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子,你准备做啥用啊?”
如果不是有用,没道理她会在这里折腾吧?
而且昨日她让自己准备朱砂、黑狗血、黄符、这些东西他都能理解,可为什么还有一尊额头开了只眼的三眼石雕小白虎,这些东西拿来有何用?
这会儿看花萦,她先是将昨日打包带回来那些带着污血的钢钉拿出,放入一盏碟子内。
又取过那壶她制定要的刚下过崽的黑狗血,将它淋在了钢钉上。
还有就是,如果不是正好镇上野狗多,最近还老咬伤人,衙门那边正好在捕杀狗的时候打死了一头生过崽子的黑狗,他还真没那运气能弄到刚下过崽的黑狗血。
本来以为这狗血应该没什么。
结果却让刘半仙有些惊奇的发现,那安静躺在茶盏中的钢钉,在被自己带来的黑狗血所淋上后,居然‘嗤嗤’冒起白烟,空气中还传来一阵扑鼻的腥臭来。
“啊……好臭。”刘半仙忍不住伸手捂鼻叫道。
花萦淡淡瞥了他一眼,再回头继续手里的动作,嘴中却吩咐道:“站远些,这气味重带着煞气,闻多了对身体有损,尤其你一把年纪,想多活两年就别凑这么近。”
一听此话,刘半仙赶紧屁颠屁颠站远了些,直接都站到屋檐下去了,不过他还是伸长脖子看着院子中央的花萦,想要知道她到底想干嘛。
那些钢钉在那壶黑狗血的浇灌下,冒着一阵有一阵的白烟,期间那泡着钢钉的狗血,居然还咕咚咕咚冒着泡,就像是水煮沸了一般,整个场面让刘半仙有些发冷的环着手臂,暗自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这难道就是玄学之术?
好古怪。
花萦可不管刘半仙觉得古怪与否,她快速的将朱砂加入冒泡的茶盏内的狗血里,又拿出黄符铺开,以手为笔,沾着狗血快速的在黄符上画着赦令。
等到花萦将那张黄符画满赦令之后,那边茶盏内的狗血冒泡加剧的时候,她将那只开了三眼的小石虎拿了出来,沾着茶盏内的血,在白虎身上画了几个奇怪的团后,又三只眼睛上点了睛。
就在这个时候,那本来死板的小白虎,也不知是不是刘半仙的错觉,总觉得那老虎的眼睛似是闪了下光似得,还有一阵有些恐怖的威压冒出。
但刘半仙还没来得及确定那是不是自己错觉的时候,就见花萦手下快速的在那石虎身上打出几个手诀,然后迅速的将那张她画满赦令的黄符贴到了那石虎的脑门儿上。
刘半仙咽了咽口水,使劲儿揉着自己眼睛,有些不相信的看向花萦手里的那只石虎,死死盯了老半天,他有些怀疑的想着。
是不是昨日去找石匠雕石虎的时候,对方雕错了,根本不是开了眼的三眼虎,而是闭着眼的三眼虎啊?
不然为什么,之前送来的时候,他还拿着好奇端详过睁着眼的三眼石虎,这会儿居然三只眼睛全部闭上了。
是他记错了,还是这……
刘半仙望向花萦面前的桌上,那本来泡着十二根钢钉冒泡的血,这会儿却奇异的没了,那十二根钢钉这会儿直接变得锈迹斑斑的样子。
好奇多过害怕,刘半仙咽着口水跑了过去,死死盯着那只石虎瞧,似是要将它瞧出一朵花儿来样。
好半响他才呐呐问道:“小师叔……我没记错的话,它之前是睁着眼的吧,怎么这会儿三只眼都闭上了?”
花萦折腾好了这只石虎,心情不错的露出一抹笑容来。
这会儿心情不错,她到是乐意跟刘半仙解释一句道:“它是睁着眼的,不过被我用符给镇住,将眼给它封住了。它可是个凶物,如果动用到它的时候,让它挣了眼的时候,少不得要用人命来填它的肚子。”
不错,这三眼白虎,可是一件杀器。
如果她想,她可以用它摆出五种白虎煞,甚至是白虎抬头都不是问题,她都不需要动那家人的祖坟,只要对着那户人家的地方埋下这白虎,让它三眼全开,再摆个白虎抬头姿势,想要那户人家财散尽,家破人亡也是能做到的。
这就是为何大家对玄学之人敬畏的原因。
有对他们的敬,但更多的却是对他们的畏惧。
这边花萦喜获杀器一件的时候,那边凤莱镇上,陈三爷带着一行人匆匆赶回陈家祖宅。
陈三爷前脚刚踏进宅子,就见自家夫人迎了出来,他皱了眉头,以为是长子又出了什么问题,赶忙问道:“可是羽儿出什么事了?”
“羽儿没事。”只见陈三夫人摇了摇头,小声低语道:“是大哥来了,在大厅那边。”
“什么,大哥来了?”陈三爷愕然抬头。
不是昨天才让陈福给上京报信,怎么大哥今日就会到?
算算时间,起码也得好几天之后上京那边才能得到消息啊,没道理父亲派了自己到这边来处理祖坟的事情还派大哥来啊。
那大哥来,是为了什么?
难道说,是上京那边又出什么事了……
想到这里,陈三爷脸色有些难看,顾不得不再和自家夫人说话,将手里的马鞭扔给一旁的护卫,自己快步朝着大厅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