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出一道水之漩流!
但这道自罗云飞掌中喷射出的漩流,却并非是一往无前的向着前方激射,而是在喷射出一掌长短的距离后,陡然的自中心分散开来,在呈漏斗状的飞速扩展之时,向前前方的火浪包裹而去。
呼!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席卷八方的火浪,瞬间奔涌出数十丈、即将拍击到别院中的楼墙建筑之时,那自罗云飞掌心散出的水流,却是后来居上的赶超过了八方的火浪,而后在火浪的尽头轰然聚合,形成一颗几近百丈、浮地三寸的水流屏障,将所有的血火都围堵在内!
轰!
在火浪撞击到水流屏障之时,那水流屏障顿时剧烈一震,惊险出密密麻麻的裂痕!非但如此,便是那稳居在亭中的罗云飞,也顿是身躯一震,而后瞳孔收缩的倒退了一大步。
“哼!”
在退步落定之后,罗云飞目中精光乍现的发出一声冷哼,而后急速的前跨出一步,右掌急出的按压在身前的水流屏障之上。
咻!
在罗云飞的右掌按压在水流屏障上的一瞬,那裂痕密布、即将崩解的水流屏障顿时为之一震、瞬间的愈合如初!非但如此,在完全愈合之后,那水流屏障的表面之上,还陡然的翻涌起无数的水流!
咻咻咻!
那水流如同腾跃出海的蛇鱼,在水流屏障的表面飞速的向前扑跃潜游,而在那无数水流飞速的窜行中,那原本尚显薄弱的水流屏障,也开始飞速的凝实加厚。
呼轰!
直至那无数水流绕着屏障潜游一周后,那水流屏障顿时通体一震,从最初的一寸之薄,瞬间暴增至一尺之厚!
轰!
在水流屏障厚度暴增的一瞬,那水流屏障顿时轻微的震颤起来,而随着水流屏障颇有规律的震颤,那被堵截在屏障内的血火,却是如同受到无形的挤压一般,在浪涛翻涌中开始缓慢的倒涌。
噗通!
与此同时,只听噗通一声闷响,那先前被罗云飞扫飞出去的曾远乔,却是一头扎进了赏心亭北侧的花圃中……
轰……轰……
轰然闷响中,随着水流屏障的震颤,其内血火倒涌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直至片刻之后,屏障内所有的血火都倒涌而回,重新缩没入了屏障的最中心处,那道模糊的阴影之内。
“该死!”
与此同时,突闻一声饱含怒火的痛呼之声,那一头扎进花圃中的曾远乔,却是从花圃中一跃而出、身形不稳的落在了亭中的栏边前。
此时此刻,曾远乔的样貌破显狼狈,其衣衫之上多有破损,外露的皮肤之上也划痕道道,其先前整齐束拢在后的头发,也因发箍滑落而披散垂落,看起来颇显滑稽。
在稳住身形后,曾远乔顿时怒目一瞪,而后气急败坏的看向前方的罗云飞,目中火烧的怒吼道:“罗叔!你干什……”
然而,曾远乔话语过半,却是突然面色一变,瞳孔收缩的呆愣了下来。
“这……”望着罗云飞身前的水流屏障,曾远乔下意识的吞了口吐沫,心中倍感震动。
“父亲呢!”在短暂愣神了一瞬后,曾远乔突然面色一变,陡然惊醒的发出一声惊呼,而后目呲欲裂的向着罗云飞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