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应该知道的,现在再来钻这个牛角尖,不觉得太晚了吗?
再说,你闺女又不是我弄跑的,替嫁的点子也不是我想出来的。你还是赶紧接受现实吧,不要动不动就把你那一肚子邪火发泄在我身上。”
简四太太听她字字句句地都说中自己的心思,不由恼羞成怒,“你简直……简直……”
“简直大逆不道吗?”简莹替她把话说完,“我都死过一回的人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跟嫡母对打这样‘大逆不道’的事做起来都毫无压力,几句不痛不痒的指责对我造不成杀伤力,你就别费劲想词儿了。
骂人的话我会的比你多多了,骂上三天三夜不带重样儿的,保证没一个脏字。
你最好不要考验我,否则后悔的一定不是我。”
简四太太气得嘴唇直哆嗦,“你……”
“行了,你就别跟斗鸡一样瞪着我了。”简莹语带安抚地道,“我很快要嫁人了,就算不睡觉,从早到晚腻在一起,满打满算我们也只能相处个十天左右。
你没必要搞得跟我刨了你家祖坟一样,一看见我眼睛里就嗖嗖地往外冒飞刀。
只要你不踩着我,我自然敬着你。
咱们一起努力把这十天和平友好地过完,怎么样?”
简四太太暗地里啐了一口,“谁要跟你和平友好?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上不得台面的野种而已,也配跟我说这话?”
简莹瞧着她的神色,多少能猜到她在腹诽些什么。懒得看她这张苦大仇深的脸,拿手在她肩上拍了两下,便起身往外走。
刚迈出门槛,就听到身后接二连三地传来瓷器破碎的声响。不用说,肯定是简四太太这有钱人又在任性了。
简莹摇了摇头,径自出了屋子。
等在院子里的雪琴和金屏瞧见她半边脸颊红肿着,俱是吃了一惊。
雪琴聪明地当作没瞧见,金屏则关切地抢上来,“六小姐,您的脸怎么了?”
“没事儿,拍蚊子拍的。”简莹轻描淡写地道。
“蚊子?”金屏狐疑地瞅了瞅稀疏的树影,才刚刚入夏而已,哪来的蚊子?
见她不愿多说的样子,也不好追问。回到栖霞小筑,叫人煮了鸡蛋来给她敷脸。
云筝几个已经将箱笼归置好了,说是归置,不过拿了些必需品出来,其他的原样放着。左右再过几天就要抬到济安王府去了,何必来回折腾?
大家念及“小六儿”路途奔波劳累,都很有眼色地没来打扰。
中午没睡上午觉,简莹总觉亏得慌。在金屏的服侍下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便爬到床上会周公去了。
一觉醒来,嗓子已是大好,只稍稍有些沙哑。
起床收拾停当,给简家几位太太请了安,吃过早饭,在姜妈和雪琴、金屏的陪同下,带上土仪,坐了马车往西府而来。
简家东西两府都住在阁子前街,坐车用不上两刻钟就到了。
西府老夫人得了信儿,早早派了身边的婆子到门口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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