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都是你挣的。”沈墨轩从善如流,丝毫不与冬至正面交锋。
冬至再次瞥了他一眼,转身继续往前走。沈墨轩银子够用,那她也就不着急了。
两人一块儿走进酒楼,在一楼转了一圈儿没瞧见人,抬腿便是往楼上走去。等上了楼,推开之前那个包间,走进去后便是瞧见了屏风后头的懒懒与那正在瑟瑟发抖的莫大娘。
那莫大娘瞧见冬至来了,赶紧从地上起来再跪下,对着冬至连连磕了好几个响头,嘴里直喊着让“饶命”。
“起身吧,好好与我说说昨儿个晚上到今儿个有何异常。”冬至居高临下地盯着地上的莫大娘,开口问道。
一开始她确实是怀疑这莫大娘,毕竟就她一个人能直接接触到那些碗,可之后到了厨房,瞧见她这般模样之后,她又觉着有些可疑。这莫大娘瞧着不像在撒谎,那些个慌乱也不像是装出来的。之后她便是做了那一番戏,再让懒懒将她带了出来,这个时候她也好问询了。
这事儿发展到现在,冬至已是能猜出幕后黑手了,这人除了王清源不做第二人想。这些日子,她与王清源斗得可不少,他对她用的那些个手段可有不少都是这般上不了台面的,只不过这回涉及得太广了些,她定是要将他拉出来,不能自个儿背了黑锅!
“东家,这碗筷都是我洗的我收着的,洗完了我还放在柜子里锁着了,没人插手过。今儿个早上还是我开的锁,再将碗拿出来的,别个一直没插手啊!”莫大娘极为慌乱,不过说话倒是极有条理。站在冬至跟前儿也是低着头,完全不敢与冬至对视。
这莫大娘没必要撒谎,毕竟这关系着她自个儿的性命,若是这个时候还有所隐瞒,那可就是拿自个儿的命去护着别个的命了。若不是十分亲近之人,断然不会这般做。
好长时间没听见冬至的声音,那莫大娘更是害怕,她脚一软,又是跪到了地上,急忙向着冬至磕了几个头,大声呼喊道:“东家,我是冤枉的,我没做那些个事儿啊东家!”
冬至瞧见她这般,知晓她是真吓着了。摆了摆手,她对地上的人道:“你仔细想想,有没有与往常不同的地儿,或是有没有人在你洗碗的时候来与你说过话,你仔细着想想,莫急。”
冬至这话便是带了一丝抚慰了,那莫大娘听了渐渐安下心,知晓冬至这是信了她了,便是低了头仔细想着。
“我想起来了,之前我找不着我的抹布了,小曲拿了块新的给我,还与我说了会儿话,可说完话他就走了,会不会是他?”莫大娘抬起头,讲完这话之后便是期盼地盯着冬至。
“你的抹布不见了?何时不见的?”冬至瞬间抓住了她的话头,问道。
那莫大娘摇了摇头,抬手便是甩了自个儿一巴掌,那脸上瞬间便是有了四个手指印。
“我那抹布一直就是放在台子上的,昨儿个晚上洗碗时硬是找不着了,那小曲这个时候过来,说是给我一个新的抹布,我当时也没多想,就接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