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的纱衫,便又脑补了许多。
孟馨娘跟往日一样,对谁都淡淡的,看样子并不知道自己被人偷了老公。
说了几句闲话,方氏便开口道:“再过几日就是先王妃的生忌了,我要去开元寺为她上香,你们有谁想去的,便准备一下吧。”
顿一顿,将目光投向简莹,“听说你为先王妃抄了经书?”
她问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一定要带简莹去了。
真个算起来,秦氏才是简莹的正头婆婆。谁都可以不去,简莹却是不能不去的。
难得有机会出去放风,简莹也不想错过,闻言便笑道:“是啊,早就抄好了,已经绣成绢本了。”
当然不是她绣的。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简四太太派人去京城讨要经书,简老夫人从中看到了无穷的后患,干脆叫人将小六儿抄过的经书全部刻印成册,又挑了针线好的心腹丫头绣成绢本送过来。
纸张容易损坏,绢本却可以用上好多年,也就免去简莹一年两祭都被要求抄写经书的麻烦。
方氏哪里知道为着一篇经文,简家的人有多么劳师动众,听简莹这么说,便对她赞许地一笑,“你有心了。”
文庶妃是骨灰级的信女,别的事情能躲就躲,与上香礼佛有关的事,却从不落后。
白侧妃年纪大了,不愿凑这个热闹,便推说最近有些咳喘,爬不得山,就不去了。
齐庶妃病已经好了,可仍在躲羞,定是不会去的了。
周沁出嫁在即,娘家的日子过一天少一天,有什么活动都要积极参与。
周汐正是爱玩的年纪,能出门自是求之不得。
如此一来,就只剩下一个孟馨娘没有表态了。谁都没有说话,厅里变得安静下来。
“我也去。”孟馨娘打破沉默道。
她一反常态,让方氏很有些意外,不由多看了她两眼。
孟馨娘垂着眼睛,状若无意地道:“先王妃是个百里挑一的好人,作为晚辈,理当去上一柱香。
真姐儿最近闹觉闹得厉害,顺便也给她求一枚震魇的符咒来。”
方氏面上不显,心中却在冷笑。说先王妃是好人,不就是在影射她是坏人吗?
既已是坏人,便坏个彻底好了。
转头看向张妈,“三少爷最近还算听话,也不能拘他太紧。你去前头说一声,让他歇一天课,随我一道上香去,疏散疏散,要劳逸结合嘛。”
张妈心下叹息一声,低头应“是”。
方氏微笑地看向简莹,“先王妃是二少爷的生母,二少爷一炷香,比我们所有人上的香都有意义。
你跟他说一声,让他提早安排,莫要被别的事情冲了。”
“是。”简莹含笑应下。
心说这么一来,就是举家出动了。方氏搞这么大的阵仗,到底几个意思啊?
等到晚上,周漱来采蓝院的时候,便将去开元寺上香的事跟他说了。
周漱听完脸色很不好看,“我不去,你也莫去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