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沉重的脚步声在切斯特的家里不断回响,拜龙一族的联络员麦克维林和小镇的镇长已经各自回去了,老达克却不肯离开,执意要在这里等着治疗结束,好带女儿一起回家。几个人劝也全部走,只能把他强行拉到了地下室外的一间卧室里,让他在外面等着,毕竟上面的空间还有火炉,可以更暖和一些。老达克即使上到房间里,也根本坐不住,在房间里不停的原地打转,沉重的步伐踩的木质地板不断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时间一点点过去,三轮月亮从天边升起,划过漆黑的天幕,又从另一端慢慢落下,黑暗的夜空边缘开始泛出一道白色的晨曦,不知不觉间,一夜时间已经过去,又一个早晨来临了。
身为凶手的切斯特也被从地下室里拎到了地面上,现在正蜷缩在房间的一角,抱着头陷入了半昏迷状态,他的两条腿断骨处青紫肿胀,不正常的扭曲着,看上去相当凄惨,但是只要想到他曾经亲手做了些什么,在场的人也就不会有任何人去同情他的遭遇了。
冒险团的五个人也聚在这个房间里,芙蕾雅坐在卧室的床边,一手把一个椭圆形的金属零件举在眼前,另一只手拿着一根尖锐的工具,正把工具伸进零件的小孔里扭动,像是在调试着什么。薇薇安的£,体力比较差,摊开的笔记本盖在胸前,手脚瘫软的垂在床下。头枕在芙蕾雅柔软松弛的大腿上,进入了深深的沉睡。凯瑟琳依然是一身甲胄,剑和盾就随手放在一旁。仪态端庄的坐在椅子上,庄重的像个在画室里摆出姿态的女骑士,她的注意力大部分集中在切斯特身上,即使切斯特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也不松懈。显然,曾经在闪光森林里被埃拉德逃脱这件事让她吸取了足够的教训,骑士少女自那以后,不会再因为轻敌而松懈。以至于造成无法挽回的结果了。
房间的另一个角落里,潘尼斯和爱娃一起坐在几块拼接在一起的柔软兽皮上,爱娃团成一团。金色的长发盖在身上,像个金色的毛球一样,同样枕在潘尼斯盘起的腿上。潘尼斯一只手抚摸着爱娃的金发,就像安抚一只睡眠中的小猫。另一只手拿着一枚铜币。铜币在他指尖盘旋翻滚,时隐时现。当然,他原本是想用金币玩这个游戏的,但是经过深思熟虑,为了保护自己的财产还是换成了铜币。虽然他两只手各有动作,但是他的目光却在注视着窗外,看着窗外不断亮起来的天色出神,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想着想着。他的目光渐渐变得阴沉,神色间也多了几分抑郁。就连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第一个发现变化的就是爱娃,小女孩发出一声不满的呜咽,闭着眼反手在空中抓了抓,抓到潘尼斯的手之后重新按在自己的头上,移动着脑袋蹭了几下。潘尼斯愣了愣,和被声音吸引把目光转过来的凯瑟琳对视了一眼,忍不住相对摇头失笑,无奈的开始继续抚摸小女孩的金发。爱娃这才满意的咕哝一声,脑袋在潘尼斯的腿上蹭了蹭,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再次入睡了。
房间里非常安静,除了老达克闷头踱步时发出的脚步声,就只有切斯特断断续续的微弱**,如果不是提前知道,谁也无法想象这栋平静祥和的房屋内,在几天内一直发生着泯灭人性的惨剧,也不会有人想到,这栋房屋在一天前,还是邪神信徒们举行仪式场地的一部分。
渐渐地,寂静的小镇里开始响起犬吠声,跟着就不断有人们活动的声音传来,又是新的一天,新的生活在迎接着每一个人的到来。但是,房间里的老达克却没有一点迎来新的一天的喜悦,反而觉得内心越来越压抑,时间过得越久,老人的心里就越发感到深深的恐惧,真想冲过去问问冒险团的几人,情况究竟怎么样了,贝蒂到底还有没有救。不过老人心里也知道,冒险团的几个人和自己的女儿一点关系也没有,就算根本不管贝蒂也没有人可以指责他们什么,如果不是出于怜悯,他们完全可以任由贝蒂死去,还不用花十几个小时的时间去救治,明白这一点,老人也就压下了去询问的想法,继续焦躁的等待着时间的流逝。
“不用着急,达克先生。”虽然老人没说,但是像个贵族一样善于揣测人心的凯瑟琳却早就发现了老人的异样,略微从切斯特身上移开注意力,对老达克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如果真有问题的话,丽娜一定会上来告诉咱们的。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到现在她还没有上来,就说明一切进行的非常顺利。所以放心吧,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她应该就快上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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