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便是把在场所有的人都骂了一遍,王怡气得脸都白了,她一向都知道洛婷这个人不好相与,也一直不愿意与她打交道,今日才知道,原来这个人,是永远没有底线的。
“洛婷,你是微微的大伯母呢,你没有养过女儿,你自己是女人啊,你怎么能这样说自己侄女儿呢?”王怡道。
“什么大伯母,她司微语一巴掌打在我脸上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是她大伯母?”洛婷指着自己的脸道。
王怡并不知道还有这一节,倒是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了。司微语握紧了拳头,克制心头的怒气,道:“妈妈心脏不好,你故意在她的房间里抽烟,若不是这样,她不会去的那么快。不错,我的确是没有拿你当我大伯母,你怎么对付我,我都可以不计较,你害死我妈妈,四年前,那般算计我,逼迫我,这些事,你不来找我,终有一日,我都会找你的。”
原来竟是还有这样的恩怨,徐庭白和王怡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议。但看徐默尘,一脸平静,便知他是早就知晓,或本就在场。
“这么说,你是连我这个老头子都要恨上了?”司老爷子道,拐杖在地上跺得很响。
徐老爷子叹口气,复又在餐桌前坐下来,拿起筷子夹了几根大头菜,自在地喝起稀粥来,他招了招手,道:“来来来,人家是酒足饭饱粮草充足了过来的,咱们一家子,连稀饭都没喝上呢,有什么话,吃完饭了再说,丫头,过来吃饭!”
老爷子发话了,三个人只得平息了心头的怒气,重新坐下来,司微语把稀饭喝完,又吃了一个馒头,肚子已经饱得不能再饱了,心情也好了许多,妈妈不在了,她要学会保护自己,要坚强,所有的旧仇新怨,她要和他们一一算清。
见司微语吃好了,司老爷子便发话了,“起来,跟我回去!”他可以不在沈清婉的告别仪式上计较司微语的叛逆、放肆和不孝,并不代表他不会和她秋后算账,他活了一辈子的人了,跺跺脚,京都都要抖三抖的人,岂容得司微语那般忤逆他?“一个大姑娘家的,住在别人男孩子家里,像什么话?”
洛婷说这话,王怡可以顶两句,可此刻,这话是司家老爷子说,徐家三位家长,便无话可说了。
而,对于司微语来说,住在徐默尘家里,是从小到大做过的事,那时候无人说闲话,不过是妈妈在世,而今,妈妈走了,她是未出嫁的女儿,司家人出面这么一说,不但是她的不是,还连累了徐家。这一刻,心底里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悲凉,再次升腾起来。
她站起身,看了徐家人一眼,慢慢向门外走去,或许,离了这里,这世上真的再也没有一处温暖的地方,司家,是要将她逼到无处可去。
“慢着!”徐默尘怒了,不就是为司微语的婚事吗?不就是想逼她嫁给洛川吗?“司老爷子,不管您是不是觉得当年我六岁时说的话是好玩的,对我徐默尘来说,说出去的话就是铁板钉钉的事,司微语这辈子,还只能嫁给我徐默尘,你司家,敢把她嫁给别人,我让你喜事变丧事,我让你司家就此毁灭!”
“哼!”司家老爷子一生征战,肩上的一麦三星也不是被吓出来的,只是,有徐老爷子在场,他不便对徐默尘说什么,只对司微语道:“婚姻大事,向来由父母做主,你爸爸妈妈不在了,我老头子还活着,岂能由你自己做主的?”司家老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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