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莹听雪琴问这话,就将她那点子小心思看穿了,也无意隐瞒这事儿,便道:“元芳没签卖身契,论不上一等二等。
她的月钱也不用王府来发,每月从我的月钱里分出二两给她。其他的都比照大丫头来,也从我的份例里扣就是了。
这事儿就交给雪琴了,你记着给她按时发钱发东西。”
雪琴先是因为元芳的月钱比自己多一倍羡慕嫉妒,又因得了这件差事心里好受了不少。毕竟不管钱多少,负责发钱的那个在心理上总是高人一等的。
金屏几个虽然也羡慕,可人家元芳会拳脚功夫,关键时刻是要替主子卖命的,多得一两银子还不是理所应当的,是以并不嫉妒。
正说着,就听小丫头在门外禀报,说二少爷来了。
几个大丫头忙规矩起来,当值的留下伺候,不当值的便带着元芳退了出去。
“你们也退下吧。”周漱一进门,就将雪琴和晓笳也打发出去。
简莹瞄了瞄他的脸色,“父王答应退亲了?”
周漱不答这话,在她旁边坐下来,“你叫三妹见一见滕少爷吧。”
“见那玩意儿做什么?”简莹不屑又纳闷地问。
“你叫三妹装作不死心的样子,提出要见一见滕少爷,引着滕少爷说一些伤人的话,再去寻死……”
“寻死?”简莹嗤之以鼻,“天底下男人又没死绝,凭什么让三妹妹为了一个管不住下半身、到处撒种的渣渣寻死?”
周漱没想到她反应这么激烈,呆了一呆,才又好笑地道:“娘子你平日里挺聪明的一个人。怎的这会儿糊涂起来了?
我跟三妹再不亲近,身上也流着一样的血,哪能真个叫她寻死?
只不过是做做样子,让滕家感到理亏,乖乖退了亲,再拿出一些东西来补偿我们王府罢了。”
“那也不能寻死。”简莹抱着胳膊道,“虽说女人适当地示示弱于己于人都有好处。可一哭儿闹三上吊也太掉价了。
要是要传了出去。三妹妹以后还能不能高贵优雅地嫁人了?
当一段感情或者婚姻出了问题,受伤的为什么总是女人?就是因为有那么些个没种的女人,为了男人要死要活。才把你们男人惯得找不着北了。
这就叫恶性循环,男人越来越嚣张,女人越来越受伤。”
周漱真心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纠结的,未免她再说下去。自己遭了池鱼之殃,赶忙说道:“总之就是这么个意思。娘子觉得怎么妥当就怎么办。
外头我来料理,说服三妹妹的事儿就交给娘子了。”
简莹嘴里哼了两声,心里觉得这样也好。
一来让周沁见识一下滕少爷的德行,彻底死了心。然后找个像黄尊那样的好男人无怨无悔地嫁了;
二来合该叫滕家出出血,拿一笔银子出来,补偿周沁的精神损失。要不然就这么退亲,岂不便宜滕少爷和他那外室了?
坐着盘算一番。喊了人进来帮她梳妆换衣裳。等收拾停当,便领着雪琴和晓笳往周沁住的甘棠楼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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