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冰雅凌乱得快窒息了,这是贺兰锦砚在跟她说话吗?不,不可能。
那个温柔的少年,跟她青梅竹马的少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用这种语气跟她讲话?
尤其话里的内容,是关于布卡。他说,布卡是她惹不起的女人,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和布卡?不,不可能!她知道布卡和叶初航有暧昧,但贺兰锦砚绝不可能!
他是那样洁身自好,这么多年,一直守身如玉。之前是,现在也是……他一定是故意刺激她,才扯出布卡吧?
却是那记令邱冰雅眼冒金星的耳光,清清楚楚提醒着,贺兰锦砚确实是说了:布卡是你惹不起的女人!
一种巨大的屈辱,夹杂着自己幻想出来的美丽泡沫,向邱冰雅澎湃袭来,噎得她说不出话。除了心悸的颤抖与窒息的仓皇,她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她想开口质问贺兰锦砚是什么意思,想任性一把,歇斯底里一把,想把那句“当初你说的话还算数吗”抛出去……可惜,她没有勇气。
自来的高贵范儿,端习惯了的架子,还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慌,都让邱冰雅无法随心所欲。
她无法随心所欲,贺兰锦砚就随心所欲了:“你知道我从不打女人。但是记住,下一次再动布卡,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她惊恐地看着他,从头到脚僵硬得动不了。委屈的眼泪从眼睛里滑出,楚楚可怜:“锦,砚,我,不知,不知道,你,你说什么。”
“滚!”贺兰锦砚傲慢狂狷,根本不屑对这个耳光做任何解释。只冷冷一个字,在空气里像把刀割痛邱冰雅的心,以及打碎了她自来以为的某种优越情绪。
他冷漠扭头,再次背向她,望着远处高楼林立直冲云霄,泛起无尽冷然。
邱冰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跌跌撞撞走出那间办公室的,只记得双耳轰隆,脸庞发烫,半边脸都肿了。
她原本高贵得令所有人仰望,却是从什么时候起,布卡敢泼她茶水,敢大庭广众之下扇她耳光。
但,那都不如今天这个耳光来得痛,来得意外,来得心碎。
动手的人,竟然是贺兰锦砚。
连动手的原因,他都不屑解释。
邱冰雅直到此时,仍然不相信贺兰锦砚为了布卡打她。
她在风中凌乱着,久久未动。耳鼓里,响着贺兰锦砚冰冷而决绝的声音:离布卡远点,她是你惹不起的女人!
她是你惹不起的女人!
她是你惹不起的女人!
她是你惹不起的女人!
似乎有些明白,昨晚为什么布卡的现场直播,变成了乐微微……这一想,惊得遍体生寒。
她做了这样的事,贺兰锦砚都知道?心如落叶飘落,一点一点飘落……从什么时候开始,贺兰锦砚不再对她用温存的语气?一年前?两年前?或者更早一点?
那时候,她和叶初航刚订婚不久,贺兰锦砚还找过她。
她说,锦砚,你知道,我是被逼无奈,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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