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了抿了唇,朝林想倔强的道:“谢谢你了。不过,你已经给我那么多钱了,我不能再要你的钱。”
林想听了这话,倒是对这少年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她伸手拉那少年的手,手下微微用力,拉着他就往医院方向走,“走吧,小男子汉,别婆婆妈妈的。”
青年听了林想的话脸上露出古怪的笑意,这两个孩子,一看出身就不同,一富裕一贫困,可都挺有意思的。他帮林想拎着三个袋子跟在后面,听见前面二个孩子在说话,眼里闪过丝暖意。
林想问少年:“你几岁了?你家里很困难吗?你妈妈是病了吗?”
难道她这么问,如果不是妈妈病了,怎么会说要了钱交给妈妈呢。
少年抿着嘴不说话,林想斜了他一眼,接着问:“你是哑巴吗?这么没礼貌?别人问话要回答的知不知道?”
少年还是不吭声。
林想切了一声,“你妈妈要是生病了,你跟我说,我可以帮你请大夫,治好病就可以出去工作,不用你再去乞讨了。”
少年低低的说了句:“我妈妈没有病。”
林想脚底微顿,没病,那为什么放任儿子出去要饭?
她握着少年的手紧了紧,问道:“你几岁了?有十岁没?”
少年郁闷的瞟她一眼,闷闷的道:“我十三岁了。”
林想怔住了,不可置信的打量了一下,怎么也没看出哪像十三岁的孩子。
“周岁虚岁?”
“周岁。”少年还是闷声闷气的回答。
十三周岁,也就是十四岁,八零年生人,比她还大两岁,可这小个子,看着好像还没林峰高,看来是营养不良的后遗症。
想起去年春天,她和林峰也是这样又瘦又小,后来营养跟上来了,吃的又多又好,林峰还差些,小男孩长个晚,年纪又小,还看不大出来。可林想就像窜苔了似的,个子蹭蹭往上窜,现在已经一米六的身高了。
“你家是本地人吗?”
“是。”少年低下头,觉得很丢人。
林想柔声问:“那你家里除了你和你妈妈还有什么人?”
提到这个,少年眼里暴射击出仇恨的目光,虽是一闪而逝,但林想还是捕捉到了。
她的心里对这少年有着说不出的同情,这孩子,怕是身世也相当坎坷吧!
她的声音更温柔了,“我叫林想,你叫什么名字?”
“宋一。”
林想愣了下,她知道再过几年,经常有人给孩子取名叫一什么,比如说一凡,一聪等等。
可没想到,这孩子的名字这么简单。
少年没等到林想的话,他的头垂的更低,他就说吗,自己这个算什么名字,肯定她听了会笑话的。
林想回过神来,轻轻的道:“很好记的名字。”
少年有些不解的问:“你不觉得这名字不像是个名字?”
林想轻笑,“不会啊,给你起这个名字的人说不准是想让你以后不论干什么都是最好的呢!”
也许,是包含了起名人内心的期盼吧!
宋一听了一双眼眸亮若星辰,是啊,林想的解释多好啊,也许,爸爸起这个名字就是这个意思呢,肯定不会是像妈妈说的那样,不喜欢他而故意起个破名敷衍。
去了医院,大夫皱着眉训道:“这怎么伤的这么厉害,这个位置的伤太深了,得缝针。”
林想听了忙拿出钱,“大夫,麻烦你给处理一下吧。”她去交了钱,坐着和那青年有些焦急的等待。
“叔叔,我该怎么称呼你呢!”林想对他很有好感,歪着小脑袋问:“你是军人吧,刚才多亏了你,要不然宋一那小子得吃大亏。”
“我叫安保国,你叫我安叔就行了,我刚刚退伍回来。”安保国有些好笑的看着这个小女孩子,说话老气横秋的好像大人一样,“你几岁了?你家大人也放心让你一个人来买这么多的东西?”
林想蓦地站起来,靠近他仔细的打量他,然后感叹了一声:“你就是安保国呀!”
可算见着活的了。
安保国挑眉,疑惑的问:“你知道我?”
林想站下,瞅着他点头道:“安叔叔,你是不是认识万成、万胜和万彩蝶呀?”
安保国又惊又喜,“成子?你认识成子他们?他们现在在哪?”
林想撇撇嘴,“我问你呢,你反问起我来了。”
安保国呵呵的笑起来,“是啊,我认识他们。现在,你能告示诉安叔,你是在哪见到的他们了吧!”
林想并不回答他的话,却问道:“你说你刚退伍?那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呢?”
安保国苦笑一声,“我是农村的,回家种地呗,哪有什么工作。”
“那你怎么跑市里来了?”此刻的林想像个好奇宝宝,问起来没完。
安保国倒不觉烦,一个小姑娘问这些,能存什么坏心眼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我回家以后,就听村里的人说成子他们出来打工了,反正我也没啥事,就想出来找找看,顺便采买些过年的年货。”安保国是个孤儿,他是被万成的父亲带大的,和万家兄弟的感情一直都不错。
林想听着心里却直嘟呶,离过年还有一个多月呢,这年货采办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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