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之前冯远肃和冯长祗说话的时候,他真的是气得恨不得撸袖子动手,敲开两人的脑子看看他们到底在想什么,此时缓过那一阵后,倒是有功夫来安慰冯乔。
“行了,你也别气了,眼下他们父子跟了七皇子,自然要事事替他打算。”
“那爹爹怎么办?”
那些东西事关大皇子前程,握在冯蕲州手中终归危险,交与不交都落了他人算计,更何况俞墨既能鼓动冯远肃父子来设局冯蕲州,又怎能保证他在知道此事不成之后还有其他的打算。
冯蕲州扬了扬嘴唇开口道:“卿卿觉得,爹爹会是坐以待毙之人?”
“他们既然这么想用这东西来牵制我,利用我来对付大皇子,还如此算计我,我若是不回报一二,又怎能对得起他们百般心思。如今大皇子处处受限,早已经如热锅上的蚂蚁,乱了分寸,你说如果这个时候有人将这些东西交给他,他会如何?”
冯乔闻言眼前一亮。
萧显宏会如何,他当然是想方设法的自保,然后拉人给他垫背。皇室诸人之中,萧显宏本就是最为暴戾冲动的性子,这段时间的事情已经逼得他乱了方寸,这个时候再浇上一桶热油,那萧显宏怕是会逮谁咬谁,那几个与他有利益相悖的人,一个都别想躲过。
冯乔心思灵活,眼珠子转了一圈,突然笑起来:“爹爹,你说只是送给大皇子多可惜,不如再给四皇子和襄王都送一份过去好了,你说如果到时候人人都收到了这些东西,咱们这位素来不参与朝争,以闲人自居的七皇子,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一派沉稳等着坐收渔人之利?”
冯蕲州看着冯乔狡黠的样子,对她算计他人丝毫不以为忤,反而几乎和冯乔一样,勾着嘴角轻笑出声来,此时若是有旁人在侧,怕是一眼便能看出来,父女两脸上的笑容像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那般,狡猾狡猾的,让人忍不住发颤。
冯蕲州向来就是个实干之人,既决定了要如何之后,便立刻将之前临安得来的那些东西送去了天风堂,命那边的人抄录了几分之后,分别想办法送到了那几个人府中。
天还未黑之时,大皇子府中,萧显宏原是带着身旁谋士,与陈品云等人在商议着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昨日城外乱民暴/动之事,让得永贞帝大怒,萧显宏因是负责之人,被永贞帝怒极之下用砚台砸了脑袋,此时他头上还缠着白纱,里头渗着血迹,而之前替萧显宏监管难民安置之事小舅子董坤,则早已经被打入了天牢,克日问斩。
永贞帝虽没有直接处置萧显宏,但是萧显宏却仍旧心中不安。
他脸上失了血色,一双眼却阴森的吓人,眼见着往日那些时时刻刻都凑在他身旁,恨不能显示自己才能惊天动地的人此时都哑了声音,一声不吭的站在一旁,萧显宏忍不住一脚踹翻了凳子,怒声道:
“一群废物!平日里一个比一个会说,如今本皇子用得上你们的时候,却都哑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