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一点,王子衿根据导航,拐入闸道,车子驶出高速路。兜兜转转又开了半个小时,总算来到那座古镇。
秦泽把姐姐摇醒,秦宝宝目光呆滞的左顾右盼,秦泽轻轻抹去她嘴角可疑的晶莹,许是这个动作不该他这个做弟弟的来做,秦宝宝羞涩了一下。
古镇坐落在江浙沪交通要枢,东靠国际机场,西通平望。黄金水道漕青河穿镇而过。白墙黑瓦的房子临河而建,货真价实的枕水人家。
秦泽怕王子衿没来过,一半根据记忆,一半根据网上查的信息,充当向导解说。
“虽然不能和乌镇相比,这儿算是沪市第一古镇了,江南水乡特色,有水有桥有青石小路。听说今天有雨,不知道能不能欣赏到撑着油纸伞走过长长巷弄的美女。”
王子衿莞尔。
秦宝宝挥舞欺胜雪皓腕,囔囔说:“我来我来,阿泽有这么变态的想法,姐姐只有勉为其难的答应你了。”
“去去去!”秦泽骂道。
“读小学时,父母带我们来过几次,变化挺大的,那时候水更清澈,房子更古旧,河上的拱桥遍布着岁月的斑驳,”他们行走在古镇平坦的大街,“记得这里有很多鹅卵石铺成的路,现在没了,全换成石板或水泥。挺可惜的。秦宝宝以前还在鹅卵石上摔过跤,膝盖磕破了,哭的昏天黑地。害的我被老爷子揍了一顿。”
王子衿噗一声笑出来:“为什么打你?”
秦宝宝没好气道:“还不是他追我,我才摔跤的。”
秦泽回忆道:“我记得是你抢了我的零食,撒丫子就跑,结果摔了个狗吃屎。秦宝宝小时候可坏了,老欺负我。”
王子衿感慨道:“原来都是报应呐。”
秦宝宝瞪闺蜜一眼:“你哪边的?”
正巧他们拐过街口,前方是一座石桥,大河静谧,酒楼餐馆沿河而立,俱是复古风格,黛瓦白墙,食客可以一览临河风景。
秦宝宝兴奋道:“快拍照,快拍照。”
她站在桥上,一手叉腰,一手比剪刀手。背景是静谧流淌的漕青河,江南水乡风格的古建筑。
秦泽说,你脸都不露,拍照完全没必要嘛。来,子衿我们俩照一张。
秦宝宝当即就去摘帽子、墨镜。
“哎。”两人喊住她。
最后,三人在一起并肩而立,秦泽手长,负责拿手机,调整角度,“咔擦”一声,画面定格。
秦泽站中间,左边是小姐姐王子衿,右边是亲姐姐秦宝宝。
调皮的姐姐在秦泽按快门时,一记手刀砍在他脑瓜上,王子衿注意到闺蜜的举动,斜着眼睛看过来,神情似笑非笑,像极了网络表情中的“滑稽哥”,就秦泽表情正常。
事后,王子衿追着秦泽要求删照片,秦宝宝抢了手机就跑。说要发高中群。
中午在临河的一家餐馆吃饭,秦宝宝豪气的要了小包间,姐姐一进包间,就摘掉墨镜和大檐帽,脸蛋潮红,香汗淋漓:“热死我了,恨不得一头扎进漕青河。”
跟在后面的女服务员忽然叫了一声。
秦宝宝一惊,心说哎呀不好,老娘被认出来了。
女服务员激动的指着秦泽:“我认出你了,你是秦泽,好帅,比视频里更帅。你能给我个签名吗?”
秦泽说:“没问题,你别说出去好吧。”
遂签名。
点菜的过程中,女服务员双眼不离秦泽。
秦泽想点猪肘子。
“这个菜味道一般,我建议你吃河鱼,河里现捕的,很新鲜。”女服务员建议。
秦泽感觉清炒野菜不错。
女服务员立刻道:“其实不是野菜,这年头野的比家养的都娇气,人人吃野菜,早卖光了。蒜苔炒腊肉不错,镇子里农家自己腌的腊肉,味道不错。”
女服务员卖力推荐,秦泽点了四荤两素一汤,服务员恋恋不舍的出了包厢。整个点菜过程她都没注意到秦宝宝。
秦宝宝摸摸脸,又摸头。
“干嘛呢。”王子衿问。
秦宝宝沮丧道:“看能不能再摸下一顶帽子一副眼镜。”
我是个假明星。
沪市餐饮有个很糟心的潜规则:盘大菜少。
无奸不商嘛。
味道还行,但被秦泽养叼嘴巴的两位姐姐看来,简直太low,风景区的餐馆,你不能指望它有多好吃。
吃完饭,秦泽和她们在古镇瞎逛,秦宝宝路过一家艺术品店铺,亲自为弟弟挑选了一副墨镜,那种民国时代狗头军师专用的圆框墨镜。
结果回头率更好,逢着秦泽走过,就有路人好奇看来。
王子衿打趣道:“呦,两个大明星呐,叫我一个路人甲压力山大。”
下午两点,秦宝宝直喊累,躲进一家西餐厅吹空调,自作主张的要了三份甜品。
这家西式餐厅装修精雅,服务员统一欧美风仆人装,价格是外面的一倍。大厅坐着许多喝下午茶的游客,大热天的,玩累了就进来喝被饮料甜品什么的。
大厅中央还摆了一架钢琴,有侍者弹奏,游客若是有兴致,也可以献上一曲,但要交一点小小的使用费。
秦宝宝咬着吸管,咕噜噜猛吸一口,伸出舌头舔了舔香甜奶油,开心的眯起眼:“好舒服,姐姐终于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她扭头望着落地窗外炽烈的骄阳,漆黑的瞳孔映入明亮的阳光。
“只想躲在空调下当咸鱼,不想出去晒太阳了。”
秦泽嗤一声:“咸鱼姐姐!”
“你滚。”秦宝宝想打他,但秦泽和王子衿坐她对面,她打不到。
“宝宝,最近工作怎么样?听阿泽说有个叫徐璐的经常找你麻烦?”王子衿意味深长。
“也不是经常,就是资源抢不过她。”秦宝宝说:“姐现在是小猫,爪牙没长锋利,等以后发展成大老虎,就不怕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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