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万俟景侯的花样越来越多,而且乐此不疲,自己早晚有一天会死的很惨……
温白羽第二天早上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万俟景侯的手/机响了两声,万俟景侯立刻坐起来接起电/话。
温白羽有些没精神,吵得脑袋疼,应该是薛柏打来的,估计在和万俟景侯商量时间。
万俟景侯挂了电/话,就见温白羽正抱着被子,一条腿还夹/着被子,皱眉蹙在一起,很苦恼的样子,好像在做最后的挣扎。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从床/上翻身下来,先自己去了卫生间洗漱,等出来穿好了衣服,才把温白羽的被子一掀。
温白羽冷的打哆嗦,缩成了一个团儿,手挥了两下,又继续缩起来睡。
万俟景侯俯下/身来,伸手摸/他的腿,顺着腿往上滑,凑在温白羽耳边说:“薛柏打电/话来了,咱们下楼吃早饭,该出发了。”
温白羽使劲摇头,胡乱说:“不吃早饭了,再让我睡会儿……”
说着还蹬了两下腿,似乎不喜欢万俟景侯骚扰自己,奈何万俟景侯的手段很高明,温白羽备受其扰,从最开始困得要死,到最后兴/奋的要死,只能坐起来瞪着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把衣服给他,温白羽没精打采的穿衣服,然后又去洗漱,跟着万俟景侯就下楼去了。
薛柏和子车已经在餐厅了,正在吃早点,也给他们点了,两个人坐下来,很快的早点就上来了。
子车也有些无精打采,眼底有些发青,一看就是睡眠不足,而且一脸肾亏的样子,脖子上青紫的痕迹更多了,嘴唇也破了一个小口子,昨天晚上一定很激烈……
子车看温白羽戳着小笼包一直偷偷打量自己,不禁有些尴尬,赶紧把衣领子竖/起来,遮住自己的脖子,但是嘴唇上的伤疤是遮不住的,有些不自然的抿了抿嘴巴。
薛柏说:“我已经准备了东西,你们什么都不用拿,吃完饭之后咱们就可以走,车在外面。”
温白羽点了点头,又打量子车,子车这昨天晚上肯定没闲着,今天还能上路?
子车被他打量的实在顶不住了,万俟景侯在桌子底下轻轻挠了温白羽腿一下,温白羽这才咳嗽了一声,把目光收回来。
四个人吃完了早饭,就从餐厅走出去,准备上车,刚一出来,正好碰见之前那帮人要进餐厅。
其中那个叫耗子的人还是不太服气,但是不敢跟万俟景侯说什么,而且下巴还肿着,只能瞥了两眼温白羽。
四个人走出酒店,往停车场去,刚上了车,子车开车,把车子往外倒,就看到酒店的门又打开了,那帮人也走出来,上了一辆大车。
温白羽皱了皱眉,说:“他们不是吃早点去了吗,怎么突然也要赶路?”
万俟景侯回头看了一眼,他们的车子已经开出去了,后面那帮人的车子也连忙开出来,似乎要跟着他们一样。
薛柏也回头看了一眼,笑着说:“看来他们跟咱们同路了。”
子车开着车往郊区走,后面的车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温白羽说:“这些人是想捡瓜落吗?”
万俟景侯耸了耸肩膀,说:“这种事很常有。”
温白羽还没遇见过这样的事情,薛柏面色很温和,笑着说:“别担心,子车的车技很好。”
说着看了一眼子车。
子车点了点头,立刻就加大了油门。
车子很快又拐进市区里,一上午都在进市区出市区的兜圈子。
温白羽知道子车的车技很好,一直在不停的并道,见缝插针,温白羽早上吃了小笼包,现在一摇,包子馅都要吐出来了,反胃的难受。
一上午他们什么也没干,一直在开车逛大街,后面的车刚开始跟得紧,后来车流多了,渐渐有些跟不住了。
温白羽眼见那辆大车终于消失在视野里,松了一口气,好像死里逃生一样,说:“我的妈,我要吐了。”
子车开车到郊区去,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先把车子停下来,温白羽立刻开门冲下车去,蹲在树坑就吐,吐得心肝都要呕出来了,感觉两眼昏花。
子车看着温白羽吐成这样,有点过意不去,给他递了一瓶矿泉水,说:“对不住,没想到你晕成这样。”
温白羽连连摆手,他是说不出话来,说:“还有多远的路程?”
子车有些歉意的说:“到底多远我也不知道,目前还没找到墓葬的具体为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温白羽奇怪的说:“咱们不是去泗水捞鼎吗?怎么找墓葬?”
薛柏走过来,说:“在去泗水之前,我要先确定一件事情,这一片应该有一个墓葬,是我要找的,确定一个我的想法。”
温白羽听薛柏说的神神秘秘的,不过他现在没时间管这个,全都吐出来之后,又觉得饿了,但是他们下午还要坐车,一吃东西又要吐,温白羽觉得实在痛/不/欲/生,还是让他飞吧……
万俟景侯扶着温白羽上了车,让他枕在自己腿上,说:“你睡一会儿。”
温白羽觉得现在只剩下这个办法了,就躺在万俟景侯腿上睡,上火车之前温白羽做噩梦没睡好,在酒店里被万俟景侯折腾,严重肾亏没睡好,温白羽眼底也有些发青,抱着万俟景侯的腿就睡着了。
温白羽睡得很实,是被饿醒的,毕竟之前吃的全都吐出来了,一睁开眼睛,就发现车子已经停下来了,四周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温白羽吓了一跳,腾的坐起来,看了看左右,还是在车子里,但是车里已经没有人了,温白羽一个人坐在后座上,身上搭着万俟景侯的风衣。
温白羽拉了一下车门,没有上锁,他走下车来,就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声音很奇怪,似乎受到了莫大的痛苦,还带着一丝隐忍。
温白羽刚睡醒,还挺迷糊,往前看去,就见到外面已经天黑了,树林间有一丝光亮,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将一个少年抵在树上。
高大的男人亲着少年的耳朵,声音沙哑,说:“乖孩子,别哭……”
这么衣冠禽/兽的样子,必然是薛柏了,子车的脸色很红,双手稍微推拒着薛柏,却不敢真的推,声音很微弱,说:“义/父……温白羽还在车里呢,别……”
温白羽心说我已经从车里出来了……
这个时候万俟景侯也回来了,手里抱着一堆树枝,子车听见声音,赶紧推开薛柏。
薛柏也知道子车面皮薄,就顺着他松了手。
万俟景侯见温白羽醒了,说:“醒了?”
温白羽把大衣扔给他,万俟景侯接住,又披在他身上,说:“刚睡醒了别着凉。”
温白羽说:“这里到哪里了?”
万俟景侯把树枝堆好,点上火,说:“不知道。”
温白羽听他说的干脆,有些无奈,说:“子车开了一下午?”
万俟景侯说:“也不算是,一边开一边找,我看你睡得香,就没把你叫起来。”
显然他们并没有找到什么墓葬。
万俟景侯搭了帐篷,子车整理好衣服就走了出来,把车里带来的食物拿出来,薛柏从酒店定了好多食物打包出来,他们到了野外也可以直接用,比那些速食要好吃的多。
众人围坐在一起,温白羽说:“到底要找什么东西?”
薛柏说:“一个秦朝墓,和秦始皇泗水捞鼎有关系,但是还没有确定是不是真的存在。”
温白羽说:“所以说,咱们找了半天,很可能是徒劳,因为根本什么都没有?”
薛柏没说话,但是点了点头。
温白羽说:“那这么多盗墓贼聚首,为的是什么?泗水还是你说的不确定的墓葬?”
薛柏说:“应该是这附近的墓葬。”
薛柏拨/弄着火堆,说:“九鼎并不是传说那么简单,但是失落已久,土夫子这个行当,虽然工具越来越先进,但是从民国就开始衰落了,如果能找到,之前的人早就找到了,毕竟这些是无价之宝。”
他说着,顿了顿,又说:“我不知道消息是谁传出去的,但是最近道上有人传徐州附近有秦朝墓葬,引来了很多盗墓贼,而且还传说和九鼎有关系,能找到这个墓葬,就能找到遗失的九鼎,所以这些土夫子们就一下趋之若鹜了。”
温白羽说:“道听途说,那也不用这么趋之若鹜吧?”
薛柏说:“并不是道听途说。”
他说着,从兜里取出一张照片。
温白羽拿过来一看,顿时愣了,立刻把照片递给万俟景侯看。
这张片上照的正是他们之前在地/下室炼丹用的一个青铜鼎。
薛柏说:“这张照片是真/实的,没有任何处理过的痕迹,照片总不能作假,这就是让那些土瓢把子趋之若鹜的理由。”
温白羽皱起眉来,这个青铜鼎又出现了,必然是那个人的杰作,他很可能已经识破了他们的计划,所以招惹来一帮盗墓贼来添乱。
温白羽越来越不解了,到底是谁这么大能耐。
四个人吃过了饭,温白羽已经不困了,车里有汽油的味道,他绝对不会在里面多呆一分钟,外面空气虽然有点冷,不过正好新鲜。
温白羽睡多了,就主动守夜,让其他几个人去睡觉,万俟景侯不放心他一个人,温白羽说:“这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好好休息吧,明天再找不到,就轮到你守夜了。”
万俟景侯没有办法,就进了帐篷,除了温白羽披着衣服坐在外面守夜,其余几个人都睡进了帐篷里面。
温白羽无聊的翻了翻行李,这些都是薛柏准备的,看起来薛柏也是个老手了,准备的非常齐全,而且薛柏有钱,准备的都是高级货。
温白羽拉开了一个包,顿时有点晕,里面好多枪和子弹,他是记得子车比较善于用这些,但是没想到准备了这么多。
温白羽无聊的拨/弄着火堆,就听“沙沙……”的声音传来,顿时有些惊觉。
但是后来那声音就消失了,很快的,传来的就是一阵女人的笑声。
荒郊野外的,竟然听见有女人在笑,而且笑的十分欢快,还带着一丝魅惑和娇/喘,这本身就很不正常。
温白羽立刻站起身来,往林子深处看了看,里面一片漆黑,今天晚上没有月亮,天空特别暗淡,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温白羽低头看了一眼脚低下的枪,还是觉得自己的匕/首最管用,把匕/首拿出来,猫着腰悄悄往林子里挪了几步,但是众人还都在帐篷里,他就没敢走远。
温白羽躲在林子旁边,果然就听见林子里有声音,起初是女人的笑声,只是有点娇/喘,后来则变成淫/秽的叫/床/声。
温白羽吓了一跳,难道有人在深山老林里打野/战?
温白羽脸一红,刚要回去,就看到了两个人影,一男一女,男的他凑巧认识,也不能说认识,就是打过照面,知道他叫耗子,就是在火车上出言不逊的那个。
耗子正抱着一个女人,急切的亲着女人,好像八百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一脸的狼光,两个人就在树林的地上不断翻滚着,看起来特别激烈……
温白羽不敢再看,耗子亲了好几口,已经迫不及待的撕/开那女人的衣服,就在这个时候,温白羽已经要回头了,突然看见女人的脸上有问题!
女人的脸在慢慢的变青,一点一点的变青。
温白羽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
耗子摸/着女人的身/体,喘着粗气,笑着说:“你怎么这么凉啊?”
女人则是双手搂着耗子的脖子,笑着说:“那你把奴家弄暖啊。”
女人这样一说,耗子更是激动,连亲了好几口,和女人嘴对嘴亲得滋滋有声,就在耗子把舌/头舔来舔/去的时候,突然“啊啊啊啊!!!”的大吼了一声。
几乎是地动天摇的,就看那女人一张漂亮妩媚的脸,一瞬间就变成了一张铁青的僵尸脸,瞪着两个眼睛窟窿,嘴巴里全是可怕的粘/液,双手掐住耗子的脖子。
耗子吓得一下就萎了,与此同时胃里一阵恶心,“嗷嗷”的呕了两口,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拔了,而那女尸却掐着他不放。
耗子的脸一下就憋红了,通红通红的,紫成了猪肝,两只眼睛圆整,马上要被掐死。
温白羽犹豫了一下,这个女尸竟然有/意识,而且还能利/用美色骗人,说明绝对不简单,耗子这么下去死定了。
温白羽想着,也不再犹豫了,突然扑出去,对准女尸后背就是一脚。
女尸“咯!”的一声,立刻扑出去,双手一松,一嘴大牙正好啃在耗子脸上。
耗子“啊——”的一声哀嚎,两脚连蹬好几下,慌乱的把女尸踹开,从地上爬起来就要跑。
他已经慌不择路了,爬起来被树枝绊倒,“嘭!”的一声摔在地上,又赶紧爬起来,又踩了自己的鞋,第二次摔在地上,“噗”的吐出一颗大门牙,赶紧又从地上爬。
第三次则是被女士拽住了脚脖子。
耗子一下就尿了,温白羽顿时闻道一股骚臭味,嫌弃的皱了皱眉,心想这个胆子还敢来倒斗?
女尸的爪子尖利,抓/住耗子的脚脖子,使劲一拽,耗子“啊”的一声,第三次摔在地上,满脸的花,全是血道子。
温白羽赶紧跑过去,一把抓/住耗子背心,用/力提起来,同时对着女尸连踢两脚,女尸被温白羽踹开,耗子吓得也爬不起来。
女尸从地上爬起来,发出“咯咯”的声音,两个眼睛窟窿里完全找不到眼珠子,却依然怒视着温白羽,似乎非常气愤。
温白羽有些奇怪,这个女尸刚才明明有/意识,还知道色/诱,怎么转眼的功夫,竟然又变成了粽子,完全失去了意识,只知道攻击人。
耗子爬起来,看见是温白羽,愣了一下,但是也不管丢不丢人了,大喊着:“又来了!”
温白羽手中匕/首一转,“嗖嗖”两声,快速的一削,女尸扑过来,伸手要抓,顿时长长的指甲翻起来。
女尸吃痛,立刻缩回手去,耗子又惊又怕,但是嘴里渐渐感觉有些麻木,而且还带着灼烧的感觉,肯定是女尸嘴里的粘/液有毒,说话已经大舌/头了,他想说又来了!可是怎么也说不清楚,嘴肿的跟鱼唇一样。
耗子嚷的这么大声,怎么可能不把旁人都吸引过来,别说万俟景侯他们,就连耗子那帮人都引过来了。
两拨人从林子两面冲进来,万俟景侯眼看着女尸往温白羽身上扑,踢了一脚地上的背包,里面的枪立刻散出来。
万俟景侯脚背一抬,立刻把地上的枪踢起来,瞬间瞄准,“砰砰砰”放了三枪。
女尸的额头和双/腿分别中枪,一下跪倒在地上。
她往前爬着,还想要攻击,姓莫的年轻人已经冲过来,快速的补了两枪,打在女尸的胳膊上,然后招呼人,快速的把女尸给绑了起来。
万俟景侯立刻走过去,搂住温白羽,说:“没事吧?”
温白羽摇摇头,说:“我没事,有事的是他。”
他说着,指了一下地上的耗子。
耗子吓得都瘫了,顶着一张外翻的大鱼唇,嘴里的舌/头肿的跟包子一样,根本说不出话来。
姓莫的年轻人蹲下来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说:“中了尸毒,赶紧去消毒,还好嗓子没有灼伤,这几天说话费尽一点。”
好几个人过来,赶紧把耗子抬走了,他受了过/度的惊吓,又被尸毒灼伤了,肯定要处理伤口。
温白羽没想到躲了那些人一上午,竟然就这样又碰面了。
那些人寻找墓葬的路线竟然和他们一致,当时又确实甩掉了,看起来这些人里也不都是草包,还是有办事的,而且这个姓莫的年轻人动作非常利索,浑身带着一股凌冽的感觉,话不多,但看得出来是个厉害的角色。
两边的人把情况说了一下,耗子现在表达能力太差了,只能写字。
原来是那个叫耗子的人,半夜起来解手,就想走远一点,没想到竟然看到一个漂亮的女人在林子里唱歌。
当时耗子吓得要死,谁家闺女大半夜的在没人的树林里唱歌?绝对是鬼。
耗子当时想跑,但是女人已经看见他了,说自己迷路了,特别害怕,还依偎在耗子怀里,后来耗子就晕乎了,那女人一直对他笑,还特别主动。
耗子还以为天下掉馅饼,如果不是温白羽及时出现,他现在估计已经被女尸给解决了,就不是单单嘴唇肿的问题了。
女尸被他们捆起来,嗓子里发出“咯咯”的嘶吼声。
薛柏走过去,蹲下来,他戴了手套,准备检/查一下这个女尸。
女尸是赤/裸的身/体,身/体保存的还挺完整,但是皮肤发青,硬/邦/邦的,毫无弹力,更别说让人对她有兴趣了,脸上则风干的厉害,快成骷髅了。
薛柏伸手按住女尸不断挣扎的头,侧过她的头,拨/开女尸零星的头发,似乎在找什么。
温白羽看着薛柏认真的检/查,女尸脑袋上有许多粘/液,看起来很恶心,不禁对子车说:“你义/父还挺重口的,这都下的去手。”
薛柏检/查了一会儿,女尸很暴躁,突然抬起头来,张/开嘴要咬薛柏,子车一僵,立刻冲过去,手中的枪一倒转,一下用枪托砸在女尸的下巴上。
女尸的脑袋一下被打偏,子车的动作又快又狠,看的温白羽一个机灵。
子车把薛柏拽后两步,说:“义/父,没事吧?”
薛柏摇了摇头,把手上的手套摘下来,姓莫的年轻人先开口了,说:“薛先生检/查到了什么?”
薛柏没有说话,姓莫的年轻人就没有再问,识趣的走到一边坐下来。
薛柏转过身来,招了招手,示意温白羽和万俟景侯过去。
四个人坐在一起,薛柏说:“我刚才检/查了女尸,她的太阳穴上一边有一个针/孔。”
温白羽诧异的说:“等等,针/孔?是不是海虫?”
薛柏惊讶的看着他,说:“你们也知道海虫?”
温白羽说:“遇见过好几次了,很邪门。”
薛柏说:“不瞒你们说,今天晚上见过这具女尸,我已经能肯定了,这附近肯定有要找的墓葬。这个墓葬有关秦朝的方士,先秦是一个方士横行的时代,到了秦朝,因为始皇痴迷炼丹,方士已经达到了一个鼎盛。我的猜测是,那个墓葬里会有很多,甚至是大批量被控/制的尸体……”
万俟景侯说:“你的意思是需要扩大队伍。”
温白羽立刻看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的那帮人,要扩大队伍,也不应该找那些人,虽然也有好手,但是多半胆子也和耗子一样。
薛柏笑着点点头,温和的笑容非常无害,说:“是的,我们需要扩大队伍,但是说白了,我们需要更多趟雷的人。”
温白羽一下就明白了,薛柏的意思是,他们要下的墓非常危险,危险到可能会死人,所以要扩大队伍。
薛柏果然是生意人,无利不起早的类型,或许薛柏为人很冷漠,也只是对子车才温柔起来。
万俟景侯说:“谈条件吧,合适的话可以合作。”
薛柏点了点头,作为代/表和那边的队伍交涉了一下,那个大哥并不是领队,领队是大哥的师叔,也就是姓莫的年轻人。
姓莫的年轻人在他们里面辈分很高,一直不出手,那些人都没见过他,突然空降一个领队,而且一双手看起来像个娘们儿,所以耗子颇为不服气。
姓莫的年轻人叫莫阳,听说万俟景侯要合作,有一些吃惊,不过很快就点头了。
既然要合作,众人也把帐篷扎在了一起,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双方的人,对方的领队是莫阳,二十六岁,和温白羽年纪一般。
那个被称作大哥的人叫姓刘,不知道真名是什么,手底下人叫他大哥,道上的人喊他刘三,尊重一些的喊他刘爷,也是下过许多斗的人,有点斤两。
那些人早就认识万俟景侯了,虽然以前没见过,但是都听过,特别不好对付,不能惹这种人。
在火车上也见过温白羽了,在这些人印象里,温白羽肯定是被万俟景侯包的,属于什么世面都没见过的类型,肯定是一股热乎气儿,想要见识下斗。
他们并没有看到温白羽救下耗子的场面,而且耗子觉得太丢人了,也就没说,所以还都以为温白羽真的是被包的。
薛柏是个生面孔,薛柏藏得很深,一直以商人自居,他看起来也确实像个无害的商人。
而子车,长得和万俟景侯那么像,一看就沾亲带故,估计是万俟景侯的小辈亲戚,一个万俟景侯已经不好惹了,这群人就更是发憷。
闹腾了大半夜,众人又开始要休息了,为了表示诚意,第一夜由莫阳的人来守夜,让其他人都去休息了。
万俟景侯搂住温白羽,进了帐篷,莫阳那边的人看到万俟景侯总是对温白羽说话很温和,也不冷漠,难免多看了几眼。
温白羽折腾了大半夜,这会儿感觉困了,很快就睡着了。
没睡几个小时,天就亮了,温白羽有点不想起,万俟景侯笑着说:“去车上睡。”
温白羽勉强爬起来,洗漱之后坐在外面吃早点,刘三之前和万俟景侯搭过伙,但是队伍很大,没说过什么话,也不敢说话,万俟景侯搭伙的地位很高,从来不做杂事,只管找墓,破/解一些比较难的机/关。
而眼前的万俟景侯,几乎让他们咋舌,下巴差点掉下来。
堆树枝,生火,热饭,全都是万俟景侯亲力亲为,还做了热水,拧了一块热毛巾,给温白羽擦脸。
外面有些湿冷,温白羽被热毛巾一蒸,立刻就醒了大半,感觉还挺舒服,就着万俟景侯的手擦了脸。
万俟景侯又把毛巾放在热水里,很快拧出来,给他擦脖颈,温白羽老实呆着没动,热气蒸着太舒服了,他们在野外露营,条件一般都很艰苦,这种待遇已经很不错了。
温白羽不禁舒服的哼了一声,万俟景侯则是脸色立刻一沉。
刘三和其他人坐在不远的地方看着,心想着景爷终于要发火了,看那脸色,感觉要吃/人似的!
结果就见万俟景侯低下头和温白羽说了什么,发火的反而是温白羽,顿时一脚踹过去,正好踹在万俟景侯的迎面骨上,万俟景侯根本没躲,顿时一个脚印儿。
那边一堆人都是吃了一惊,默不作声的收回目光,心里都思忖着,难道温白羽有大背景,难道是温白羽包的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听见温白羽呻/吟了一声,大早上的难免有点反应,低下头来在他耳边,沙哑的说:“擦脸这么舒服?你的表情让我很想干哭你。”
温白羽:“……”
子车就坐在旁边不远的地方,耳力很好,完完全全听见了,顿时脸红的跟猪肝一样。
温白羽脸上顿时五颜六色的,恨不得抬脚踹在万俟景侯的命/根/子上。
众人吃了早饭,把帐篷收拾了,装上车,就准备继续开拔,临行之前莫阳和刘三过来商量了一下路线。
薛柏说:“女尸出现了,这种控/制女尸的方法,不是一般方术可以做到的,毕竟尸体是没有/意识的,想要控/制一个尸体,这比驯服一只老虎要难得多。而且这具女尸的指令很多,墓葬应该在这附近。”
他们正说话,身后突然传出一阵骚/乱。
有人冲过来,说:“大哥,那女尸突然烧了!”
刘三吓了一跳,说:“烧了?”
那人说:“对啊,突然就自己烧起来了,水也扑不灭!”
温白羽一听,拉开车门跳下去,万俟景侯也跟着过去,他们不能带着女尸走,但是这东西很危险,正准备处理让她伏尸,那具女尸突然就自燃起来。
温白羽他们走过去的时候,女尸竟然已经烧完了,只剩下“噼叭噼叭”的响声,还有一股干尸烧焦的味道,一股浓烟从尸体的黑粉间升起来。
大家捂住口鼻,伸手扇着,温白羽突然睁大眼睛,立刻猛扇了两下,把那些黑烟驱散,就看到女尸烧剩下的黑粉之间,竟然有一根黑色的羽毛!
温白羽蹲下去要捡,万俟景侯拦住他,女尸之前有尸毒,烧光之后不一定有残留。
莫阳走过来,递给温白羽一只手套,温白羽戴上手套,赶紧去捡那只黑色的羽毛。
和之前的黑色羽毛都一模一样,温白羽皱起眉来,说:“他果然知道了,感觉像示/威一样。”
万俟景侯说:“没关系,既然来了,当然要有所收获才能回去。”
温白羽点点头,把那根黑色的羽毛扔在地上,把手套摘下来,说:“快走吧,不是说还有其他队伍也在找吗,别让他们截胡。”
众人上了车,后面的大车跟着他们走,子车的车子走走停停的,薛柏说确定是秦朝墓,让万俟景侯留意。
一上午车子停下来十几次,他们几乎是地毯式搜索,这种东西越是找,越就是找不到。
中午大家坐下来吃饭,温白羽看见耗子的嘴还肿着,连吃饭都吃不了,就忍不住想到他昨天晚上抱着女尸亲的滋滋有声,简直要笑死了,这绝对是自作自受。
临近黄昏的时候,众人并没有发现墓葬,但是发现了一个半塌陷的洞/穴。
洞/穴很幽深,而且是半塌陷的状态,里面石头乱七八糟的竖着,下脚都很麻烦,又怕上面塌了。
众人举着手电进了洞/穴,外面坍塌的比较厉害,有杂草和树藤当着,如果不是子车眼尖,根本看不见这个地方。
起初众人往里走,都要猫着腰走,但是越往里走,就发现里面保存的还是很完好的,起码万俟景侯这个身高都可以直起腰来了。
刚开始只是一个石洞,但是往里走了很远,就在众人要退出去的时候,石洞的两边开始刻了一些简陋的壁画。
温白羽用手电照在上面,刻得很粗糙简陋,没有文/字,是一些图,看着像道/家的修/炼图。
万俟景侯看了看,皱起眉来,继续往里走。
再走了一会儿,就听见面进来的那帮人突然笑了起来,笑得颇为猥琐,连耗子肿着嘴唇都能笑出来,众人嘻嘻哈哈的,也不想退出去,往前走的飞快,饶有兴致的看着那些壁画。
温白羽想着,难道又看到女尸了?可是耗子那种胆子,怎么可能看到女尸还笑得这么猥琐。
温白羽好奇的用手电照过去,顿时脸上就红了,只见那些壁画刻得还是非常简陋,关键是内容。
竟然是一个个赤/身/裸/体的男人女人,一对对男女抱在一起亲/热的场面,各种姿/势都有,看的温白羽脸色涨红。
他终于明白那些人到底笑什么了……
薛柏也是饶有兴致的看着,不过并不是猥琐的笑着,温白羽其实不能想象薛柏笑的猥琐是什么样子,薛柏一直都是衣冠禽/兽的模样,外表温和绅士,其实内里是个腹黑,甚至暗黑。
薛柏看着那些壁画,有些高兴,说:“越来越证明我的猜测是对的了。”
温白羽说:“你从这些壁画悟出了什么?”
薛柏说:“前面的壁画是吐纳,后面这些则是房/中/术,彭祖长寿,精于饮食养形和房/中/术,这些可都是正经的大彭国文化。”
温白羽说:“所以呢?”
薛柏笑了一下,说:“其实我有一个推断,或许当年秦始皇泗水找的根本不是青铜鼎。”
温白羽见他卖关子,说:“那是什么?房/中/术?”
薛柏被他逗笑了,说:“答对了一部分,那东西确实有房/中术,但是也不单单只是房/中/术这一点。”
温白羽吃了一惊,自己只是随口说的,没想到薛柏竟然说自己答对了一部分?
薛柏看他好奇,就说:“其实……”
他的话刚说到这里,就听“啊——”的一声大叫,洞/穴深处忽然有人凄厉的大喊了一声,又喊着:“有粽子!!他/妈/的这里有粽子!!大家抄/家伙!!”
他一嚷起来,众人都有些慌乱,进洞的人很多,前面不知道是谁在喊,随即手电灭了一片,有砸东西的声音,前面的人肯定是被粽子偷袭了。
手电一灭,洞/穴深处的灯光暗淡下来,就更是显得混乱,有人在不停的大叫。
莫阳也在后面,立刻大喊着说:“都别慌,把手电打亮!”
他一喊,前面的刘三也大喊了两遍,让大家把手电打亮,众人赶紧把手电的光圈拧到最大。
万俟景侯伸手拉住温白羽,说:“有尸气,过来了,小心。”
温白羽点点头,他刚一说完,突然感觉自己脚腕一阵麻扎扎的,还以为是虫子爬上来了,低头一看,顿时“嗬——”的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