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市,布鲁士威尔投行总部,当地时间晚十点。
整栋大楼里十层至二十层灯火通明,工作间内传真机与电话的响声不绝于耳,走廊里有行色匆匆的员工带着工作牌无声进出,神情严肃。
此时靠近二十层走廊最里侧的会议室里,坐满了人。
长达十米的会议桌上凌乱的摆放着小山一样的文件,放眼望去,大片的a4纸占据了大部分的空间,对面的墙上,有两面高清投影仪在交错放映着数不清的图表和数据,屋内弥漫的除却令人窒息的紧张感以外,还有飘散在空中浓浓的咖啡气息。
一直在投影仪前操作电脑的金发男孩指了指屏幕,对着身旁的首席特助低声报告。“这是今天对方的k线走势,很明显,遭到了重创。”
美丽高挑的助理飞快记好数据,朝着男孩虔诚说道,“上帝保佑弗兰克。”
听闻这话,工作台附近的几位同事都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彼此眼中看着手中的资料却又都带了些骄傲。
毕竟,能让比邻美国著名摩根集团的威尔投行旗下所有精英出动,还是自建行以来的第一次。
因为——华尔街布鲁士威尔投行再度执行并购,实业大亨弗兰克家族企业危在旦夕。
其实在美国这样一个庞大的金融中心,投行并不稀奇。但是短短十年里就把投行做到与华尔街百年家族企业资产相当的独立投行,就不容小觑了。它的创建人布鲁士威尔先生,更是在圈内享有盛名,一个五十岁才创业的老家伙,十年内不靠着投行本源任务老实发行证券进行融资,而是专门靠着并购整合企业来发展其手下产业,光是让人听着,就觉得这个人侵略性十足。
会议桌两侧坐的皆是威尔投行的高层,不过十几个人,此刻却都领带散乱头发蓬松,神态略显烦躁,手里攥着最新打印的评估报告嘴里的伦敦腔念的飞快,
“jane,请给我新一杯咖啡,谢谢。”
“老家伙,你拿错了我的审计报表!嘿!你的笔在这呢,别乱动。”
“真不知道弗兰克会多久才肯抛出他手里那点可怜的股份,我女儿还等着我回去参加她学校的橄榄球比赛呢。”
“鬼才知道,但愿明早九点我们能洗个热水澡,我的咖啡不要糖要跟你说多少次才能记住!!”
相对于会议室严肃而轻松的氛围,却有一个角落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在会议室的尽头,临窗旁,首席特助莫妮卡正在依次核对手里的数据在进行冷静而有条理的报告。
“目前,斯坦公司,萨比伦公司,以及和弗兰克有借贷款关系的银行都终止了商业合作,并且表示愿意为此次并购效劳,截止到晚上五点,弗兰克股价已经跌破最低点。”
背对着莫妮卡的男人听后并未有所动作,长久静默的站在窗前。
“boss?”莫妮卡不确定的问了一声,有点不知所措。
倒是刚刚推门进来的投资顾问见到这一幕,缓步吩咐莫妮卡先走开。卓阳先是扫视了一眼会议室里枕戈待旦的场景,而后才朝着那人揶揄道。
“老布鲁士这回可是真生气了,这个案子当初是我提的,原本计划明年四月等那批货挤压货仓的时候再出手,没想到这老头脾气这么倔,现在就让你来做,明摆着是告诉你他不爽啊。”
“也对,他现在的心情啊……这就好比自己一手养大的胖儿子现在转手要回家,搁谁谁都受不了。”
“三天时间把一个企业亲手搞垮然后再收入囊中,小威尔先生,请问你是什么感觉?”
窗前站立的男人终于有丝波动,眼风凛冽的朝着卓阳扫了过去,略显疲倦的声音中又带了些无奈。
“他这是在对我,发泄愤怒。”
“熬了三天,终于快结束了。”不过一个转身,便使原本背对众人的身影重新站在了满室光亮之下。
灯光垂落间,只见男人一身清隽颀长,浓眉下一双眼睛似笑非笑,微敛的眼风中透着熬夜之后的疲惫,做工精良的衬衫此时袖子被整洁的卷到了手肘的位置,衣服的下摆与笔直西裤的连接处衬出男人的腰身,腕子上一块表恰到好处的与皮带金属扣上那一串字母相呼应。
——
,王谨骞。
美国布鲁士威尔投行现任首席执行官,常春藤盟校之一普林斯顿经济学毕业,二十岁只身赴美求学,学生时期就曾凭借手里出具的风险报告使之多家金融公司避免收购危机,从而名动华尔街一方。后被老布鲁士先生赏识邀请做其投行顾问,不过两年时间,王谨骞联合投行旗下资本接连做了几起收购案就使得投行身价翻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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