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床边后,静静地盯着床~上躺着的舞夜一会儿后,一个闪身再次不见了。他走了之后,一个浑身红色大花衣衫的男子出现在了舞夜的床边,静静站了会儿后,将自个儿那件大红色的花外衫脱下盖在了舞夜的身上后,也是闪身离去了。
冬至拖着两只好似灌了铅的双~腿进了屋子,一步一步朝床边儿走着。此刻她不想去瞧床~上的那人,可自个儿的理智却是强迫着自个儿往前走。
每走一步,她便是觉着自个儿的心重一分,慢慢儿地,她觉着自个儿喘不过气了。她抓着自个儿胸口的衣裳,大口地喘了几口气后继续朝前走着。一旁的三郎紧紧跟在她的身旁扶着她,怕她受不住。
最终还是到了床边儿,站定后,冬至强迫自个儿朝床~上的人瞧去。
此刻的舞夜已是没了呼吸,可她却是睁着双眼,而那双眸子里却已是没了光彩。原本白~皙的面孔上有着几道刀痕,旁边的血迹已是干涸。外头的手背上也都是刀口子,身上被那件花衣裳盖上了瞧不见,可从外头便是能猜想出身上是个什么样的光景。
冬至慢慢蹲下~身子,趴在床边,伸手去抓~住了舞夜的那只被砍得血肉模糊的手,那冰冷的触感却是通过她自个儿的手传到了她的心里。
她犹记得第一回瞧见舞夜是她刚刚醒来,那时候是舞夜在照顾她。当时她与舞夜说话,舞夜却是不爱搭理她,冷冰冰的,她当时还在心里说她不愧是沈墨轩的手下。
第二回是她事儿没办好,沈墨轩要将她送人,她当时一时心软,之后沈墨轩便让她到自个儿身边儿来了。
再之后就是三人睡在一间屋子里,朝夕相处,她早已是将舞夜当成自个儿的妹妹了,她一直以为舞夜的武功极高,不会有危险,可今日~她才知晓自个儿错了,错极了!若不是自个儿要去查那事儿,舞夜如何会死?也许现在她还在瞧着自个儿与懒懒插科打诨,可如今,舞夜只是这般静静地躺在床~上……
喉咙越来越紧,紧到胀得疼,疼到她说不出话来。
她想象不出舞夜临死前是个怎样的情形,她这满身的伤痕,得被人砍多少刀被人刺多少剑?
懒懒慢慢儿站起身,将自个儿坐着的凳子递到冬至旁边儿,示意她坐下,可冬至却是连起身的气力都没了。
“啊!”冬至一声大喊之后,终于能哭出声,此刻的她已是不管不顾,只想哭。
三郎在她瘫倒在地上之后,却是没有去扶她,而是几步走到屋子外头,将门关上之后便是守在了门口。
冬至的哭声极大,即便是关了门,到底还是让柳氏和马氏她们听见了。
她们过来时,瞧见三郎,问道:“冬至这是咋了,咋哭了?”
“娘,你回去吧,这会儿不要进去了。”三郎却是没回答柳氏的话,而是将她往回赶。
“这孩子,你姐在里头哭得这伤心,我哪儿能回去?”柳氏说着就要去推门,三郎却是眼疾手快地拦住了他娘的手。
“娘,这事儿您莫管了,还是回自个儿屋吧,姐一会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