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露尴尬地对三郎道。
与此同时,柳氏她们也都是站起身,忧心地看着三郎。
三郎年纪小,从读书开始就是顺风顺水的,这回却是吃了这大的亏,这可让他如何受得住?他们可是没忘了之前大郎没中举时可是将自个儿关在屋子里几天没吃没喝呐!
“我说真的,你们若是想去看,那便去看吧。”三郎一本正经道。
柳氏走到门边儿,拉着三郎的手往屋子里带,心里担忧,面上却是不显:“三郎啊,你爹有口无心的。他也是觉着那害你们的人可恶,害得你们没考好,你可莫气着了,啊?”
“娘,我知晓,虽说身子不舒坦,可我也是写完文章的了,你们去瞧吧,我该是中榜了的。”三郎说得有些无辜,可李小柱他们却是因着他这句话欣喜若狂。三郎说能中,那定是能中了,他得赶紧去瞧瞧,看三郎在多少位!
李小柱欢喜地往外头跑,屋子里的三郎却是有些无奈。他可从没说过自个儿这回中不了吧?他爹怎的就这般肯定了?还有这会儿,他娘拉着他干啥子呢?就是拉肚子,他坐在马桶上也照样能写文章啊,不过就是臭了些罢了……
“三郎啊,你说的可是真的?你真能中?”柳氏拉着他手,欣喜地问道。
柳氏一问完,还不得三郎开口,马氏也是围了过去,抓着三郎的手道:“老二家的,三郎是个聪明的,他说能中那定是能中了!咱家祖坟真是冒青烟了,竟是保佑得三郎脑瓜子这般灵光!老二家的,明儿个咱们就会李家村儿,给列祖列宗都去上上香,啊?”
“这个定是要上香的!到时候咱们再在村儿里摆三天流水席,让他们也跟着一块儿欢喜欢喜!”柳氏也是满脸笑意地应和着,婆媳两人隔着三郎便是开始商量着具体的事宜了,就连流水席上有哪些菜都是开始商量了。
三郎头往后仰着,留出空隙给两人讨论着。
冬至瞧着这情形,直摇头,她禁不住提醒道:“奶、娘,爹可还没回来呢,你们就都商量这事儿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你们还是悠着些,要不你们等会儿再商量?”
三郎见冬至开口了,连连向她使眼色,让她将两人拉开,冬至咧着嘴对他笑着,不答应也不推辞,弄得三郎也极是无奈。
“姑娘家,笑不露出,我教的都忘了还是怎的?要不再学学?左右如今你也闲着了。”一直没开口的胡内人,这个时候突然“提醒”冬至。
冬至倒是随机应变,她收回笑意,转身对着坐在椅子上刺绣的胡内人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乖乖道:“胡姨我错了,我不该这般忘了规矩,往后我定是不会再这般了。”
胡内人“嗯”了声,不再理会冬至,继续刺绣去了。
冬至自个儿站起身,转过身在胡内人瞧不见的地儿做出各种怪表情,之后才静下来,温声对婆媳二人道:“奶、娘,你们先坐会儿,我找三郎有事儿,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