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朱老板全部的家当了,你一下子全拿走,不是断了朱老板的生路了吗,做人不能这么过分啊。”
其他几位老板也跟着说:“是啊,是啊,做人要厚道一些,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能得理不饶人啊。”
杨伟正要争辩几句,王司令伸手拉住他说:“好了,这些货我们全要了,价钱嘛就按刚才朱老板出的价,五千块,怎么样?”
朱老板脸上立刻露出喜色,他这些货的成本,也就三千多一点,王司令给出五千块,他不但没有损失,还赚了不少,心里能不高兴吗,立即上前拉住王司令的手,一脸谄媚的笑道:“还是这位兄弟通情达理,知道体谅我们这些生意人,我们小本生意不容易啊,就按这位小兄弟说的价,我绝不还价,成交了。”
杨伟一听王司令要花五千块把朱老板的货全收走,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的问道:“这些东西都是赝品,你要它们干什么?”
王司令说:“我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假的,我买回去,是要你仔细的给我讲讲它们都假在哪里,就等于是交学费了,我上四年大学,花了十几万呢,搞古玩这行,也不能一点学费不交是吧。”
说着话,给杨伟使了个眼色。杨伟还是不明白王司令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也知道,王司令此举必有缘故。转头板着脸对朱老板说:“我表弟既然说买你的货,我也没的说,但是不能这么高的价,你这些货值多少钱,你心里也清楚,四千块钱,我们就全拿走,你要不愿意,我们立马就走,至于你食言不食言,跟我们也没有关系。”
朱老板刚刚晴朗起来的脸色,又转为阴云密布,四千块钱,虽然他也不赔钱,但是也没有赚多少,不卖吧,自己又要背上一个食言而肥的罪名,想了想,一咬牙:“行,四千就四千,你们全拿走吧,就当我今天流年不利,唉,该着倒霉。”
杨伟和朱老板俩人把摊位上的东西,一件件用牛皮纸包好,放进朱老板带货来时的纸箱子里,然后把纸箱子抬到王司令的农用四轮车上。
王司令点了四千块钱,交给朱老板,开着车,离开城隍庙。
回到赏宝斋,把车开进后院,二人把纸箱子卸下来,点上一颗烟,坐下来休息。
杨伟这才问王司令:“你把这些破烂买回来,到底有什么用?这些东西摆在咱们的赏宝斋里面卖,那可是砸自己的牌子。”
王司令笑嘻嘻的说:“这里面的东西,并非都是破烂,有一件东西,还真是不折不扣的宝贝。”
杨伟一惊,他自信自己在古玩鉴赏方面的造诣,要比王司令高,这些东西,他都认真看过,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王司令却说有一件宝贝,杨伟简直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紧接着又追问了一句:“你敢确定吗?”
王司令笑道:“当然,四千块钱虽然不多,却也不是大风刮来的,那是我费尽心血赚来的,我怎么会随便糟蹋。”
说着话,扔掉手里的烟头,打开纸箱,翻出一个拳头大的小纸包,打开来,里面是一个脏的看不清模样的一只小瓶子。
王司令把这只小瓶子拿到水龙头下面洗干净,这件东西的真面目才彻底露了出来,是一只淡绿色,几近透明的鼻烟壶,王司令把鼻烟壶递给杨伟。
杨伟仔细的看了一会,又拿出一枚硬币,在鼻烟壶上划了几下,认真的对着阳光仔细的又观看了一会,这才惊讶的道:“这是一只翡翠鼻烟壶,而且是冰种翡翠的,天哪,这么大一块冰种翡翠,已经价值不菲了,把它加工成鼻烟壶,做工又这么精致,价值又要翻上几倍,天啊,这确实是一件宝贝。”
王司令笑着说:“翡翠属于硬玉,硬度极高,要把它加工成现在的形状,再把里面掏空,你想想,这要花费多少工夫,还不止这些,这件鼻烟壶还是内画壶,要把这么硬的翡翠里面掏空,还要打磨平整,再画上画,而且里面的画,笔法苍劲悠远,一定是出自名家手笔,你想想,这件鼻烟壶的价值,应该是天文数字,什么人能用的起这样的玩物?”
杨伟惊得目瞪口呆,半晌才说:“一般的达官显贵,还真玩不起这样昂贵的物件,能拥有这样昂贵玩物的,应该是亲王以上的人物吧。”
王司令说:“没错,说不定他的历届主人里,就有一位,甚至几位是皇帝,皇帝用过的东西,它的价值,会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