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生下眼一看,书面上的小人儿一/丝不挂,以近乎羞耻的姿势赤/裸交缠。
“呀!”她尖叫一声,手往外扇,将书甩了出去后,赶紧捂住自己眼睛。
看了这样的东西,眼睛要长刺!呸呸呸,羞死人了!
书径直掉落在沈灏的脚边。他从旁边执过烛台,弯下腰,将书捡起来,从容不迫地放到桌上,扫了眼包袱,问:“这是哪来的?”
禾生满脸酡红,张嘴就答:“是德妃娘娘给的!”
娘娘为什么给这样的书?莫不是弄错了?总归现在叫他瞧见了,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想起方才还跟他说要学这书,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一巴掌扇死自己才好。
沈灏将烛台放在案上,光线倏地照亮书案,春/宫图上的图案显得更为鲜明,栩栩如生。
禾生大气不敢喘,脸蛋像是要滴出血般的红,透过手指缝瞥眼瞧他,见他冷着面,表情漠然地去翻布袋的书。
他肯定以为是她不学无术,看这些淫/秽之物,搬了德妃做借口,心里一慌,急忙解释,将德妃给她书时的场景、说过的话,全部描述一遍。
半晌,她嗫嚅许久,嘴里没话说了,屋里静下来。
忽地听得沈灏沉着声,从胸腔里闷出一句:“好画功。”
嗳?抬眼去瞧,沈灏立在书案前,手里捧着春/宫图,神情肃穆,不知情的,还以为他在研究什么经文学识。
禾生以为自己耳鸣,听错了,又问:“方才说什么?”
沈灏合上书,往前踱几步,手按在她的肩上,低下头,挨着她的耳垂,呼吸炙热:“我说,这东西很好,今晚就学它了。”
他是在打趣她了,满肚子坏水!禾生将眼睛捂得更紧,摇头,“不学。”
沈灏拨她手,往外轻拽着,道:“图文并茂,不仅有详细的文字说明,还有生动的图画,这样的好书,值得学习。而且,刚才不是你自己主动要求说要学的吗?”
他说的有理有据,禾生张嘴欲辩,竟一时找不到话来驳。憋了半天,生硬道:“反正我不学。”
灯光下,她的耳垂因羞涩染上粉色,白头透红般的精致,像是尖尖荷叶上的一撮红。沈灏喉头一紧,想起自己只吻过她的唇和脸颊,若轻咬她的耳垂,含在嘴里慢慢挑/逗,不知会是怎样的一番情趣。
低头哄她:“就看一眼,里面的内容,正经得很,与你想得不一样。”
禾生不太敢相信:“真的?”
“真的。”
且信他一回。慢慢移开手,双眼扔紧闭着不敢睁开,不放心,迟疑:“若是里面内容不正经呢?”
沈灏轻笑,“那就任你处罚。”
有了他的承诺,急促地呼吸好几下,终是将眼睛打开一条缝,见案上摆满了书,全部摊开来,大概是他将包袱里的书都掏了出来。
沈灏凑近:“你莫怕,往前靠,才看得清楚。”
她听话地伸长脖子一瞅,案上摊开来的书,每一张上面的小人儿都以不同的姿势摆弄对方,满目入眼,视线往哪里移,都移不开淫/荡的画面。
旁边沈灏戏谑道:“我错了,让你罚,横着竖着,你往书里随便挑一个,我照做。”
坏人!禾生摇头,心里小鹿乱跳,绯红的情绪堵在胸口,不知该如何发泄,拿手捶他胸,被他拽住手腕,温热的气息扑在面上,他已靠得极近,只差一撅嘴,便能吻上她的脸。
“你现在觉得羞人,却可曾想过,以后我们也要做这画上小人做的事,晚学不如早学,我对这方面的事一窍不通,正好与你一起学习,学完了,还能互相切磋。”
禾生听得心跳加快,胸膛因紧张而上下起伏,脑子里一片空白,结结巴巴地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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