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诺焦急地唤着她,第一次他感到自己是如此的无力,如此的无用,她在哭泣,可是他什么都不能为她做。
输液针头早已经被硬生生的扯出了皮肉,鲜血混着药液一滴一滴地在雪白的病**单上晕染开来。
担心,焦急,压抑着的火气急涌而上,对于现在身体无比脆弱的宁之诺来说简直是要命的刺激,死死地攥紧手机,手臂上青筋突起。
“濛,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告诉我,好不好?”单手支撑着虚弱的身子,这个血气方刚的英俊男人一次又一次地用着乞求的嗓音在试图和以濛通话,他在求,在乞求以濛哪怕是能发出一点声音也是好的。
“濛,你这是在折磨我么?你折磨我可以,咳咳咳......你别折磨自己好不好,咳咳.....你别这样折磨自己,别这样......”心脏在一点一点被撕扯,滴了血,像是裂开了巨大的伤痕。
以濛受了伤,她那么痛,他听得出来,不言语,不说话他也都听得出来。
是谁,到底是谁这样的伤了她?
她这样的好,这样的脆弱,怎么忍心?对方怎么忍心伤她至此。
宁之诺不知道以濛到底遭受了什么,她啜泣的每一次他都在受着病痛侵害的同时受着对她担忧的折磨。
“濛,不哭,咳咳......”抑制不住胸肺的撕裂痛,他顾不得其他,她的啜泣像是一把火烧的他连理智都不想要了。单手撑着,他一点一点地下了病*,双腿虚软无力直接摔倒在地上,连着撕扯着他皮肉的输液针,输液管被扯着牵引着玻璃吊瓶一起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满地的玻璃碎渣子锋利的迸溅进他的血肉,迸溅进他的骨,迸溅进他的流着鲜血的臂膀,也仿佛迸溅入了他的心脏。
无力地喘息着,宁之诺站不起身,如此的狼狈的他现在是那么的痛恨自己,更恨透了自己这样的无用。
濛,在哭,以濛在哭,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多可笑。
这就是上天对他的惩罚,惩罚他伤了她,惩罚他那样决然的推开了她。
可是,不如此又怎么行呢?
他不想让她受他连累,不想让她知道曾经丑恶的背后隐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他想让她单纯的活,不想让那些人找到她。
本是为她好的,怎么会演变成如今的模样,那么痛,那么疼的她到底遭受了什么?
大肆喘息着,宁之诺因为极度的压抑整个人开始呼吸不畅......
听到声响,安琳跟着医生护.士进来的同时,遏制不住的惊叫出声。
她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满地的鲜血,满地流淌的殷虹鲜血,宁之诺脸色苍白地躺在血泊中,仿佛已经没有了一丝生气......
一阵慌忙和慌乱中护.士医生进进出出将他抬上了病*,而后直接推进了急救室,在此期间,所有人都焦急着,谁都没有发现宁之诺的五指用了全力,紧紧地抽紧,仿佛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握住了那支手机.......
莲市,宜庄。
此时也正乱作一团。
只因为,祁太太不见了!
祁邵珩早上醒来的时候,怀里抱着他的小妻子,酣甜的睡容,经过昨晚的*蜕变,他看着以濛即便再睡梦中,眉眼间都沾染了丝丝缕缕的妩媚,他的阿濛,他的妻累坏了。
昨晚,深入骨髓的(缠)绵,他带着她像是一起登上了云端。
他的小妻子退去平日里漠然的以濛,双眸迷离,氤氲带着可人的雾气,白希的两极涌着惹人怜爱的潮红,像是一朵风雨中的娇美的花儿,花枝乱颤的同时,让他恨不得将她彻底得揉进自己的血肉。
白纱牀幔下,他的小妻子动人到极致,这样不同于往日的风情让他为之沉迷。
欲.望是火,一旦点燃就不会轻易熄灭。
再次上午起来看到他的妻子,祁邵珩抑制不住地再次吻了她,轻柔的吻,吻在她的眉心处,吻在她胸口嫣红的朱砂上,他不忍心扰她,起身将蚕丝被在她身上紧了又紧,祁邵珩才下了牀。
刚一下楼,就接到英国助理玛格打来的长途,一边听着玛格说英国公司的近况,祁邵珩心里惦记着想到阿濛体力透支的问题,累坏了她,他吩咐厨房煮了参汤。
可接了长途电话,盛好了参汤再上楼,他却见牀上怡然没有了人的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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