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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髓:“……”刚刚还对自己撒娇,结果现在就是当头一棒……
关楠说:“那我去小饭馆吧。”
血髓无奈的说:“也行,你过来吧,要我去接你吗?”
关楠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你还怕我被拐卖了啊。”
血髓笑了一声,说:“谁让我家关楠太可爱了呢,终归是不放心的。”
关楠的脸“咚”一下就红了,幸好只是打电/话,血髓看不到自己的脸色,当年的血髓明明是个高岭之花,现在却变得会说冷笑话了!
关楠挂了电/话,穿好衣服,抱着小花盆就出门去了,小区离饭馆并不远,关楠走出小区,只要走两个街口就到了,一共步行五分多钟。
关楠一路上逗着小花苗,小花骨朵这几天又长大了一些,估计小苗苗长出来,应该有拇指这么大吧,真的是可爱的拇指公主呢!
关楠正想着,突听“噌——”一声,一辆黑色的车子拦在了自己面前,一下就停了下来。
关楠盯着那车子,似乎有些眼熟,结果车子就打开了,下来一群“黑超特/警”,那些保/镖将后车门打开,请下来一位“黑超特/警”一样的老人。
怪不得眼熟,关楠认识他,之前非要自己搭伙的一个古董商老板,说要给自己八位数,因为关楠是景爷的关门弟/子,可是关楠真的什么都不会,就拒绝了。
那个古董商看着关楠,笑着说:“关先生,跟我们走一趟吧?”
关楠皱眉说:“我都说了我真的不会。”
那些人笑着说:“是关爷不会,还是不想会?如果关爷不想会,那两只手也没什么用,不如直接砍了吧?”
关楠一听,顿时后背发/麻,往后退了几步,把小花盆捂在怀里。
那老人招了一下手,旁边的保/镖瞬间全都涌过来,架起关楠,把他拽进旁边的小巷子里,一个保/镖劈手/抢过关楠手中的小花盆,递给了老人。
老人打/手捧着小花盆,转了转,笑着说:“真可爱的花苗,可惜了还没开花。”
关楠被好几个保/镖架着,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想要反/抗,被一个保/镖“咚!”的一声砸在肚子上,疼的关楠一下就倒在地上,猛烈的咳嗽起来。
老人抬了抬手,说:“别把关先生打死了。”
他说着,掂了掂手里的花盆,完全没注意小花苗有一股辛辣的味道。
老人说:“关先生,我不想和你废话了,既然你不出山,那我们就把你绑走,让景爷出山。”
关楠趴在地上咳嗽,感觉肚子里的内脏都要被砸碎了,疼得他一身冷汗,眼看着那个老人一直掂着小花盆,心惊胆战的心慌。
关楠想要爬起来,“嘭”一声被人一脚踩住了后背,一下磕在地上,下巴都磕花了,那个老人笑着说:“没想到景爷的徒/弟这么不堪一击?关爷是铁了心不跟我们合作。”
关楠怕他把小花盆扔了,挣扎着说:“你先把那个还给我。”
老人看了一眼手里的花盆,皱了皱眉,虽然他不知道这个小花苗是什么东西,但是觉得似乎是张底牌,立刻笑起来,说:“那要看关爷的表现,如果表现不好……”
老人说着,做了一个要扔的姿/势,结果哪想到真的脱了手,“啪!!!!!”一声脆响,小花盆顿时掉在地上,花土一下溅出来,飞/溅了满地都是,小花苗从土里摔出来,“啪嗒”一下掉在地上,被花土覆盖着,伸出花土的小绿叶子快速的干枯萎/缩起来……
关楠睁大了眼睛,瞬间有些懵,那个老人一看自己失手打碎了花盆,不过也没当好东西,说:“不过是一盆花,关爷只要跟我合作,想要什么稀罕的花,我都能给你搞到。”
关楠几乎要疯了,小花苗摔在地上,一下就不动了,绿色的叶子干枯死了,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然而那不是一盆稀罕的花,而是他的孩子!
关楠猛地一怔,眼睛一下变亮了,那踩着他的保/镖,瞬间被一下架了起来,根本没想到关楠竟然这么大力气,那个刚才还羸弱的人,仿佛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一样,一下从地上跃了起来,脸色狰狞冷漠,好像魔鬼一样。
“啊啊啊啊!!!”
踩着关楠的保/镖突然大喊了起来,他被/关楠一下踢翻在地,手臂“咔吧”一声,肘关节一下就被踩碎了,疼得他在地上打滚。
其他保/镖一看,顿时傻了眼,那个老人吓了一跳,大喊着:“快快!拦住他!”
老人说着,回身就往车上跑,一边跑一边说:“开车开车!你们拦住他!别让他过来!”
那些保/镖手里有枪,立刻掏出来,对着关楠就要开/枪,关楠被气疯了,他的身/体里激发出来建木的灵力,然而他根本没有/意识,一点儿也不惧怕手/枪。
“嘭!!!”的一声,子弹猛地打过来,冲着关楠直冲而来,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黑影猛地扑过来,一下将关楠猛地扑倒在地上,错开了子弹。
关楠被按在地上,磕的他一痛,这才想起来,回头一看,并不是血髓,而是一个不认识的男人。
那个男人身材高大,穿着一身白色的长风衣,长相异常的漂亮,只要看一眼,绝对会被他狭长的狐狸眼睛吸进去,仿佛透露着一种野性和魅惑……
那个男人冲过来,将关楠扑倒,然后快速的一跃而起,猛地脱/下自己的风衣,快速一卷,一下将一个持枪的保/镖猛地砸倒在地上,然后快速跟进,一跃而起,“嘭!”一声,直接一脚踹翻一个保/镖。
男人的动作很灵敏,而且非常灵力,仿佛是一只豹子,快速的往前奔跑,一把拽住黑色车子的车门,老人已经“嘭!”一声将车门关上,眼看他们就要逃跑。
男人嘴角挑了挑,嗓子里发出“呵!”的一声冷笑,似乎觉得挺有/意思,在老人惊恐到变形的目光下,那个白衣服的男人一把将车门“咔嚓——”一声生生拽开了,另外一手一伸,在老人惨叫的声音中,将他一下兜翻下车,“咚!!!”一声摔在地上。
那些保/镖吓得要死,都不敢打了,赶紧把枪扔下。
白衣服的男人站在人群中,好像鹤立鸡群一样,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走过去将关楠搀扶起来,说:“关叔叔,先给万俟叔叔打电/话。”
关楠不认识这个年轻的男人,但是对方叫自己关叔叔,关楠实在想不到在哪里见过,不过现在没时间想这个,立刻掏出手/机来打电/话。
血髓接的电/话,听到关楠的声音不对,当下就着急了,立刻从小饭馆里跑出来。
关楠挂了电/话,盯着地上的那盆摔碎的小花苗,有些发呆,不敢走过去翻起来。
小花苗压在土下面,叶子已经枯黄了,甚至非常脆,掉在地上碎了,关楠一瞬间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砸的他喘不过气来。
那个白衣服的男人站在他旁边,低头看了看地上的小花苗,走过去蹲下来,轻轻的伸手扫了扫,将上面的花土扫掉一些,慢慢将下面的小花苗挖出来。
小花苗的叶子碎掉了,枝桠也枯萎了,上面红色的花骨朵变成了深红色,好像要腐烂一样,一片花瓣都掉下来了。
关楠看着更是绝望,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呜呜”的声音,从枯萎的花瓣里传出来。
那个白衣服的男人也听到了,轻轻伸手拨/开小花瓣,花瓣掉下来的一瞬间,两人都看见,里面似乎藏着什么东西,白白的,嫩/嫩的,发出“呜呜”的小声音,好像猫叫似的,特别弱气,还在不停的颤/抖着。
白衣男人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丝笑容,赶紧把里面那个白白/嫩/嫩的小花苗轻轻捧出来。
花骨朵里面藏着一个小可爱,真的和拇指一样大,不是个小婴儿的样子,倒像是个小男孩,眉目精致漂亮,身上透着一股弱气兮兮的样子,全身奶白的肌肤,微微颤/抖着,不知道是不是“花瓣被子”被白衣服的男人揪掉了,所以有点冷,瑟瑟发/抖。
小花苗好像睁不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被/迫早产的缘故,特别的弱气,眼睛也一直闭着,小/嘴唇不是很有血色,是淡粉色的,瘪着在哭,因为太小了,所以看了半天才知道正委屈的哭呢,伸出小手,白白/嫩/嫩的小手没有婴儿肥,也不是小婴儿那种藕节一样胖乎乎的手,非常纤细漂亮,充斥着柔韧的美/感,指尖却尖尖的,略微有些长。
小花苗伸出手来,抓/住了白衣服男人的食指尖,然后使劲拽了拽,不过那力气比小奶猫的力气还不如,白衣服男人赶紧把手往前凑。
小花苗把他的食指盖在了自己身上,好像盖被子一样。
关楠看的都愣了,直到血髓的声音喊着:“关楠!”
关楠这才省过身来,猛地惊醒了,惊喜的看着那个可怜兮兮的小花苗。
当年关臣轩出生的时候就是个小可怜,也是早产儿,还是被血髓一把揪下来的,现在这个小花苗更可怜,个头比关臣轩当年还小,而且睁不开眼睛,两条眼缝紧紧闭着,还有点畏光,拽着白衣服男人的手挡住自己的眼睛。
血髓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全都跑过来了,看到地上碎裂的花盆都吓了一跳,那些打扮的跟“黑超特/警”似的人他们认识,但是捧着小花苗的白衣服男人他们不认识。
那个白衣服男人看到小花苗并没有露/出惊恐的表情,似乎觉得挺理所当然的。
万俟景侯说:“扶着关楠,你们先回去,这里留给我处理。”
温白羽怕万俟景侯一个人留下来不好,就也陪着他留下来了,血髓扶着关楠,关楠刚才肚子上挨了一脚,现在才觉得疼,肯定青了。
那个白衣服那人也跟着血髓和关楠回去了,因为小花苗躺在他手里,还抓着他的手指,也没办法松手。
众人到了家,血髓扶着他坐下来,关楠才说:“你是……?”
那个白衣服男人笑了笑,说:“关叔叔,你不认识我了?”
血髓的嗅觉很敏/感,虽然他认不出男人的样貌,但是他大约嗅的出来,这个男人是一只狐狸,不,也不应该这么说,因为他还有一半烛龙的血统……
是齐三爷家的老/二。
白衣服的男人正是齐三爷家的老/二,齐三爷家有十一个儿子,起名字就是个问题,于是几个小狐狸团子谁先长大就先给谁起名字,用不上的就先叫小名。
年轻男人排行老/二,两三年中都是被小二小二的叫,小名也相当简单粗/暴,后来长得很快,转眼就变成了一个高大英俊的青年,这下需要用到名字了,于是一定要起名。
小狐狸很不靠谱,说叫齐老/二,当然被齐三爷给否定了,不然爹是齐三爷,儿子叫齐老/二,怎么听起来爹像是儿子的弟/弟?
于是齐三爷给次子起名齐赐,其实是第二的谐音而已。
齐三爷准备到北/京来定居,齐赐是来北/京上学的,所以提前就住在了北/京,本身想回来看看当年那个差点被自己“施肥”的小花苗,没想到刚到小区附近,就听到有人/大喊的声音,走进小巷子一看,小花苗被砸在地上。
原来是个熟人,关楠完全没想到,自己的儿子还没走长多大,结果齐三爷的儿子,从五短身材的小团子一下就长得这么高大了。
齐赐的身高比关楠高了一头,跟血髓一般高,身材纤长,四肢尤其纤长优美,这绝对是遗传了狐狸的特性,已经找不到萌萌的五短感觉了。
齐赐长着一双标准的狐狸眼,笑起来的时候非常魅惑,又有点鬼畜,总是笑的很有深意,眯起眼睛的时候完全就是只狐狸的样子,好像满肚子的坏水儿。
不过齐赐的长相相当优雅,最多说是雅痞,这种坏坏的形象有点像花/花/公/子,但是很招女孩子喜欢。
不只是女孩子喜欢,小花苗似乎也很喜欢齐赐,小花苗是血髓花,对气味也很敏/感,尤其是狐狸的气味很大,似乎一开始就闻出来了,是当年那个狐狸团子。
虽然小花苗从没见过小狐狸团子,但是靠气味也分的一清二楚。
小花苗拉着齐赐的手,当成被子,很快睡着了,等他睡着的时候,齐赐才松了一口气,把小花苗轻轻放在一个软垫子上。
软垫对小花苗来说太大太大了,躺在上面更显得可怜兮兮的小,透着一股弱气。
血髓把樊阴爻临时抓了过来,樊阴爻都想哭了,说:“我是天师,我不懂接生,更不是医生啊,你们应该给他找个医生看看……”
大家都不怎么懂医术,最后把鬼侯和老蛇找了过来,鬼侯医术不错,给小花苗看了看,说:“只是有些虚弱,是个早产儿,好好养养就行了,一定好好养着,不然以后都是病根儿。”
小花苗睡了一觉,感觉睡得香香甜甜的,伸了个懒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过他还是睁不开眼睛。
小花苗扭了扭,感觉身上盖着一张小被子,伸手摸了摸,滑溜溜的,其实是一个小手帕,被子对于小花苗来说,实在太大了,也太沉了。
小花苗翻了个身,嗅了嗅鼻子,闻到了一股狐狸的味道,立刻高兴的伸起手来,他似乎知道齐赐在身边。
齐赐当然就在身边,外面好多人在听鬼侯说注意事项,齐赐就看着小花苗睡觉,小花苗白白/嫩/嫩的,睡觉的时候小胳膊总是露在外面,他太小了,衣服都需要定制,现在还没有衣服穿,只好盖了一张手帕。
齐赐怕他着凉,总是把小花苗的胳膊放回“小被子”里,小花苗醒过来,还伸了个可爱的小懒腰,真是萌坏了齐赐,他稍微坐起来一些,滑溜溜的小手帕就从小花苗的身上滑/下来一半,挂在柔/软白/皙且非常迷你的小/腰支上,虽然迷你,但是竟然还带着迷人的弧度,标准的小/美/人一个。
小花苗的头发也是长发,从白/皙的肩膀上垂下来,又漂亮又可爱。
齐赐见他醒了,笑了一声,伸手过去,拨了拨小被子,小被子本身就滑/到了小花苗的腰上,被齐赐一拨,掉到了腿上,露/出小花苗白/皙的“小芽芽”。
其实齐赐知道自己有点坏心,但是好像看到弱气可爱的小花苗,就忍不住更坏心了,想欺负欺负他。
齐赐笑了一声,说:“好小啊,刚才都没注意,原来是个小男孩。”
小花苗不会说话,也看不到,但是他听得到,一下就害羞了,白/皙的脸颊突然就红了,特别不好意思,配合着小小的身形,更显得弱气,赶紧拉上自己的小被子,然后用小手捂住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