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梓绶想要爬起来,结果被谢伋拦住了,谢伋脸色很阴霾,非常严肃,几乎吓到了唐梓绶,伸手轻轻刮蹭着唐梓绶的大/腿内/侧,手指顺着血迹往上。
唐梓绶全身一抖,猛地按住他的手指,说:“没事,只是有点……有点裂开。”
谢伋脸上非常阴霾,一脸懊悔,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唐梓绶摇头说:“都说了没事,而且也不赖你,那时候你没什么意识……我又不是、不是女人……也没什么损失。”
唐梓绶说着,谢伋更觉得心里难受,看着他腿上的血迹,竟然流了这么多血,不由得狠狠砸了一下床,似乎在发/泄一样。
谢伋说:“来穿衣服,我带你去医院。”
唐梓绶吓了一跳,说:“不用,别去医院。”
谢伋说:“可是你流/血了,流了这么多。”
唐梓绶连忙说:“真的不要去医院,这样子太奇怪了,涂点药就行了。”
因为唐梓绶打死不去医院,谢伋也没有办法,说:“涂什么药?”
这可把唐梓绶也给问住了,脸色通红,不知道怎么说才好,说:“消炎消肿的吧……”
谢伋又火急火燎的跑出去买药,他也不知道买什么,在药店还问了人,买了一大兜子药回来。
唐梓绶趁着他出去买药的时候赶紧洗了澡,然后擦干净裹上浴袍,钻进被子里,感觉有点冷,而且特别累,果然病来如山倒,平时打一下午篮球都觉得精神充沛,现在洗个澡就已经累得想睡觉了。
唐梓绶混混沌沌的又睡着了,他做了个梦,果然又梦到了谢伋,而且梦的很羞耻,他竟然梦到自己和谢伋在做亲/密的事情,谢伋亲/吻着他,爱/抚着他,让自己把手勾在他脖子上,然后慢慢的进入自己。
“嗯……”
唐梓绶似乎在梦中都感受到了快/感,还有一些刺痛……
梦里竟然能感觉到刺痛,唐梓绶忽然就醒了,是真的刺痛,而且是从下面传来的,惊得唐梓绶就要坐起来,不过他一动,立刻感觉不对劲,自己的内/裤不见了,而且下面还有刺辣的异物感。
唐梓绶低头一看,顿时惊得不行,是谢伋,不过谢伋并没有做什么不规矩的事情,只是在给他上药。
谢伋见他醒了,连忙说:“别动,小心一些,别把伤口再抻裂。”
唐梓绶浑身僵硬,自己只是裹/着一件浴袍,下面的内/裤也不见了,而且谢伋还在给自己上药,最重要的是,他在梦中感觉到了快/感,浴袍下面竟然有了一些反应。
唐梓绶赶紧/夹/紧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浴袍,不让谢伋发现自己的尴尬,深吸了几口气,想要把那尴尬的反应压下去。
谢伋给他上了药,然后要帮他穿内/裤,唐梓绶赶紧拦住他,说:“我……我自己来吧。”
谢伋并没有强求,说:“你睡吧,我也去洗个澡,有事叫我。”
唐梓绶点了点头,谢伋就走出了卧室,唐梓绶这才松了一口气,其实走出卧室的谢伋也松了一口气,毕竟刚才上药的时候,唐梓绶在睡梦中,他突然呻/吟起来,带着颤栗,一下紧紧包裹/住了谢伋的手指。
谢伋吓了一大跳,同时感觉到一股火气“腾!”的冒上来。
谢伋靠着门板,站在卧室门外,也狠狠松了一口气,感觉很不对劲,他似乎真的要仔细去想想这个问题了,因为谢伋已经接二连三的对唐梓绶产生了冲动。
中午晚上都吃的粥,比较好消化,正适合唐梓绶,药膏是一天三次的,唐梓绶本身要自己上药,但是谢伋反/对,毕竟唐梓绶现在那里很脆弱,而且他自己又看不到,万一弄裂了就前功尽弃了。
唐梓绶满脸通红,谢伋很温柔很仔细的给他上药,这种感觉太奇怪了,那种难以启齿的地方被自己喜欢的人这么专注的注视着,唐梓绶感觉全身发/热,羞耻的闭着眼睛,眼睫快速的颤/抖。
谢伋一抬头,就看到唐梓绶这种表情,他那有些隐忍,有些脆弱的表情,瞬间让谢伋又冲动起来,一股血气猛地冲上脑袋,嗓子干哑,真的很想低下头来,狠狠亲/吻唐梓绶的嘴唇。
谢伋咳嗽了一声掩饰自己,说:“好了,睡觉吧。”
晚上的时候谢伋怕唐梓绶有事,就在沙发上睡的,一连好几天,全都在沙发上睡的。
谢伋给唐梓绶请了假,学校和打工的地方都请了假,让唐梓绶好好养病,一个星期足够让唐梓绶的病痊愈了。
唐梓绶在别墅里住了一个星期,不只是发烧好了,下面也渐渐愈合了,只要不是太剧烈的运/动,下面已经不红肿,也不会撕/裂了。
唐梓绶又去学校上课了,也去餐厅打工,但是因为他病才好,所以谢伋强烈反/对他去酒吧打工,唐梓绶最后没办法,只好把酒吧的工作辞了。
虽然酒吧挣得多,但是毕竟太乱/了,唐梓绶也早有打算辞掉。
今天唐梓绶上了课,就骑着自行车到餐厅去,准备打工,他把车子停好,后背就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原来是打工的小姑娘,和唐梓绶是一个学校的,一个系的,不过是学/妹,今年大一新生,还粉/嫩粉/嫩的。
小姑娘是新来的,活泼开朗,因为唐梓绶是师/兄,所以两个人的关系很快变的很好,小姑娘还拿一些题目来请教唐梓绶,不只是打工的时候,有的时候中午吃饭也在一起。
小姑娘笑着说:“师/兄,今天是你的班儿吗,我也是我也是。”
唐梓绶和小姑娘聊着天,把车子锁好,然后两个人肩并肩走进餐厅,一进去,唐梓绶顿时看到了谢伋。
谢伋就坐在餐厅的角落,那张桌子,一直没变……
自从唐梓绶从谢伋的别墅搬出来,搬到宿舍之后,谢伋就天天来餐厅,一直坐在那个位置,比唐梓绶来的还勤快。
一个女服/务员走过来,笑着对唐梓绶说:“嗨,小唐来了呀,快去换衣服吧,那边的客人又来了,只要你点餐呢。”
唐梓绶赶紧进去换衣服,然后拿了菜单过去,递给谢伋,谢伋每天都来,而且只要唐梓绶点餐,其他人点餐都不要,谢伋又是个长情的人,只要是喜欢的菜,永远也不会换,其实每天都点那几样,但是不能由别人来点,就算只是那几样,也是要唐梓绶来点。
唐梓绶点了餐,然后转身准备去下单,小姑娘跑过来,笑着说:“师/兄师/兄,我来帮你下单!”
唐梓绶笑了笑,把菜单递给小姑娘,就让他去下单了。
谢伋一直看着唐梓绶,目光盯得很紧,其实在唐梓绶停自行车的时候,他就看到了,唐梓绶在外面停自行车,然后和小姑娘高兴的聊天,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仿佛一个邻家大哥。
谢伋没理由的觉得很扎眼,不喜欢看到这样一幕,他心里很奇怪,觉得自己很怪异,为什么每天都要坐在这里,就为了一直看着唐梓绶,消磨时间吗?
很快菜就端上来了,唐梓绶把菜给他摆好,然后说:“请慢用。”
他说完就离开了,小姑娘揪着唐梓绶,两个人缩在角落,小姑娘笑着说:“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啊?长得好帅哦,听说也是咱们学校的?”
那两个人聊天很愉快,谢伋坐在看他们,不知道那小姑娘其实在打听自己,心里更是不愉快,菜也没怎么动,吃了两口就不吃了。
唐梓绶忙完一圈,谢伋每次都是吃了饭,然后叫上一杯咖啡,就坐到晚上十点半,等着打烊才走。
唐梓绶看了看时间,觉得差不多了,就准备去收拾谢伋的桌子,然后给他上咖啡,结果走过去一看,谢伋桌上的菜几乎没动。
唐梓绶惊讶的说:“你……你是不是生病了?没胃口吗?”
谢伋听他关心自己,心情瞬间就放松/下来了,不动声色的说:“可能是,最近嗓子有点疼。”
唐梓绶说:“换天儿的时候容易感冒,你穿的太少了。”
谢伋和他说了几句话,瞬间觉得自己的心情更加好了,一下就愉快了,说:“你吃过了吗?坐下来陪我吃点。”
唐梓绶说:“我还在打工,你快吃吧。”
谢伋真的又吃了一些,心情也好了不少,吃过之后唐梓绶就收拾了桌子,给他上了一杯咖啡,谢伋又要了一份套餐打包,唐梓绶还以为他要带回去当夜宵吃,结果套餐上来了谢伋却不拿,说:“是给你的,天天别那么辛苦,要好好吃饭。”
唐梓绶看着手里的打包盒,顿时觉得特别烫手,干笑了一声,说:“谢谢。”
谢伋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关心他,结果唐梓绶反而不高兴起来,脸色瞬间就不好看了,干笑着就走了,仿佛在掩饰什么。
谢伋不知道,唐梓绶在他那里住了一个星期,做了一个星期的白日梦,结果谢伋都没有回应他,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所以唐梓绶告诉自己,应该放弃了,免得老纠缠,让谢伋厌烦自己。
唐梓绶不怕谢伋对待自己像陌生人一样,他只怕谢伋露/出厌恶的目光,或者是关心的目光,谢伋一关心他,唐梓绶心里那种死灰一样的感觉,瞬间就复燃了,然而复燃之后又要失望,在希望中绝望,那种打击太大了。
唐梓绶觉得,就算自己是个乐观开朗的人,也禁不住这样一次又一次的绝望。
唐梓绶后来工作的时候很没有精神,一直到打烊,客人都走了,服/务员们收拾餐厅,小姑娘还关心了他几句,不过唐梓绶只是说累了。
外面突然有点下雨,不过是毛毛雨,不知道是不是要下大,大家都没有打伞,唐梓绶和小姑娘是同路,干脆说:“我骑车载你吧,反正是同路。”
小姑娘有些羞涩,但是立刻就同意了,两个人出去取了自行车,唐梓绶骑上,让小姑娘坐在后座,又说:“抓紧点,别掉下来了。”
小姑娘赶紧搂住唐梓绶的后腰,羞涩的脸直红,两个人就骑车走了。
谢伋出来的时候发现有些下雨,他坐进车子里,但是没有立刻开走,他怕雨下大了,唐梓绶又粗心大意,出门从来不看天气,没有带雨具怎么办。
谢伋就坐在车里,也没有开车灯,等了一会儿,眼看唐梓绶出来了,结果他还没来得及下车,那个小姑娘又跑来了,两个人愉快的说了几句话,唐梓绶竟然载着小姑娘走了,小姑娘/亲/昵的抱着唐梓绶的后腰。
谢伋看到这一幕,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怒火,烧的他心脏难受,五/脏/六/腑都难受,他觉得自己要爆/炸了,但是不知道生谁的气,绝对不是唐梓绶的。
或许是自己的……
谢伋立刻启动了车子,他到学校的时候,唐梓绶的自行车自然还没到,谢伋把车子停好,就站在男生宿舍的楼下,一直等着唐梓绶。
唐梓绶是先把小姑娘送回了女生宿舍,然后才回来的,他在楼门前停车,突然就有一片阴影压下来,唐梓绶抬头一看,竟然是谢伋。
谢伋脸色不好,阴霾的看着他,唐梓绶没来由的缩了缩脖子,感觉有点害怕。
谢伋突然一把抓/住唐梓绶的手,差点把唐梓绶的车子个撞倒了,猛地将他拉进男生宿舍旁边的小花园里,“嘭”一声轻响,谢伋将他按在亭子的柱子上。
唐梓绶的心脏“梆梆”乱跳,刚要说话,谢伋突然钳住他的双手,然后低下头来,然后猛地吻住了唐梓绶的嘴唇。
唐梓绶吓了一哆嗦,谢伋的动作发狠,带着一种浓重的占有欲,还有一些粗/暴,不过粗/暴中又透露着温柔,仿佛很小心,怕弄伤了唐梓绶。
唐梓绶愣了一下,疯狂的亲/吻席卷着他的唇/舌,带起一阵阵战栗感,唐梓绶差点沉溺在其中,不过嗓子里发出“唔!”的一身,立刻使劲挣扎起来。
唐梓绶不配合,谢伋顿时感觉火气更大了,紧紧搂着他,突然将人搂在自己怀里,恨不得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鼻息粗重的亲/吻着他的耳朵还有头发。
唐梓绶还在挣扎,但是现在马上要门禁了,有很多人都要进宿舍,他怕有人看到,不敢出声,只得压低声音说:“你……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谢伋亲/吻着他的耳朵,呼吸很烫很烫,声音沙哑的说:“不放。”
唐梓绶顿时心脏猛跳两下,就听到谢伋说:“你不是要我的答/案吗?这就是我的答/案。”
唐梓绶心脏更是狂跳不止,仿佛要把自己的耳朵砸聋一样,震/惊的睁大眼睛,推开一些谢伋,盯着他的眼睛,说:“我……我想听你说出来,我这个人……总会自作多/情。”
唐梓绶说着还自嘲的笑了一下。
谢伋立刻抱住他,将他紧紧抱在怀里,他不喜欢唐梓绶那种受伤的表情,那种表情不适合他,谢伋要他一辈子都开心的,阳光健气的,这才是唐梓绶。
谢伋搂着他,亲/吻着他的脸颊和耳朵,嘴唇贴着他的耳朵,声音沙哑低沉,非常郑重的说:“唐梓绶,我喜欢你,我要你永远跟我在一起。”
唐梓绶嗓子里发出短促的呼吸声,似乎有些激动,声音有点打颤,慢慢伸手搂住他的后背,说:“你……你说的,反悔是小狗。”
谢伋顿时被他逗笑了,说:“我不会反悔,是你惹我的,你永远都别想走。”
唐梓绶靠在他怀里,似乎很激动,一直在打颤,谢伋搂着他,轻轻的抚/慰着,感觉唐梓绶柔/软的头发一只蹭在自己颈窝上,软的不行,又痒得不行,实在忍不住了,低下头来,重新吻住了唐梓绶的嘴唇。
唐梓绶这回没有反/抗,也没有躲闪,主动抱住谢伋的后背,抬起头来和他接/吻,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不是做梦,不是醉酒,不是意外,而是真真正正的接/吻。
唐梓绶被吻的满脸通红,这个时候有脚步声,似乎是要门禁了,唐梓绶吃了一惊,赶紧说:“快走吧,要门禁了。”
谢伋却一把拉住他,说:“别回去了,去我那里吧。”
唐梓绶脸上有些红,在暗淡的月光下,谢伋看的口舌干渴,轻笑了一声,低声说:“去我那里吧,好吗?”
唐梓绶听着他温柔的声音,忍不住就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