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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克·赫德森,他现在还只是个初出茅庐小有名气的新人演员,在五十年代是和蒙哥马利·克里夫特、马龙白兰度齐名的美男子,他有健美的身材、宽阔的肩膀、充满男人味的脸庞以及磁性爽朗的声音,是硬朗阳光的美国先生。伊莱知道镜子里的这个青年以后会成为一位好莱坞地位资深举足轻重的男演员,如何形容他的成功程度呢,这样说吧,他在八十年代出柜并且向公众宣布自己患有艾/滋/病,依然有无数观众热爱他,甚至因为他而推动了美国aids慈善事业。
但那也是很久以后的事了。说实在的,伊莱觉得蒙哥马利的车祸毁容确是上天不公,他想和蒙哥马利成为朋友提醒他,使他避免那场毁掉他的车祸,但洛克的病……只能说是自作自受,他总不能拉着洛克说:“亲爱的朋友,别乱和男人出去鬼混啦,你会得上艾滋病晚节不保被病魔折磨而死的。”那肯定会得到一个拳头作为回报。
“你好?”一只手在伊莱眼前晃了晃。
伊莱一下子回过神,别人的私生活和他并无关系,命运会走向如何的方向,都是个人的选择而已,于是他莞尔一笑,使自己看着不那么高傲冰冷,同洛克·赫德森说:“你好,我是伊莱·琼斯。”
虽然伊莱现在背负着让派拉蒙损失八十万的电影的男主角的“威名”,但人们也依然记得他的名字出现在奥斯卡最佳男主角的提名上。一天的工作结束后,洛克请男演员们一起去喝酒,伊莱可不能让自己高傲不合群。
一群男人混在一起能怎样,无非是喝酒吹牛看艳舞,灯光低黯暧昧,歌声喧阗的叫人耳鼓作疼,穿着蕾丝红裙、戴着夸张的羽毛的法国女郎站在高台上跳着康康舞,把裙子高高踢起,露出裹着吊带渔网袜的结实修长的*,和在腻人的香风间若隐若现的裙底风光,男士们在台下嬉笑着伸出手去,顺着舞女的小腿摸上去,把钞票塞在她的袜子边缘。
伊莱仰着头看着这年轻妩媚的女孩,听着她的笑声,忽的想起影后琼·克劳馥也是□□出身,又想起怀尔德导演据说年轻潦倒时也做过脱衣舞男。他将一条新鲜树枝剥了皮,在苦艾酒里荡了两下,去掉涩味,然后大口喝下,酒劲儿上头,伊莱觉得脸微微发烫起来,思维也开始脱离控制,脑袋里一些古怪的记忆便狡猾地流窜出来。
洛克瞧见独自作者的伊莱,放开跳舞的女伴,走到伊莱身边,因为音乐太响,他就靠在伊莱的耳畔说话,“很无聊吗?你看上去格格不入,我的错,我不该勉强你来的,伙计,你瞧着应该是天黑前就到家然后喝杯牛奶就上床歇息的好好先生类型。”
大抵是因为喝醉了,伊莱也显得没有平时那么矜持拘谨,他用手扶着脑袋,歪着头狡黠地笑了下,“你小看我了,我在酒吧当过调酒师和服务员的。”
洛克略微惊诧了下,“是吗?”
“当然,我的技术很好。”伊莱说着,“……但是不懂怎么和客人说话,后来就被炒了。”
两辈子的记忆像是一杯被调和的鸡尾酒,一些奇怪的画面出现,伊莱看见自己在擦玻璃酒瓶,抬头看四周却是二十世纪初的风格。
“伊莱,给那桌送酒。”酒吧老板喊着。
伊莱看到自己把几杯酒装上托盘,舞台上是半裸的女人在跳舞,他走到一面桌子前,深深低头,不去看客人,沉默地把酒一杯杯放下,就准备起身离开。
“嘿,老板,能让这个服务员留下为我们倒酒吗?”坐在中间的男人忽然说。
他稍一抬头,就看见雷蒙德惹人厌的脸庞。他想拒绝,但是老板小心翼翼地说,“当然可以。”
雷蒙德便得意地往后一靠,颐指气使地对伊莱说:“来,倒杯酒吧。”
接着自己不做声地弯腰倒酒,雷蒙德忽的一把抓住自己的手腕,暧昧地用拇指摩挲着他的手背,等到自己瞪了雷蒙德一眼,雷蒙德才依依不舍地放开手,然后一边看着自己一边喝酒。雷蒙德本来脸也生的不差,靡丽重彩,伊莱能感觉出来他眼神的不怀好意,在那目光下自己仿佛被一层层剥去衣服,□□而毫无尊严地站在大庭广众下。
“我的心肝,你玩够了没有?你的手指可不是用来擦玻璃酒杯的,和我回去吧。”雷蒙德声音甜蜜地哄骗着,将已饮尽的空酒杯放在桌上。
伊莱没回答,只冷冷地看着他一眼,直接把酒从雷蒙德头顶上倒下去,然后褪下白手套摘掉领结放在桌上,转身离开。
“是吗?你会调酒?来展示一下?”洛克好奇地说。
伊莱则笑着说:“不了,我怕我调的太好让你醉的明天无法演戏,那导演还不得要找我麻烦?”
洛克跟着笑起来,拍了拍伊莱的肩膀,“你看上去那么冷淡,没想到性格还挺活泼的。”
“我也还是个年轻人啊!”伊莱说。
这时一阵吵闹声从门口传来,他们看过去,是一群水手来找乐子,把本来就不宽敞的地方挤的满满当当。伊莱觉得自己像是坐在沙丁鱼罐头里。
伊莱正和洛克说话的时候,忽的觉得自己的屁股被摸了一下,他往后看去,旁边站着几个水手似乎都在做自己的事情,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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