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了!”
“哈哈哈……英雄不在年少,孙权当年提领江东,不过九岁罢了。那辛弃疾成名之时,也才二十二三。我如何做不到……”
“小哥若有这等豪情,将来能用上我兄弟之时,说一声就是了。不为别的,只为今朝小哥的知遇之恩。”
“兄长还是信不过我,你若不信,我保证两年之内,带你们先去北边做一票大的,等到朝廷一声令下,我们便挥师北上,如何?”
“小哥……恕我多言,你何以这般自信?”
“这个你不用管,可你要愿意,却得听我安排,且从今日起,便要开始历练……不是在下瞧不上兄长等人,你看信州到这鹅湖山,才多远点距离,你们却用了近两日时间……”
“这……你教训得是。但要北上抗金,仅凭我们几个人,是不是……”
“当然不是只有我等几人,你放心,我自有安排,你且先说成是不成吧?”
“小哥好意,本该应允。可而今已非仿效故人之时,你要招募我兄弟等人,还得经赵知州允许,报了朝廷才行。我是担心,官家会不会答应你。”
“一切由我来做就是了,你给个爽快话?”
“成!若是小哥真有那般本事,我等兄弟随你赴汤蹈火,又有何不可!”
“好!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二人击掌为誓,一直到了现在,黑娃才听明白,原来涣哥是在招募人家。可直说不行么,弯弯绕绕讲了这许多,真像个婆娘……
黑娃到底幼稚,他以为凭他的三脚猫功夫,和人家打了一架,就算英雄了。殊不知,是人家体力透支殆尽,让他站了个小便宜罢了。再说,他们打架之时,这刘三却没有出全力呢……
“周公吐脯,天下归心”。要招募英雄,在而今苟安的时代之中,岂是那般容易的。若一切都以黑娃那般想法,直来直往,怕是毛也做不成。
刘三毕竟是忠烈之后,军人世家,对战阵很有见地。
他与刘涣越谈越欢,可后来尽被刘涣的才学所折服,他的战争论断,他的战阵想法,谋略计划,治军思想,都是别出心裁,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刘涣已深深地吸引了他。他坚信,就如刘涣而今才华,即使不参加科举,将来也会被朝廷点为恩科的。没见到而今他才一介平民,便已然接到皇帝的圣旨了么?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想他刘三多年习武之人,却接不住刘涣扔来的黄金……想到都让人尴尬。
刘涣磨磨唧唧,和人家聊了许多,到头来都是私心作怪。
他没有给八人安排任何作业,只是叫他们等在工地旁边,把后面追赶而来的人一一统计起来,负责监督他们。
又土豪一把,分别给了八人一锭金子。八人不授,他却说除了宝剑赠英雄以外,黄金也可以赠英雄……
人家只觉得他是个豪爽儿郎,正如古书所讲,是个“打江山,分天下”的明主。一时间,还以为他是什么汉高祖皇帝刘邦的后裔呢……
只是黑娃有些不服气,因为刘涣对他只字不提,无情地晾在一边。他有些恼火,暗想自己和刘欢何等交情,却比不过几个初交的军人么……
主簿得了知县命令,每日都要来工地看看。他今日见到刘涣身旁站着八九个威风凛凛的汉子,心中很是诧异,问刘涣那几人是不是来劳役的厢军。刘涣只说,这些都是他的兄弟。
“你何时有了这许多兄弟?借一步说话……”
“先生今日是怎么了,咋地吞吐难言?”
“孩子,我看你身后那八人不是善类啊,眼神之中全是杀气,你确定是我信州厢军……”
“先生多虑了,这些人都是知州大人亲手交给我的,之后陆续还会来人,共计一百名。”
“哦,既是上头安排,我便放心了。”
“先生,不知道朝廷恩赐的那两万两银子,在不在县衙账房?”
“这个我不得而知,听说是在知州大人哪里。你问这个作甚?”
“没啥,只是小子而今已然囊中羞涩,再也垫付不起了……”
“垫付?这建学一事是你自己兴起的呀,你不出钱出力,如何说得过去……”
“先生谬矣,而今已是朝廷恩典,私事变成公事了。”
“哎,别的我不知晓,我只是奉了知县大人的命,来监工的。还有,这些个工人全是你请的,如何安排也是你的事情……”
“我的事情?先生你如这般言语,我马上叫走所有劳作之人,这学堂建与不建,都无所谓……”
“哈哈……你到底是年幼。而今是朝廷亲命,你敢违抗不遵么。再者,知州大人已然派了役兵一百前来,你有何理由不做……”
“好好好,我说不过你。但是那两万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我实在担心,有的人是想‘蛇吞象’,怕是要被胀死的。”
“哼!你指桑骂槐的,却是说我么?”
“你?你还没有那个‘蛇吞象’的资格!”
“哈哈哈……那你的意思是说知县大人,知州大人么?或者是近日来信州的通判一众官员……”
“什么乱七八糟的‘大鱼小虾米’,我哪里知道。反正话就说在这里,该宣传的地方,也希望主簿先生去宣传一番吧,告诉那些个贪得无厌的人,玩火玩大了,谁也救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