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当下,方启临陡然从沙发上跳起来,他抓了根马鞭,死死攥在手里,气冲冲地踹开门,去了车库。
从窗户往下看去,苏蔓发现他开着车,急速飞奔而去!
苏蔓眉头一皱,看来安如兰又免不了被揍一顿了!
方启临开着快车,一路闯了11个红灯,最终到了安如兰的住处。
他掏出钥匙打开门,砰的一下把门踢开,门内的安如兰被吓得一脸惊慌,见是他,面色一喜,却在察觉到他盛怒的情绪时,不觉后退了一步。
“启临,你来了?”她瑟缩着问。
方启临眯着眼,满脸冷漠,看她的眼神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安如兰!你到底还有什么瞒我的?你竟敢骗了我这么多年!把我当猴子一样耍,让我把安慕心当成宝贝一样疼着了,原来……”他咬紧牙关,怒如魔鬼:“原来她根本不是我的女儿!”
他的身上有一种压抑的怒气。
安如兰听了这话,当下愣住了。
“你说什么呢?启临,虽然我之前是做错了事,但慕心确实是你的女儿啊!”
说完,见方启临只那么直勾勾盯着她,什么话也不说,满脸阴鸷,安如兰这才发现他并没有开玩笑。
她结巴地说:“不……启启临,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听谁说了什么?”
她瞥了眼方启临手中的鞭子,又惊又怕地瞅着他,生怕他会冲上来打自己。
“胡说?你自己干的好事还敢推到别人的头上!”方启临气急,把手里攥着的亲自鉴定报告狠狠甩到她的脸上。
“你自己看!”
安如兰连忙拿起纸,只看了一眼,便瞠目结舌地愣在原地。
“这……这不可能!不!这张鉴定报告是假的,是假的!”安如兰惊慌失措地抓住方启临的胳膊,使劲解释:“启临,你相信我,我不会在这件事上骗你的,慕心真的是你的女儿,她是我十月怀胎生出来的,你记得吗?那时候我连住的地方都没有,硬是咬着牙把孩子给生了下来!”
方启临使劲地推开她,冷哼:
“怎么?骗我不成,就开始打感情牌了?证据都在你眼前了,你居然还不认?”
安如兰立刻哭了出来。“不,启临,我们没有不认啊!可是慕心真的是你的孩子啊,这是千真万确的,一定……”她想了片刻,继续抽泣:“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我!对了,是于惠心,是方雾善!一定是她们母女,想对付我啊!”
方启临一怔,内心有些许松动,却在看到鉴定报告上的结论时,怒气翻滚!
“你还敢狡辩?还敢把事情推到雾善身上?她最近一直在为你们母女求情,叫我原谅你们,别跟你们一番计较,没想到,你却不识好人心!我以前真是错看了你!”
方启临一脸厌恶地看着安如兰依旧姣好的容颜。
“没想到,你到现在还是这么会演戏,这些年可真是辛苦你了,陪在我身边演这么一出戏,把我哄得滴溜溜转,倒是你,从我这里得了那么多好处,你以为我会放过你?”
安如兰哭得更惨了,她一脸哀伤,痛苦地抱住方启临的大腿,那模样活像是死了爹娘的。
“启临啊,我孤身一人,跟了你这么多年!虽然做错过事,但是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真的?你还敢说!你跟那个男人上chuang时,想过对我的感情吗?”
说完,他不耐烦地踢开安如兰,抖开手里的鞭子,用了狠劲,对着安如兰便挥了一鞭子。
安如兰被他打得跳了起来,疼得眼泪横流,却不敢阻拦,只得边跑边求:
“启临,求你了,别打我了!你相信我,慕心真的是你的女儿,咱们再去做一次鉴定好吗?”
“再做一次?你当我钱多啊!我他妈真是蠢,在你们这对践人身上花了这么多钱,你以为我还会被你哄得再蠢一次?”方启临打得气喘吁吁的。
鞭子每挥一下,他心里就会痛快一份,只是,也许是太恨太恨了,不管打了多少下,却总觉得发泄不了那种愤怒!
戴绿帽子、喜当爹、当众出丑、被奚落那方面不行……种种,每想起一样,他就恨不得杀了安如兰。
“启临,求你了!”安如兰被打的浑身都疼,身上到处都是鞭子造成的血印子。
“求我?当初你做那种事情的事情,就想不到今天我会这样对你?”
方启临恨得双眼冲血。
安如兰实在被打怕了,不由跪在了地上,苦苦哀求:“启临,求你原谅我吧!别再打我了,慕心真的是你的孩子!”
“我的孩子?”方启临冷哼一声,当猩红的眼睛瞥到她微微隆起的小腹时,方启临陡然被恨意蒙蔽了双眼。“哼!你怀着别的男人的贱种还敢进我方家?!你把我方启临当什么了?”
说完,他再也忍不住,一伸出脚,陡然踹了她一脚。
这一脚,是近距离踹下去的,不像之前安慕心的订婚宴上,那时候,方启临没使上劲,所以安如兰被踹得不严重,只住院了一天就出院了。
可这一下确实实打实的,这一脚下去,安如兰当下就倒地不起,她死死捂住自己的腹部,疼得满头大汗,身体甚至一度抽筋。
瞧见她这样,饶是曾经欢爱过,但一想到她做的那些事情,方启临的心便依旧是冷的。
他动都没动,就这样直直站着,冷眼瞧着,俨然一个旁观者。
“启临,救我!”安如兰痛苦地呼唤着。
腹部的绞痛一阵接一阵传来,那疼痛不下于生产时候所受的,安如兰疼得简直要死了!
见她面色苍白地左右扭动,样子明显不好,方启临却依旧无动于衷。
安如兰见他不打算救自己,便哆嗦着掏出手机打算打电话求助,谁知,方启临见了,却气得一脚踢开她的手机。
“还敢求救?!”
“你……”
安如兰满眼泪珠,一头是汗,浑身是伤地倒在地上看着他,满是乞求。
“启临,求你,救救我,慕心真的是你的女儿啊……”
然而,方启临却像是听不到一般,依旧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
久久,他终于开口了,声音冷漠得像是对待最痛恨的敌人。
“安如兰,你去死吧……”
安如兰浑身一颤,终于体力不支,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见她晕倒,方启临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离开,仿佛地上躺着的并不是与他同*共枕过的女人,而只是一双无关紧要的袜子。
他刚打开门,就见安慕心一脸惊喜地站在外面。
“爸爸,你终于来看慕心了,慕心好想你!”安慕心依旧像以前一样跟方启临撒娇。
谁知,却丝毫没收到以往的效果,方启临只面色阴沉地看了她一眼,便厌恶地说:“让开!”
安慕心一愣,脸上立即露出受伤的表情。
“爸爸,你怎么了?为什么这样对慕心?”说着说着,她又要哭出来了。
然而方启临见了她这张跟安如兰长得很像的脸,一想到她根本不是自己的孩子,他便由衷想要呕吐。
“爸爸?呵!以后不准这样叫我!”方启临命令道。
“为什么?”眼泪不停打转,安慕心泫泫欲泣地问:“爸爸,到底出了什么事?”
“什么事?去问你的好妈妈去!”说完,方启临头也不回地走了。
安慕心没见安如兰跟出来,这才觉得不对劲,她冲进屋里,却见安如兰正毫无生命迹象地倒在地上。
“妈……”
-
方启临气冲冲回了方家。
“大少爷,老爷正在书房里等你。”张管家说道。
方启临冷哼一声,他今天运动过多,这才感觉到之前被杜春花插了刀子的大腿隐隐作痛。
“老夫人呢?”
“老夫人在楼上睡觉呢。”
方启临眉头紧皱,他最近经常腿疼,每疼一次,他都恨不得把杜春花送的远远的。“以后没什么事,就别让她走出自己的房间了。”
“是。”
方启临进了书房,方如山放下手中的毛笔,头也不抬地问:“启临,最近家里似乎发生不少大事?”
他语气沉沉,俨然是在公司主持大局时的口气,方启临听了,心里一怵,咽了口唾沫说:
“也没什么。”
“没什么?”方如山显然不这样认为。“我听说安如兰怀的孩子是别的男人的?有这回事?”
方启临没做声,算是默认了。
“启临,这么多年,你一向胡闹惯了,可这一次,你闹得实在太过分!你知道吗?你心情不好不去上班,把烂摊子丢给我处理,今天我去公司,被公司那帮董事合伙围攻了一整天,就是要逼你退位!说你没能力坐这个位子!”方如山气道。
“什么?”方启临惊讶地看着他。“怎么会这样?我们方家有60%的股份,管理公司是理所当然的!”
“理所当然?这世界上就没什么事情是理所当然的!”方启临怒气沉沉,他指着方启临,问:“我听说,慕心的身份也有点不对劲?”
方启临听了没有回答。
方如山看他那副缩头乌龟的样子,不由失望地叹了口气。
“哎,你都是四十的人了,混蛋了二十年,到头来却一无所有,当初我叫你跟惠心好好过日子,你不听,说起来,这些年,惠心哪点对不起你过?她身体不好,却为你养大雾善,你呢,背着她在外乱搞,还把人给带回家来了!现在好了吧?被那个女人骗成这样!你简直是给方家的祖宗脸上抹黑啊!”
方如山连连跺着自己的翡翠拐杖。
方启临被骂的抬不起头,他心里本就不爽,此时更是一肚子气,最终,抓起车钥匙就离开了家。
方如山看着她负气离去的背影,连连摇头。
“老爷,大少爷还小呢,您别跟他生气了。”张管家劝道。
“还小?他都四十了!”
“大少爷之前是被那女人骗了,才会做出这种糊涂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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