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抡起沙包大的拳头往医生脸上招呼过去
“……”
但是该来的声音却没有来。
因为本来应该落下的强而有力的铁拳被一只纤细的手给握住了。
“是大僧正又怎么样?”
从武僧背后传来的是动人却如寒冰一般的声音。
“我问你那又怎么样?!”
武僧回头看去,那是一头水蓝色的秀发
“那就可以扰乱医院的秩序吗?!”
青蓝色的瞳孔
“可以干扰尽职尽责的医生工作吗?!”
愤怒的少女
“亚美斯多”“咚——轰隆!”
还没等武僧说完就被艾斯德斯一拳打飞轰的一声甩在墙上晕了过去。
“你这家伙!是什么人?!”
看着一拳就把一名经过严格训练的伊修巴尔武僧打飞的少女回过头来露出的那愤怒的眼神。剩下的三名伊修巴尔武僧瞬间戒备起来。
“你们这些家伙以为自己是什么人?!以为僧正有什么了不起的吗?这里是医院!不管在外头怎么样进到这里生命是唯一的单位!和职务无关全都是生命!”
“去死吧!”
一个武僧从左边向艾斯德斯一个飞腿踢来被艾斯德斯随手接住然后手上轻轻一捏。
“咔嚓”“啊!!!”
杀猪一般的惨叫声,武僧的腿骨被艾斯德斯给掐断了。
看着自己的两个同伴都被眼前的少女轻松解决,剩下的武僧更加警觉了,但是又不敢动手,因为僧正还在他们身上靠着,他们还在为僧正捂着伤口给他止血。
“无知愚蠢的家伙,让我来告诉你们生命是什么。”
苍蓝色的野兽极力抑制着自己的杀意,愤怒的凶光被艾斯德斯用强大的精神力使劲往体内压制。
摄人心魄的杀气就像被渐渐拧上阀门的燃气灶一样被渐渐关死。
控制住自己的愤怒的艾斯德斯打开随身携带的医疗包拿出手术器具摊在一旁的靠椅上。
“一个人的生命不管你在怎么粉饰也仅仅是一个人的生命,既不会多也不会少,在医院和战场上都一样。
一针抗生素就能救活一条性命,一发子弹就能打死一条性命。在这里讲什么生命的价值和身份的高贵毫无意义。生死面前生命都是平等的。”
上过战场的人都知道生命的脆弱和弱小。但是也正是因为懂了这些才会让人更加珍惜不是吗?
就像艾斯德斯一样,如果不离家八年如何能理解家的重要?母爱的温暖?不知道父亲的严肃如何能在经历了无数艰苦之后期待和等待着父亲的称赞和真心的欢笑?
“你……你要干什么?!”
看着艾斯德斯从箱子里拿出两把小刀,两位僧兵紧张的满头大汗,刚才艾斯德斯展现出来的战斗力是绝对碾压他们的而此时对方手上拿着的刀子让他们更没底了。
“睁开你们的狗眼看清楚这是手术刀。”
“手……手术刀?”
“把他扶起来,放在躺椅上我给他治疗。”
“谁?给谁?”
“这个老头子!不然还能有谁?!快点扶起来不要给我废话!”
“是,是!”
没有经历过失去,没有失去过什么的教训毫无意义,因为那样的话人们根本不会记住很快就会遗忘。
“你……你真的能救我们的僧正吗?”
被打翻在地上满头是血的第一个武僧爬了起来低身艾斯德斯身旁看着不断失血的僧正,态度好多了。
这个僧兵就是个好例子,一拳下去失了些血,人老实多了。
连带着其他几个僧兵也横不起来了。
“是呀,既然你们那么着急我也就勉为其难地出一次手吧。”
没好气的应付了声之先将小刀在酒精灯上消毒然后换上医生白大褂开始动手给取子弹。
说真的,这个伊修巴尔人的什么僧正伤的不是很厉害子弹仅仅是卡在了锁骨上没有伤到什么大血管非常好治疗,只是这些白痴僧兵居然用手去亚伤口……拜托,子弹还卡在里头的时候怎么能压伤止血呢?这样只会让血流的更多好不好?!
在塞北激战过一个多月,在中央在马尔科那里学了那么久还在霍克艾老师那里‘实习’过一段时间的艾斯德斯当然知道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了。
像这种现场取子弹的事情在塞北她就给自己的士兵做过。
今天的冲突虽然是僧兵挑起来的但是却是艾斯德斯给搞大的。
在诊所里打伤了两名伊修巴尔武僧不是件小事情闹不好会牵连到两位医生夫妇的。
深感自己给别人闯祸了的艾斯德斯最后还是压制住了战斗的冲动忍下来决定给这个人治疗一下。不然今后这些家伙说不定会来找两夫妇的事的。
治疗好他我们两不欠。
这是艾斯德斯的想法。
在艾斯德斯的治疗下,子弹很快就取出来了。
“当啷。”
随着那最后子弹落入盘中的声音宣布着手术基本上完成了。
接下来的止血缝合对于艾斯德斯来讲也不是什么难事。处理好伤口最后打上一针抗生素宣告手术正式完成。
“好了,病人已经没有问题了,子弹很幸运卡在了锁骨上没有伤及内脏,大血管也没有破损伤口没有感染,过上一段时间应该就能醒来了。”
简单的擦掉手上的血脱掉手术服,看身边那些伊修巴尔武僧的样子似乎也不打算再找事了。
这个时候走了也不用担心牵连医生夫妇了。
“抬着病人回去休息吧,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不用担心打过抗生素了稍微注意一下就不会感染,过上个半月记得要拆线。”
将东西收拾好拎上包就往门外走
“感谢您的大恩大德!”*4
“嗯?!”
刚提着提箱准备离开这里的艾斯德斯还没迈出大门就被身后四声惊天动地的磕头跪谢声给吓着了。
回头看去,四名伊修巴尔武僧一个个都跪倒在地上给艾斯德斯行者大礼。
“刚才我们太冲动冒犯了医生小姐请小姐原谅!”
地上跪着的几个人态度诚恳,看样子是真的对自己刚才的冲动过激而感到内疚。
“你们是应该道歉,但是不是给我。”
手指了指在手术台上依然在忙碌着给伤者截肢的夫妇
“需要道歉的对象是工作尽职尽责的医生,当然还有这里每一个被你们干扰的你们同族的病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