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边拐角的茶室二楼,王桥和晏琳坐进一个隐蔽的卡座,透过玻璃,恰好能看到街上的情况。晏琳一只手抓着王桥的胳膊,声音还在发抖,道:“他有手qiang,怎么办?”
王桥冷静地道:“怎么办,凉拌。那不是手qiang,应该是自制的火药qiang之类,威力不如手qiang。”
晏琳抓着王桥的胳膊不放,道:“不管是什么枪,总归是枪,我们去报警。”
王桥摇了摇头,道:“那个人就是刘建厂,是世安机械厂被开除的工人,是操社会的真流氓,这点事情,我估计报警没有什么用。”
“那怎么办?”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不知道,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随机应变。”
在王桥情绪感染下,晏琳慢慢镇定下来,这才松开抓住王桥胳膊的手。
王桥将衣袖稍朝后捋,手臂处居然被晏琳抓出乌青的印痕。晏琳看到了这个印迹,眼里既羞涩又有柔情。
在电影中,警察总是在最后关头才出现。当刘建厂和王桥离开现场半个小时以后,派出所民警闻讯过来。
晏琳看到警察到来,心中大定,歪着】■,脑袋看王桥,道:“我怎么觉得你很不喜欢警察?”
王桥被关过看守所,对穿制服的人并无好感,道:“我以后会努力信任他们。”
当警察询问商店售货员时,一群闲人围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事情经过。警察原本以为是一般的打架斗殴,没有料到刘建厂居然会拿着手qiang在街道上发疯,觉得事态严重,急忙回所里报告。
派出所乌勇副所长带了两个民警,腰上挂着一把五四式手qiang,开车直奔静州一中,远远就瞧见刘建厂和麻脸站在桥头。
刘建厂见警车至,顺手将自制火药qiang扔到桥下河里。
乌勇跳下车,道:“刘建厂,把qiang交出来。”为了应付突发事件,他带着手枪,说话时用手摸着枪柄。
刘建厂道:“乌所长,什么手枪,我哪里有手枪,手枪在你的腰上。”
乌勇看着刘建厂鼻青脸肿的样子,道:“你少**鬼扯,把枪交出来,跟我到派出所做笔录。”
刘建厂道:“乌所长,我是受害者,正要到派出所报案。”他一边说,一边从身上取了一把手。枪,递给了乌勇。
这是一把制作精致的玩具手。枪,远看如真。枪,握在手里很轻。乌勇将玩具手枪递给民警,道:“你还是到派出所去一趟。别在学校门口惹事,静州一中是我们派出所的重点保护单位。”
刘建厂是派出所常客,油滑得很,道:“我是守法公民,今天被社会青年打了,乌所长要公正处理,否则我就到信访办上访。”
乌勇横了刘建厂一眼,没有说话,转身上车。刘建厂跟着上了警车,上车之前,他发了一个毒誓:“晏琳,你绝对逃不过我的手掌心。不弄到手,我不姓刘。”发了毒誓,还觉得不够,再发一誓:“今日之仇,血债血偿,要把那个狗。日的碎尸万段。”
警车沿着打架的街道开回派出所。
茶楼上,王桥和晏琳相对而坐,王桥面前放着一张纸,上面写着数学试卷上的一道大题,面对着认真好学的王桥,晏琳哭笑不得,她指着街道口道:“那辆警车回来了。”
王桥眼光透过玻璃观察着警车,直到警车远去,道:“警车来了又走了,说明外面很安全。把这道题讲完,我们回学校。”
晏琳拿着那张纸,道:“你没有读过高中,数学不好可以理解。那为什么语文成绩又这么突出?我没有想通这一点。”
王桥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晏琳撒娇道:“你这是敷衍我。”
王桥道:“我爸从小就灌了我一堆传统文学,所以比较好,这个回答可以吧。”
封闭隐秘的环境营造出一种特殊的氛围,安装在墙角的音响飘来“冬季到台北来看雨”的轻柔音乐声,让空气中生出一些暧昧。晏琳直率地道:“就是随便问问,不说就算了,我觉得你不应该小家子气,怎么扭捏得像个女人。”
王桥很欣赏晏琳的爽朗劲,笑了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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