让皇上侧目的?我还听说啊,他们的先人是咱们朝有名的那个李国公呢,他们这是有风水的!”
周遭各种议论之声想起,那原本与三郎搭话的老人越听越心惊,他低声问三郎:“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有些是真的,有些夸大其词了。”三郎无奈得笑了笑,应道。
许是他一家子上回太出风头了,这不,京城那些传言就越发离谱了。不过即便是这般,这回他也不会缩手缩脚,既然过来考试了,那就要全力以赴,他前头可是有一座大山,若是不拼尽全力,那他就赢不了他。
那老人听到三郎的话,连连咂舌,“你这小小年纪的,竟是这般能耐,我今年都六十四了,还在与你一块儿会试呐!”
“举人便是能封官了,为何你不接受封官呢?”这个年岁,就是这回中了贡士,之后中了进士,也没前途了,何苦要受这罪呢?
那年老的考生苦笑着摇了摇头,应道:“我这辈子就想能中进士,去年才中的举,今年过来试试,若是能中,那也算了了今生的夙愿了,若是没中,我就去去当个小官,也让家里的婆子享几年清福再走。这多年,也是苦了她了……”
三郎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读书资质是极为要紧的,有时候不是你努力了便能成的,这人去年才中举,那他还真是苦了一辈子。这里太多人都是抱着这么一个指望来考试,有的人穷尽一生怕是都来不了这里,有的人在这儿耗尽一生也是不能再往前一步。可就是这般,大家都是一心一意得读书,一次一次得过来考试,目的不就是去那远在天边的朝堂吗?
“我是日落西山了,你这孩子可是路还长着,小小年纪便是这般能耐,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那人一声感叹,语气中带着太多复杂的东西,一时间也是让三郎颇多感慨。
前头的二郎一直听着两人的谈话,到了这儿,他回过头,敲向那个正无奈叹息的老人,开口安抚道:“既是这般,那这回就更得好好儿考,怎的也不能给自个儿留下遗憾不是?”
那人听到二郎的话,顿时哈哈大笑:“你这娃娃说的不错,这回我就是来试最后一次的,不管中不中我都不悔了。这辈子就做了科考这么一件事儿,怎的也得将它做好不是?”
前头的大郎也是一凛,他想起之前自个儿第一回参加府试的情形,如今被这老人一说,竟是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