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你是怎么回事儿?你身上哪来的汽油味儿?你来干什么?”黄玉凡一把将魏新民推出了书店,连珠炮似的问道。
实际上,黄玉凡是明知故问,今天是她二十二岁的生日,魏新民是按事先约定来给她过生日的。
春风呼呼地刮着,吹得行人睁不开眼睛,魏新民解开外衣的扣子,迎风而立。魏新民的话伴随着夹杂着汽油味儿的春风一起灌到黄玉凡的耳朵里,听得她一时心惊肉跳,目瞪口呆。
“什么?你说什么?你二楞叔是疯了还是傻了?”黄玉凡不解地问,“这样管什么用?你就是烧死了又会有谁来管你?再说了,现在这种情况也是违法的呀,报纸上刚登了这方面的消息。”
“是啊,我也知道这是违法的,所以就想拦住他。”魏新民无奈地耸耸肩膀,说,“可是,没拦得住啊,还是让警察给带走了。”
“无知啊!怎么就这么无知?”黄玉凡感叹道,“难怪城里人瞧不起咱们。”
魏新民注意到,黄玉凡用了一个词儿:咱们。也就是说,城里人瞧不起的也包括他们两个。
“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魏新民分辩道,“两个时代的人,已经是两回事儿了。”
黄玉凡不服气地说:“我说魏新民,你不要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好不好?你还真把你自己当作城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