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子送人,若是你能让他答应与你走,我不会拦着。”冬至还是决定将这事儿交给他们自个儿处理,毕竟是他们自个儿的人生,她负不了责。
沈荣又是瘪了瘪嘴,幽幽地盯着冬至,指控道:“你都将他藏起来不让我见,我如何能哄着他与我走?我不管,你不能让他躲着我!”
“我说世子,你哪回来与我打过招呼了?我还能未卜先知地将他藏起来啊?有本事你自个儿将他找出来,至于能不能让他心甘情愿与你走,那我就管不着了。在我们李家,你可是不能强迫他,若是让我知晓你强迫他,那你就自个儿看着办吧!”冬至说完这话,转身就走。
沈荣在她身后大声喊着:“我定是会让他心甘情愿跟我走的,李姐姐你就等着吧!”
酒楼里因着沈荣走了,那些公子哥儿们吵闹了一番后倒也慢慢儿消停了,再加上酒楼的酒菜也是不错,慢慢儿的他们也是开始吃饭。
见场面儿消停了,冬至也是与李小柱一块儿拿了银票坐着马车回家了。
之后分银子的事儿就不是冬至忧心的了,她回了屋子之后,让人去将瓜子带到了自个儿屋子里。
那瓜子一进来便是低着头,给冬至问了好后就一言不发了。
“我之前问过你的来历,你当时没与我说,我也没强求,不过这会儿我倒是极想听听你的身世了。莫与我说你就是个乞丐,你这身气度可不是乞丐该有的。”冬至冷冷地盯着下边儿站着的瓜子,说道。
之前瓜子是被她带回来的,若不是出了沈荣这事儿,她也不会找瓜子到过来问话。
瓜子半响没吱声,冬至慢慢儿地靠到椅背上,闲闲地盯着他,再次开口了:“我们李家是普通人家,招惹不起那些个权贵,你若是想来我们李家求庇护,那你怕是找错地儿了。那卖身契我还给你,你自个儿去账房支十两银子,哪儿来的便回哪儿去吧。”
冬至一说完,瓜子“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向冬至磕了头,额头挨着地面儿,跪趴在冬至面前,哀求着:“小姐,你收留我吧,我没处去的,若是离了李家,我又得去当要饭的了,小姐,你莫赶我走啊!”
“那你就说说你的来历吧,否则,我不敢给我一家子招惹麻烦!”
瓜子沉默了会儿,还是低声述说着:“我原本是大乾的人,爹是大乾的官员,之后犯了事儿,爹便让家里的下人将我护送出来,之后就到了大越。那些下人拿着我所有的东西跑了,还将我……将我……将我卖到了青倌……我……我逃了出来,没了银子,我只得要饭了……”
这回冬至沉默了,瓜子的话是真是假她不知晓,可这般大的孩子若是编造自个儿被卖进青倌,她也觉着不能,毕竟这是个气节为天的时代。
“你在青倌带了多久?”冬至沉默半响,到底还是问出声。
瓜子动了动唇,低声道:“一个月……不过我是干净的,小姐莫觉着我脏赶我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