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自家的宅子都是买了好几处了,身上穿的衣裳也都是绫罗绸缎,人也是富态了不少,手上还带着好几个翡翠扳指。
“李老板,咱们之间到底也是合作多年了,我也是想与你们家继续合作下去的,可你们对我们两家铺子也是太苛刻了些!这些年,那些个玩意儿可都是我们两家出人力物力做的,你们就出一张图纸,可你们却是只给我们两成红利,你们一家子不做事儿,却是得了六分,天底下哪儿有这般好做的买卖?”那木匠掌柜的正对着李小柱,开口指责道。
这些年他们两家铺子做了多少事儿?可是这李家欺人太甚,什么都不出分的红利比他们两家都多,这些年因着他家越发有权势,他们两家也是敢怒不敢言,这个时候王家来找了他们,许以重利,又当他们靠山,他们为何还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冬至冷笑一声,站起身,上下打量了那掌柜的一番,开口道:“这些日子王家突然出现的一些新鲜玩意儿,怕就是你们两家帮着做的吧?”
那掌柜的眼神有一瞬的闪躲,随即强自镇定地指着冬至怒喝道:“你少血口喷人!我们以往可是一直按着你的图纸做的,哪儿帮着王家做了?”
“掌柜的,生意场上利字为先,你们往高处走我们也不纠缠,不过你们觉着手艺够了,能做出我那些图纸上的东西就能站住脚步了?”冬至眼带嘲讽地盯着眼前这人,开口问道。
那掌柜的一拍手边儿的桌子,怒喝道:“我与你爹谈生意,如何轮到你说话了?”
“如何轮到我说话?你觉着你是在与谁说话?”冬至也是毫不示弱,一把抓起桌上的茶杯,往那掌柜的脚边儿一扔,怒喝道。
那辈子被丢到那掌柜的脚前变成了一堆碎片,里头的茶水慢慢儿流了过来,飞溅的水珠打湿了他的裤子。此刻的他才想起冬至的身份,一时之间竟是不敢吱声了。
“你们背信弃义,我们也就不再强求,只是这人在做天在看,你想想与我家合作之前你家的铺子是个什么模样的,如今又是怎样的光景,告诉你,你是靠着我们李家翻身的!莫以为我们李家离了你们就差了,我们李家能捧起你们两家铺子,照样能捧起别的,且是轻而易举!你们以为你们会做那些玩意儿了就敢与我们李家叫板?告诉你们,没有我们李家的图纸,你们照样还是木匠和铁匠!”
冬至话音一落,扫了眼这会客厅,心里冷笑一声,转头对沉默不语的李小柱道:“爹,咱们走吧?”
李小柱二话不说,起身跟在冬至身后就走。
冬至来时的打算,是如果这掌柜的还念着情分,但是觉着两成红利太少了的话,她还能与他们好好儿谈谈,不过这掌柜的一开口她就改变主意了。这些年他们两家赚了多少银子,如今倒是觉着是李家对不住他们两家了,这样的人,太贪心不足,他们李家供应不起!
上了马车后,李小柱才忧心问冬至:“冬至啊,如今可咋办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