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伤疤实在太狰狞了,而且非常长,露/出石头的也只是冰山一角而已,温白羽吓了一跳。
就在这一晃之下,叶流响飞快的套/上了衣服,然后是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在穿裤子,穿好之后,又换了新的手套戴在手上,很快就从石头后面出来了。
大家躲在山洞里面避雨,外面的雨噼里啪啦的下,打在树上发出“哗哗”的声音,山里这种环境,这么看起来是不能冒雨往前走的,恐怕发生什么危险。
这些土夫子都是亡命之徒,显然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刚刚还生命垂危的,现在已经没事了,就开始嘻嘻哈哈的,坐在一起聊天。
眼看着就太阳都沉下去,马上就要黄昏了,可是外面的雨还是噼里啪啦的下,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势头,山洞外面的泥被冲成了稀泥,一直在顺着山坡往下/流,土地都松/软/了。
温白羽看着外面,这种天色肯定也不能继续走了,估计今天晚上他们就要在山洞里休息了,好在这个地方不用搭帐篷,而且不兜风,住一晚上还算可以。
众人已经开始做饭了,温白羽没和大家坐一起,拿出背包来,从孵化器里面把蛋宝宝拿了出来,仔细的看了看。
蛋宝宝仍然跟一个工艺品一样,怎么一点儿变化也没有,不知道孵多少天才能破壳,看的温白羽直着急。
温白羽捧着蛋宝宝,轻轻摇了摇,然后贴在耳朵上听声音。
万俟景侯一抬头,就看见温白羽像菜市场挑鸡蛋一样,又把蛋宝宝对着光照,又摇晃的,立刻捏了捏太阳穴,走过去坐下来,说:“别晃了,一会儿散黄了。”
温白羽只是轻轻晃了晃,不过他也不知道这东西结不结实,赶紧又放回孵化器里,然后扣上盖子,说:“它什么时候才能破壳?”
万俟景侯笑着说:“等不及了?”
温白羽:“……”
温白羽看着他一脸“猥琐”的笑容,把孵化器塞在他手上,正好其他人在叫大家过去盛饭,温白羽赶紧跑过去了。
众人挨个盛了饭,为了公平起见,食物都是平分的,所以每个人分到的饭都一样多。
当然了,叶流响虽然个子小,不过也分到了一大碗饭。
是很简单的土豆炖牛肉,他们走到这里的时候,酒店带来的东西都吃完了,只能吃速食,把抽真空的土豆和牛肉罐头搅在一起热,然后放进去好多挂面。
这种吃法温白羽之前吃过,在没东西吃的时候,感觉还不错。
好几个五大三粗的人唏哩呼噜就吃完了面条,意犹未尽的咂了咂嘴嘴,总觉得牛肉太少了,结果一抬头,就看到叶流响靠着石洞壁坐着,两只手还戴着手套,捧着一只比他脸还大的碗,还没开始吃饭。
因为他戴着手套,所以掰一次性筷子非常费劲。
那几个五大三粗的人看见唐老板对这个小侄/子并不是太关心,也是闲的太无聊了,就有心戏/弄他。
一个男人“嘿!”的喊了一声,吓得叶流响一哆嗦,叶流响抬起头来。
男人哈哈大笑着说:“哎小姑娘,你吃得了那么多吗,干脆给我们得了?”
叶流响抬头看了看他们,但是因为叶流响根本听不见,所以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费劲的掰/开筷子,准备吃自己的面条。
那几个男人没打算就这么完了,反正一下午都这么闲,都快闲的长毛了,立刻哈哈笑起来,其中一个男人在身边摸了摸,从地上摸/到一块脏兮兮的碎石头。
男人伸手一抛,就听“啪!”的一声,碎石头正好抛进了叶流响碗里。
里面的牛肉汤“噗”的一下溅出来,一下全都溅在叶流响的脸上,顺着脸颊滑/进脖子里,衣领子全都脏了。
叶流响愣了一下,那几个男人看着那碗面条砸进石头,面条都飞出来了,挂在碗边上,不禁觉得特别有/意思,哈哈大笑起来。
叶流响只是愣了一会儿,随即眼圈一下红了,似乎有点想哭,用胳膊抹着脸上的牛肉汤,抿着嘴角,样子看起来特别可怜。
温白羽实在看不过去了,这几个人竟然欺负孩子为乐,不过他还没站起来,就见骆祁锋已经“噌”的一下站起来,大长/腿一跨步就走过去,冲着那几个男人说:“干什么呢小兔崽子。”
骆祁锋身量非常高,而且很壮,他挽着袖子,小臂肌肉流畅,青筋暴/露,看起来很凶悍的样子,那几个男人被骆祁锋大嗓门吓了一跳,干笑着说:“骆哥,玩玩吗,没什么别的意思。”
骆祁锋拍了那人脑袋一把,“嘭”的一声,看起来手劲不轻,那人被拍的一趔趄,差点横着就倒地上,幸亏身后的人扶了一把。
骆祁锋瞪着眼睛,语气很不好,说:“回家跟你/妈玩去。”
那几个人男人/大气也不敢出,骆祁锋似乎有点生气,他生气的样子别人还没见过,没想到这么凶,再加上他身材高大,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在山洞里都站不直,那几个男人远比他要矮,不敢和骆祁锋硬拼。
其中一个男人忍不住哼哼了一声,说:“骆哥,这不会是你私生子吧,这么护着,你瞧人家唐老板都说话呢。”
骆祁锋没说话,回头瞪了他一眼,灰绿色的眼睛很深邃,吓人一跳,那几个人这会真的不敢再说话了。
骆祁锋走过去,叶流响还捧着碗,不过碗里有一块大石头,面条都被砸烂了,还有的飞/溅出来,挂在碗边上,牛肉汤上面一层都是石头上的泥,还泛着油花儿,叶流响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碗,不禁吧嗒吧嗒的掉下眼泪来。
骆祁锋蹲下来,两只大手捧着叶流响的脸,一张小/脸还没他掌心大,特别委屈的哭着,混合着一脸的牛肉汤,别提多狼狈了。
骆祁锋赶紧伸手把他眼泪擦了,又抹掉他脸上的牛肉汤,放轻了语气,像哄小孩一样,说:“好了,别哭了,男子汉大丈夫,不要哭。”
叶流响却眨了眨眼睛看着他,骆祁锋这才想起来,这孩子听不见,也不会说话,不禁叹了口气。
骆祁锋又把自己背包里带来的干粮给叶流响吃,叶流响一边吃,一边抽噎,骆祁锋改进给他拍背,又把水热了,弄了些温水给他喝。
温白羽说:“没想到骆大叔还挺有爱心的,看起来挺喜欢小孩子?”
万俟景侯淡淡的抬了眼睛瞥了一眼,随即说:“是愧疚。”
温白羽好奇的说:“诶?你知道?你肯定知道内/幕。”
万俟景侯点了点头,看着温白羽一脸八卦的表情,说:“也是听道上的人说的,骆祁锋之前有个侄/子,估计也就叶流响这么大,后来死了。”
温白羽眼巴巴的看着他,见他不说了,就说:“然后呢?”
万俟景侯淡淡的说:“没有然后了。”
温白羽:“……”
温白羽差一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这叫什么八卦?这八卦还没开篇呢,直接宣判结束了,这也叫八卦?!
众人吃了饭之后就没事干了,准备睡觉,今天晚上第一班是万俟景侯和唐子,因为温白羽疑似又怀/孕了,所以万俟景侯让他吃晚饭早点睡,好养/精蓄锐。
前半夜又是非常安静,外面瓢泼的大雨还在继续中,一点儿停下来的意思也没有,不知道照这样下去明天能不能继续赶路。
温白羽抱着蛋宝宝睡的很香,后半夜的时候万俟景侯和其他人交/班,交完班就看到温白羽抱着蛋宝宝,如果不是蛋宝宝外壳坚/硬,估计已经给压碎了十几遍了。
万俟景侯有些无奈,把蛋宝宝从温白羽怀里掏出来,温白羽还在梦里哼哼了两声,似乎有些不满。
万俟景侯将蛋宝宝放回孵化器里,扣上盖子,又放到背包里,以免蛋宝宝太圆/滚出去,然后把背包拉过来,放在自己身边,随即才躺在温白羽身边,伸手搂住温白羽。
温白羽睡得很死,根本没有醒过来。
后半夜守夜的是豹子,还有那个往叶流响碗里扔东西的男人。
外面瓢泼的大雨,“哗哗”的下着,那个男人就和豹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难免抱怨了两句,说:“你说姓骆的怎么想的,不就是玩玩吗,那么认真干什么,嘿嘿,我看那小叶长得不错,关键细胳膊细腿的,姓骆的不是看上他了吧?”
豹子抓抓脑袋,似乎少根筋,说:“这怎么看上?”
那男人笑着说:“这都不懂?我告诉你,小男孩可比店里的女人还要好玩,怎么样,要不要跟哥学学,反正大家都睡着了,咱们把那姓叶的拽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
豹子眼皮直跳,说:“算了吧,我没这兴趣。”
因为是后半夜,大家睡的都很熟,豹子后来眼皮也直打架,那男人时不时瞥一眼熟睡的叶流响,在跳动的火焰照耀下,叶流响的皮肤就跟陶瓷一样,又不显得太苍白,尖尖的下巴,看起来带着几分可怜劲儿。
男人不禁咽了口唾沫,催促着豹子睡觉,反正一天都这么安静,也不会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冒出来。
豹子觉得也是,就大咧咧趴在旁边直接睡过去了,他哪知道那个男人是想等大家都睡着之后不干好事。
叶流响躺得比较靠外,和大家拉开了距离,睡觉的时候众人都喜欢躲在山洞里面,免得风吹,叶流响不喜欢人群,就睡在了靠外的地方。
守夜的人正好坐在门口,男人等豹子睡着了,环视了好几遍周围,见所有人都睡着了,就连万俟景侯也睡着了,立刻站起来,都不用跨步,手一伸直接搂住躺在地上的叶流响。
叶流响似乎没有立刻醒过来,男人特别兴/奋,抱着叶流响就溜出了山洞……
第二天一大早,温白羽是被“啊啊啊啊”的吼叫/声吓醒的,吓得他一激灵,后背直发毛,“噌”的坐起来。
他一坐起来,万俟景侯立刻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温白羽什么都没看见,不禁有些奇怪,说:“捂着我眼睛干什么?”
万俟景侯说:“怕你一睁眼没准备,吓着自己。”
他说着,慢慢松开了手,温白羽这下有准备了,但是还是被吓了一大跳,不禁睁大了眼睛,终于知道为什么有人/大吼大叫了。
只见山洞/口的地方,倒垂着一个人。
一个死人……
正是昨天晚上往叶流响碗里扔东西的男人,已经变成了死人,甚至变成了一具放干了血的干尸。
尸体头上脚下,从山洞/口倒垂下来,就像一个窗帘一样挂在山洞/口的地方,双手自然垂下来,双眼圆睁,面目狰狞,似乎看到了极其可怕的东西,脸部肌肉抽/搐的异常可怕。
最主要的是,这种表情一般都是张着嘴的,但是男人却是紧紧闭着嘴巴。
众人吓得不轻,都没人感冒然走过去看一个究竟,万俟景侯站起来,走过去,就看到男人的嘴巴咬着一张纸片,万俟景侯伸手拽下来。
纸片的边缘还蹭着血迹,那并非是一张普通的纸片,而是一张照片,照片上的背景是树林,黑夜,显然下着大雨,一片迷蒙的样子。
人物是已经死了的男人,男人把叶流响放在地上,正切急不可耐的撕扯叶流响的衣服,叶流响的领口已经被扯开了。
万俟景侯那这照片,不禁皱了皱眉,回头看了一眼,叶流响正躺在山洞里,似乎还没有醒来,但是很显然,叶流响的衣服是湿的,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肯定是淋过雨。
众人都围拢过来,看到万俟景侯手里的照片,顿时有些惊讶,骆祁锋一见,立刻呼吸粗重,灰绿色的眼睛里都染上了血丝,有几分暴怒,猛地踢起一脚,“嘭”的一声踹在尸体的头上,那尸体是被两根粗树枝扎住了双脚,直接剁在山洞上面的石头里,本来倒挂的不是太结实,被骆祁锋一脚踹过去,尸体“嘭”的一声就飞出去了,直接倒在地上。
众人/大气都不敢喘,骆祁锋赶紧回身到叶流响身边,叶流响还没有醒,骆祁锋伸手摸了摸/他额头,到不发烫,但是身上冰凉无比,衣服还是湿的,领口的扣子豁了,已经系不上了,不过其他扣子还好。
骆祁锋小心翼翼的扒/开叶流响的衣领子,然后又推上他的袖子,似乎都没什么痕迹,松了一口气,那王/八蛋好像还没有得逞就死了。
豹子也是昨天守夜的人,刚才大吼大叫就是他发出来的,豹子立刻跟大家说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很显然男人为了干龌蹉的事情,所以让豹子睡觉,豹子真的就睡着了,后面的事情他不知道,因为实在没听到任何的响动,今天一大早豹子就醒了,毕竟是守夜的人,如果其他人都醒了他还不醒,实在说不过去。
就在豹子醒过来,抬起头的一霎那,就看到那个一同守夜的人,大头朝下挂在山洞/口,死相太狰狞了,吓得豹子这种五大三粗的人都嗬嗬喘气。
众人一听,脸上精彩纷呈,有豹子的作证,还有这张照片,显然那个男人没想干好事,结果被人杀了,而且就像之前的人一样,被吸干了血。
大家又是感叹,又是害怕。
温白羽皱着眉,拿过那张照片来看,心想着这不太可能啊,杀了一个身材高大的成年男人,吸干/他的血,还要把他倒挂在山洞/口,这一些列的动作都很高难度,但是竟然没有一点儿声音,万俟景侯和唐子谁也没听见动静。
而且这个人还把叶流响原封不动的送了回来。
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而且有这样的能力。
唐老板看到又是一具被吸光血的干尸,立刻吓得脸色苍白,大喊着说:“吸血鬼!!又是吸血鬼!!天啊,这么办!咱们的人都要被吃光了!吸血鬼!”
温白羽很不耐烦的看了一眼唐老板,或许是因为唐老板的喊声太大了,叶流响就醒了过来,一睁眼看到的是骆祁锋蹲在他面前,不禁奇怪的眨了眨眼睛。
骆祁锋看到他的表情,不由得也松了口气,好像少年昨天晚上并没有醒过来,所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样也好,免得留下心理阴影。
叶流响坐起来,骆祁锋连忙去扶他,叶流响似乎也感觉到自己衣服竟然湿/了,伸手摸了摸,然后抬头看山洞顶,发现山洞顶并没有漏水,又看了看自己衣服。
这一连串的动作倒是把骆祁锋弄得哭笑不得,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说:“换衣服吧,免得感冒。”
他说完了,才想起来,叶流响听不见,赶紧拿出笔和纸写了几个字。
叶流响很乖的点点头,跑到石头后面去换衣服,骆祁锋想了想,就没有把笔和纸再收起来,直接揣进口袋里。
就在叶流响换衣服的时候,其他人处理了尸体,万俟景侯又去检/查了一遍,温白羽也跟在旁边,看着尸体身上皱巴巴的模样直恶心。
尸体的脖子上有伤口,而且非常狰狞,老章也蹲在一边看,说:“这个人不简单啊,竟然一直潜伏/在咱们身边,而且尸体都没有其他致命伤,啧啧,真的是吸血鬼吗?”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估计是刚刚停下来,土地还非常的泥泞,众人吃过早饭,就准备上路了。吃早饭的时候也没什么胃口,毕竟刚死了一个人,死相还挺可怕,没人就着尸体还能吃的开心的,这里唯独不知道死人的估计就是叶流响这个当事人了……
早饭也是牛肉面,不过这回没有土豆,叶流响捧着面条,骆祁锋就坐在他旁边,一副母鸡护小鸡的样子,看着他吃饭。
叶流响看了看自己的碗,显然是会错意了,还以为骆祁锋身材太高大,胃口也大,没有吃饱,特意把自己碗里的牛肉捡了好几个大块给骆祁锋。
骆祁锋简直哭笑不得,伸手狠狠揉了揉叶流响的脑袋,叶流响小脑袋被他揉的七晃八晃的。
温白羽看着叶流响,一边吸溜面条,说:“哎,小孩子真是可爱啊,不知道蛋什么时候破壳。”
万俟景侯笑着说:“你喜欢孩子?正好我也喜欢,咱们可以多生几个。”
温白羽:“……”
温白羽一点儿也不想多生几个,一回想到在昆仑山上,自己的灵力根本用不出来,而且还要上蹿下跳的,最主要是吃什么都没胃口。
温白羽杵了杵碗里的面条,就像现在,也没什么胃口,温白羽又怕自己不吃的话坚持不到中午,只好一根一根的吸溜面条。
温白羽越来越觉得自己好像又怀了,征兆都差不多,有点犯困,晚上睡得很死,没什么胃口吃东西,尤其是味道比较重的,都不喜欢吃了。
不过现在还没有觉得灵力受阻。
众人吃了东西就上路了,万俟景侯走到唐子身边,两个人小声的说了几句话,唐子突然笑起来,说:“这种事情你怎么问我?”
温白羽狐疑的看着他们两个人密谋,唐子又笑着说:“可能是时间太短了,我现在也看不出来,不过还是小心点吧。”
温白羽更狐疑的,不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
就听唐子说:“当爹是不是有瘾啊,这么快又来了?先恭喜你吧。”
温白羽这一听,顿时就明白了,脸上一下就红了,当即揪着万俟景侯回来,说:“你瞎说什么呢!”
万俟景侯淡淡的说:“哦,我只是请教一下唐子,不过他说你可能怀/孕时间太短,他也看不出来。”
温白羽真是不淡定了,万俟景侯竟然这么大言不惭,一点儿羞耻心都没有,温白羽顿时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好好死一死。
没过一会儿时间,卧底唐子已经把刚才的事情告诉了雨渭阳,雨渭阳笑着走过来,说:“呦温白羽,恭喜呀,我跟你说,我可要做干爹的。”
温白羽都不搭理他,雨渭阳说:“我/干儿子呢,让我看看啊。”
温白羽说:“还没破壳呢,你怎么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没准是个泥鳅……”
雨渭阳说:“烛龙不是只有雄性吗。”
温白羽说:“没准我基因强大一些,破壳出来的不是烛龙。”
雨渭阳摸/着下巴说:“这也说不准,不管是干儿子还是干女儿,快拿出来给我看看。”
温白羽说:“不给看,一会儿掉山沟里了。”
雨渭阳咂嘴说:“小气。”
温白羽笑着说:“自己生去。”
雨渭阳老脸一红,很快就被唐子拽走了,隐约听见唐子说:“没关系雨老板,咱们自己生。”
温白羽:“……”
众人一路往上山走,叶流响的腿还骨折着,骆祁锋就背着他一路上山。
山路实在太难走了,一片都是泥,有的地方明明你觉得是实的,一踩下去顿时就陷了,然后众人就鸡飞狗跳的大喊,其他人跑过来拉他,还有的时候一拉直接又陷进去好多人。
他们走了一上午,都是疲惫不堪,温白羽开始有些力不从心,呼吸都粗重了。
万俟景侯伸手搀扶着温白羽,说:“累了吗,休息一下?”
温白羽立刻使劲点头,他累得嗓子都充/血了,万俟景侯则抬头说:“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景爷一开口,比出资人开口还要管用,大家就一下哄散开来,去四周找地方,很快就有人找到了地方,一块比较平坦的地方,这地方树木不多,而且有很多大石头,大石头上被冲刷的很干净,没什么泥,可以坐在上面休息。
众人都爬上大石头,瘫坐下来休息,有人生了火,大家开始换衣服,因为陷进泥里了,衣服全都脏了,没准还有虫子,不换是不行的。
这里面最幸/运的就是叶流响了,叶流响因为被骆祁锋背着,身上干干净净的,一点儿也不脏。
骆祁锋把他放在大石头上,自己自顾自的换衣服,反正大家都是男人,骆祁锋也没什么顾忌,就开始脱衣服,少年似乎没见过什么世面,骆祁锋把上衣一脱/下来,顿时吓了少年一跳。
骆祁锋的上身肌肉很流畅,小麦色的皮肤,上面青筋暴/露,在肌肉上还错综复杂的盘曲着许多伤疤,看起来有点狰狞,又有些沧桑。
少年盯着那些伤疤看了好几眼,正好骆祁锋一抬头,两个人目光撞在一起,少年顿时不好意思了,赶紧低下头去,惹得骆祁锋哈哈大笑,觉得年轻人就是脸皮薄。
温白羽身上也没有泥,这功劳自然是万俟景侯的,万俟景侯陷进去过一次,裤子上有泥。
万俟景侯脱了靴子和裤子,温白羽看着他两条大长/腿,赶紧把衣服扔到万俟景侯脸上,说:“快穿。”
万俟景侯则是伸手接住,不紧不慢的穿裤子,那动作很悠闲,而且像慢动作一样,搞得温白羽老脸发红。
就在温白羽脑袋里炸烟花的时候,抬头一看,那唐老板竟然不怀好意的盯着万俟景侯看。
温白羽气的不行,站起来围着万俟景侯绕了半圈,正好站在万俟景侯身后,把万俟景侯给挡住了。
唐老板被挡住了视线,有些觉得扫兴,就把目光收回去了。
众人在大石头上休息,又开始煮饭,准备吃中午饭,温白羽把自己的蛋宝宝拿出来摸了摸,暖乎乎的,还是没有破壳,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一抬头就看到叶流响笑的甜甜的,骆祁锋正轻轻捏他的脸蛋,温白羽顿时羡慕的不得了,也想过去捏两把。
那个叫老章的使劲用鼻子嗅了嗅,说:“这是什么味儿啊。”
众人笑着说:“鱼罐头味儿,老章你鼻子挺灵的。”
温白羽也闻到鱼的腥味了,恶心的要吐。
老章立刻摆手说:“屁,不是罐头味,我这鼻子能只闻到罐头味道吗?”
豹子说:“那你闻到了什么,古墓的味道?”
老章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站起来,使劲吸气,顺着大石头往下走,突然“哎呦妈呀”一声,因为昨夜下过雨,石头被冲刷的很干净,上面稍微有点潮/湿,还因为潮/湿有点苔藓,老章一个没注意,直接顺着大石头滑了下去。
众人就听“咚”的一声,似乎摔得不轻,顿时都哈哈笑起来,说:“老章,你还好吗,用我们去救你吗?”
大家调侃着老章,就听老章嘴里喊娘的声音,紧跟着是“啊啊啊啊”的大叫。
众人一愣,万俟景侯立刻跳起来,伸手一撑,直接跳下了大石头。
就见老章这个瘦老头,跌坐在地上,他身前滚着一个东西,老章指着那个东西,手指打颤,说:“我的妈……这是什么!”
众人也都追着下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结果低头一看,就见老章身前滚着一颗骷髅头,不过看起来像是动物的。
豹子哈哈大笑说:“我说老章,你行了,又不是人脑袋,你叫什么,快起来,这树林里有点猛兽也正常。”
万俟景侯蹲下来看那颗脑袋,不禁眯了眯眼睛,脑袋上面竟然全是牙齿的痕迹,有的地方骨头都给咬豁了。
老章摇手说:“不是啊,不是啊,这脑袋太大了,这是大型动物的头骨啊。”
万俟景侯淡淡的说:“是熊的。”
他一说,众人都愣了,熊在树林里几乎处于食物链的顶端,老虎都不敢去招惹它们,要知道熊发起疯了谁也招架不住。
而这么一个大脑袋,被啃得没一丁点儿肉,实在太蹊跷了。
众人立刻笑不出来了,骆祁锋背着叶流响从大石头上跳下来,就感觉叶流响在拍他肩膀,回头一看,小孩正指着一个方向,嘴唇一张一合的,似乎想说话。
骆祁锋顺着叶流响指的方向看过去,一个白花花的东西躺在那里,连忙快走近去,挨近了一看。
这会是个人脑袋……
骆祁锋招呼了大家过来,这回是个人的头骨了,和刚才熊的头骨一样,滚在地上,白生生的,上面连肉渣子都没有,而且到处都是啃/咬的痕迹,看起来挺可怕的。
众人研究着这些头骨,温白羽在四周看了看,突然看到大石头下面竟然有个土洞,看起来就像硕/大的蚂蚁洞一样。
温白羽“嗯?”了一声,拽了万俟景侯过来看,万俟景侯看了看那土洞,伸手摸了摸上面的土,说:“是盗洞。”
其他人也过来看,没想到竟然在这里发现了一个盗洞。
唐老板则是高兴的喊着:“太好了!咱们找到了!”
豹子不解的说:“啊?唐老板,就是这里?可是这是个盗洞啊,难道有人先咱们一步?二进宫能有什么东西?”
唐老板说:“嗨,你怎么没听懂呢,我祖上留下了那本笔录,我祖上已经进过这个墓了,这个盗洞看起来有很长年月了,应该也是我祖上挖的,不过因为一些原因,我祖上没能把墓葬里的好东西搬出来,所以留下了笔录,而且这笔录里有提点后人进墓的方法,除了这个方法,想要进墓,那可是九死一生啊!”
豹子说:“这么玄乎?”
唐老板自信的说:“那自然了,好了,咱们别磨蹭了,大家把行李背好,咱们这就下去看看了。”
盗洞并不大,而且因为下了雨,里面全是泥,大家有一种倒霉的感觉,刚换了衣服现在又要钻洞。
因为盗洞的年代太长远了,里面还有点坍塌,钻在前面的人,一边钻,还要一边用铲子挖土。
盗洞非常深,他们足足一边走一边挖,挖了三个小时,才听到前面的人骂了一声娘,喊着:“卧/槽有路了!”
前面的人开始飞快地爬,后面的人跟着往前飞快地爬,温白羽保持钻的姿/势,后背都疼了。
最命苦的是骆祁锋,骆大叔身材本身就高大,还要背着叶流响爬,不然叶流响腿断了根本没法钻进去,骆大叔几乎是脸贴着地爬的。
温白羽看着他往里爬的姿/势,就觉得自己其实一点儿也不累了,看来还是要有对比的。
众人爬进去,里面果然开朗,竟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洞/穴,这个洞/穴显然是半天然半人工的,洞/穴的四面八方延伸开来,竟然出现了很多房间,而洞/穴的正中间,则是一口巨大的井。
众人看到这口巨大的井,不禁都啧啧惊叹,全都围拢过来,往井口里面看,里面一片漆黑,不知道有什么东西,也不知道井底下是什么,有没有水。
不过看着井的深度,再加上盗洞的深度,雨渭阳说:“这井估计都要打到石油了。”
温白羽折了一个荧光棒,想要往井里扔,看看底下究竟有多深。
唐老板立刻制止了他,说:“温老板,这不好仍的,万一下面有龙王,你一扔惊动了龙王怎么办?”
温白羽:“……”
温白羽举着荧光棒都无语了,井里有龙王?我看有粽子比较靠谱,这地方还有龙王?
唐老板不让他扔,温白羽没办法,只好举着荧光棒四处照亮。
洞/穴四周的房间很多,看起来像墓室一样。
唐老板说:“这样吧,为了节约时间,咱们分头找找这些房间里都有什么东西,半个小时之后在这里汇合。”
虽然分头找是不明智的选择,不过为了节约时间,而且洞/穴并不太大,进入那些像墓室的房间,再出来,估计用不了半个小时,最多二十几步,如果有突发/情况,也好应急一下。
众人立刻分好了组,骆祁锋本身想和叶流响一组的,不过唐老板特别滑头,说他和小叶留下来在井口看行李,那意思就是不想去找,要偷奸耍滑啊。
不过唐老板是出资人,总有几分面子,骆祁锋正好不想让小叶乱跑,毕竟他腿断了,万一那些房间里有什么东西呢。
于是众人立马开始分工合作。
温白羽跟着万俟景侯进入了正东面的房间,一进去温白羽就“呕——”的一声,差点吐出来,一股腐烂的味道冲了过来,呛得他头晕脑胀的。
石头的房间,没有门,里面堆积的全是尸体,已经变成了白骨,但是腐烂和潮/湿的气息还没有散开,一股阴冷的感觉扑面而来。
温白羽皱着眉,放眼看去,这个房间里的尸体,少说也有五十来具,实在非常可怕。
万俟景侯让温白羽站在门口等,自己走进去,看了看那些尸体,白骨的脖子上全都有伤痕,看起来全是一刀毙命。
万俟景侯站起来,说:“应该是修墓的工匠。”
温白羽忍不住捂住鼻子,说:“这么多人?”
不过转念一想,这恐怕只是一个房间,四周有那么多房间,如果全都埋着工匠,那才叫人多呢。
万俟景侯又在墓室里转了一圈,很快“嗯?”了一声,温白羽说:“怎么了?”
万俟景侯没有立刻说话,温白羽不禁抬步走进去,低头看地上,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地上竟然是个残破的洛阳铲。
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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