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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生仰头抱住他脖子,回以亲吻:“那是,我可是王爷亲自调/教出来的人。”
沈灏心头一动,抱起她,“既然说到了调/教,那正好让为夫试试最新的御妻术。”
禾生想起德妃给的画册,“王爷有御妻术,我也有御夫术。”
沈灏哦一声,眉头一扬:“那我们就来切磋一二——”
两人翻云覆雨,做完之后睡了会,醒来之后,天色已晚。
沈灏抱着她,彼此间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这样的日子真好。
禾生问他:“王爷,你最近有什么心愿吗?”
沈灏将头抵在她肩膀,仔细想了想:“刚带你回望京那会,我天天想着如何讨你芳心,总是想,如何有一天,你也喜欢上我,该多好。”
禾生背对着他,反手握住他的肩膀,“这个心愿早就实现了。”
沈灏沉思片刻,道:“下一个心愿嘛,就是想和你生孩子。”
他的语气里有试探,似是很在意她的回应。
以前同她讨论过生孩子的事情,她说怕疼,当时他也是笨,还举了个丽妃生孩子生了足足六个时辰的事,她听完后,就更怕了。
禾生在是想生男孩还是生女孩好。
沈灏见她不说话,以为她不愿意,叹一口气道:“阿生,要不以后都备碗避子汤吧?”
等她做好准备了,再要孩子。
禾生一听,从榻上起身,觉得莫名其妙:“好端端地,为何让我喝避子汤?难道王爷说要孩子是骗人的吗?”
她语气有些委屈。
沈灏慌了神,将她揽在怀里,细细解释。
听完了原因,禾生这才明白,是自己误会他了。
有些不好意思,讨好似地将头埋他胸前,语气坚定:“我知道你一直都想要个孩子。”
沈灏亲亲她的额头:“比起孩子,你更重要。”
禾生晃头:“你没有子嗣,以后要夺位,根本站不住脚。”
涉及到这么现实的事情,她说得没有一丝隐拦之意。
沈灏小心翼翼问:“你想要我当圣人吗?”之前她一直不喜欢皇宫,他都知道的。
禾生双手撑起来,按在他肩膀上,认真道:“只要你想,我就想。我的命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想做什么尽管放开手,我虽然没有娘家外援,但至少没有不知好歹的母家人给你拖后腿。”
自从她与他在盛湖相遇,裴良解释他的晕症之时,她便清楚地知道,沈灏接近她,一开始肯定有部分原因是因为子嗣。
到后来他带她回府,告诉她他是平陵王,她就更加确定了。
但她没有挑明。
一开始就知道的事情,何必斤斤计较。
现在他满心眼都是她,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再说了,他曾当着圣人面,说他宁愿不要子嗣只要她。
这世上,再没有比他更好的人。
她拾起他的手,握在心窝处,“你想要几个孩子,我就给你生几个孩子。”
他一愣,看着眼前的人儿,觉得自己何其有幸,竟能得到她这样好的人。
温柔地亲上去,“可是生孩子会很痛的。”
禾生嘻嘻一笑,“王爷说过,以后生孩子,我要是痛,就只管掐你,两个人一起痛,痛苦就可以分半啦。”
“好。”沈灏心满意足地推倒着她。
与之前强烈的羞羞事不同,这一次他格外温柔,连动作都慢了许多。
没有孩子之前,她就是他的孩子,有了孩子之后,她就是他的大孩子。
总之疼娘子是要摆在第一位的。
到了女训之日,一大早地,皇后就派人来接她。
进了宫,直奔贤德宫,今日的女则训话,来的人不多不少,约莫三十几人,大多是一年内新结亲的内命妇。
禾生刚走进去,众人的视线便被吸引了过去。
成亲之后,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只穿素的。
她正式是平陵王府的人了,举止之间都代表着平陵王府的脸面,自当是要精心打扮的。
休沐之日,沈灏会为她描眉,平时他去上朝,也会将她隔天要穿的衣裳和戴的珠钗全部备好。
当禾生穿着一身沈灏搭的衣裙,走出去时,很是骄傲。
她长得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众人纷纷走过去,打量她一身装扮。
禾生的交际手段,比最初进平陵王府时,强了许多。
话在精不在多,三言两句,就将周围的人打发了。
皇后一眼望见她,挥手招她过去坐。
亲自递了一本《女则》到她手上,柔声嘱咐道:“有不懂的,尽管问我。”
禾生笑着谢恩。
听了一个时辰,实在无聊。望望其他的内命妇,大多也是面容呆滞。
哎,没办法,只能再忍忍。
禾生开始在脑海里想以后生孩子的事,描着自己相貌,和沈灏的相貌,拼凑在一起,努力描出孩子以后的样子。
想着想着,不知怎地又想到了被里翻红浪的事。
当即一羞。
自己竟然在这种场合想这样的事。
害臊得满脸通红。
旁人注意到她的异样,见耳根子都红了,问一句:“平陵王妃,你可有不舒服的地方?跟皇后说说,叫太医来。”
禾生赶紧摆手,止住自己的心神荡漾,“不用。”
都是王爷害的,回去要让他好好——伺候她。
许是察觉到大家的疲惫,皇后拍手唤人,道:“每年女训,除了读《女则》之外,还有件重要的事。依照规矩,宫中得为各位夫人王妃作画,以保留存籍。”
太监领着廊阁中直进来。
皇后指着廊阁中直道:”这是新来的王大人,擅长各种画法,尤其是人物像,别人要一个时辰才能描完,他只需半个时辰,而且还描得惟妙惟肖,旁人都比不上的。”
众人一叹,对作画的事倒是很感兴趣。
禾生坐在最前排,抬眼一望,愣住了。
这不是三殿下府的门客吗,怎么跑宫里来当廊阁中直了?
卫锦之轻落落地往前一步,双手交叉,彬彬有礼,“见过各位娘子。”
他知道她就在跟前,可他不能去看。
他怕自己的目光太过复杂。
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若瞧了她,定要惹人非议。
众人回礼:“大人好。”
皇后指着案上的点心果子,吩咐卫锦之:“王大人,先让众位夫人王妃瞧瞧你的画功。”
卫锦之应下。
不到一刻的功夫,他描好了,放下笔,亲自捧着递给皇后。
皇后让小太监捧着,给众人看。
众人都道好。
传到禾生面前时,他正巧站在不远处,听得她嘴里轻轻吐了个“好”字。
当即喜得心花怒放,袖子底下的手,狠狠掐自己一把,才能止住面上笑意。
皇后道:“今日作画,人数太多,为了不耽误众夫人的时间,特令王大人依次至各人府上作画。”
众人应下。
经过禾生身边时,卫锦之屏住呼吸,不敢正眼瞄,小心翼翼地假装风迷了眼睛,以袖遮目,侧着余光去瞧她。
面色红润,精神气十足。
看来她过得很好。
过得好就行。
女训结束后,皇后将禾生留下。
问了些平常生活的琐事,禾生一一对答。
一时无话。
皇后有些不耐烦,平日里都是别人说好话讨好她,哪有她说话讨好别人的,这侧王妃未免太不识好歹了。
难道不应该上赶着和她这个皇后娘娘搭话吗?
禾生端坐着,静静地去瞧皇后。
她可不敢跟皇后搭话,万一不小心说错了,皇后拣出错来怎么办?还是本本分分的,皇后问什么,她就说什么。
老实守规矩,总归是不会错的。
皇后突然问:“二殿下同你,平时定是如胶似膝吧?”
禾生一愣,生怕她拿沈灏发作,答道:“比不得娘娘与圣人。”
……这话就有点微妙了。
皇后一噎,硬撑道:“我与圣人,自当为天下夫妻的表率。”
禾生应一句:“娘娘说的是。”
若天下夫妻都同皇后与圣人这般,离心离德,貌合神离,那真当是要天下大乱了。
皇后又问:“二殿下年轻气盛,府里就你一个人,怕是应付不过来。”
说的是那档子事。
禾生听出来这话的意思,敢情是想往府里插人呢。
当即婉拒:“王爷严于律己,从不放纵自己,娘娘大可放心。”说的……当然是胡话。
她的夫君,是她一个人的,别人谁也别想插/进来。
皇后没说什么了,挥挥手让她回去。
禾生刚出宫殿,皇后就将绿瓶传了来:“去,尽快选十几个貌美的侍女,精心调/教过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