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动,伤口又裂开了。”
叶流响蝉蜕起来非常痛苦,而且是一次比一次痛苦,好像这种东西也会累加一样,每一次蝉蜕,都比前一次蝉蜕要痛苦的多。
叶流响一张可爱的脸变得扭曲起来,咬着嘴唇,嘴里发出嘶哑的吼声,身/体不停的抖,嘴里呜咽着说:“大叔……大叔……别看我,别看我……”
骆祁锋心里一阵发酸,搂住叶流响,不让他动,说:“乖,小叶,说什么傻话,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叶流响挣扎的太厉害,蛋/蛋的眼泪都要用完了,他伤口这么大,蛋/蛋就算是小哭包,现哭也不够用。
明鬼皱着眉,说:“压住他。”
说着,抽/出几根金针,几下扎在叶流响的穴位上,叶流响立刻就不动了,浑身瘫/软的躺在骆祁锋怀里,只有嘴唇还在本能的颤/抖着,眼泪哗哗的顺着眼角往下/流。
骆祁锋不停的给他擦着眼泪,怕他的眼泪流/到耳朵里,同时给他擦着头上的汗,说:“小叶,乖,没事的……”
因为明鬼的金针管用了,叶流响不再动,蛋/蛋的眼泪非常管用,伤口立刻就愈合了,脖子上的伤口也愈合了,一下变得连痕迹都没有了,剩下就等叶流响蝉蜕了,这个谁也帮不了他。
等叶流响的伤口好了,明鬼就把金针拔了下来,叶流响的身/体几乎是弹跳了起来,“嗬——嗬——”的喘着气。
骆祁锋把他箍在怀里,不停的安慰着叶流响,叶流响脸色一片煞白,哆嗦了几下,嘴里发出一声低吼,一下晕倒在骆祁锋的怀里。
骆祁锋神/经一紧,稍等了几秒,叶流响果然动了一下,随即慢慢睁开了眼睛,手颤了一下,手心里握着一个透/明的蝉蜕。
骆祁锋连忙接过蝉蜕,抱着叶流响说:“小叶,感觉怎么样?好了吗?”
叶流响有气无力的,又因为失血过多,头晕目眩的,看见骆祁锋都是双影儿的,说:“怎么有……两个大叔……好累……”
叶流响说完,头一歪,靠着骆祁锋睡着了。
骆祁锋见了哭笑不得,不过也松了一口气,心脏总算是落回肚子里了。
众人也都松了一口气,既然叶流响已经找到了,他们也不用再争分夺秒的赶路了,往前找了块干净的地方,都坐下来休息。
叶流响异常虚弱,倒在骆祁锋怀里,众人也都是忙了一晚上,这个时候天色亮了起来,因为树林的树木太多了,没有看到日出。
温白羽靠在万俟景侯肩膀上,打了一个哈欠,一撇头,就看见七笃已经抱着蛋宝宝睡着了,趴在地上,团在一起,团的很紧。
万俟景侯握着温白羽的手,说:“累了就休息一会儿。”
温白羽点了点头,确实也累了,靠着万俟景侯肩膀上就闭眼休息,没一会儿神志已经不太清晰了。
温白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累了,脑子里“嗡嗡——”直叫,然后梦到了一个白色的面具,面具是蝉形的,温白羽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拿着这样一张白色的面具,耳朵里有很多声音,有人笑着说,“戴上吧……戴上吧……”
温白羽觉得那声音瘆人的很,却有一种蛊惑力,让人双眼发直,脑子里一片混沌,温白羽眼睛慢慢呆滞起来,心里想着,只是一个梦,戴上的话也没有什么,或许还能看看面具里面究竟有什么。
温白羽这样想着,耳朵里全都是蛊惑的声音,笑着说:“戴上它……戴上吧……”
温白羽的手慢慢抬起来,那白色的蝉形面具就跟有吸引力一样,一点一点的抬高,慢慢的附在温白羽的脸上,在面具附上的一霎那,温白羽感觉到一股窒/息和恐惧。
“啊!”
温白羽大喊了一声,猛地从梦中醒来,万俟景侯紧张的看着他,说:“白羽,怎么了?”
温白羽满头大汗,“嗬——嗬——”的喘着气,胸口快速的起伏着,就跟刚跑完了一千米一样,眼神还是有些呆滞,眼里有一种恐惧感。
万俟景侯不知道他梦见了什么,一直靠着自己肩膀上熟睡的温白羽猛地大喊了一声,其他人全都被吓醒了,只有叶流响还在昏睡着。
万俟景侯伸手搂住温白羽,给他擦了擦脸上滚袭来的汗,全是冷汗,还带着凉丝丝的感觉。
万俟景侯喊了他好几声,温白羽才慢慢的回神了,说:“我……我怎么了?”
万俟景侯没好气的笑了一声,说:“你还问我,你刚才自己大喊了一声,是做什么噩梦了吗?”
温白羽被他说得一愣,刚才的梦明明就在半分钟之前,但是有点记不清楚了,怎么想都觉得隔着一层雾,也不知道自己刚才大喊大叫过,就觉得心脏跳得腾腾快,也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总有一种恐/慌。
万俟景侯见他又陷入了沉思,皱眉说:“白羽,怎么了?”
温白羽摇了摇头,说:“我刚才好像做了一个怪梦,但是到底梦到了什么,我不记得了。”
他说着,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穷奇趴在明鬼怀里,尾巴和耳朵已经变出来了,甩着自己的大尾巴,在明鬼脸上一抽一抽的,抽的明鬼脸色非常青,但是始终忍着没说话。
穷奇说:“我也经常做梦,不过梦过就忘了,没关系,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想起来了,而且梦都是反的,我曾经清晰的梦见我养了一堆小白,结果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我的口粮还是只有一条小白。”
穷奇说到最后,还颇有些伤感的意思,明鬼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抓/住穷奇的尾巴,穷奇立刻“哎……”了一声,随即尾巴和耳朵全都竖/起来了,脸上一片红,果然穷奇的尾巴动不得了,一动就要发/情……
温白羽看见穷奇这个样子,不禁笑了出来,感觉刚才那种恐/慌的心情也消散了不少,渐渐把心放下来。
万俟景侯突然伸手捏着温白羽的下巴,把温白羽的脸掰过来,说:“白羽,你最近总看着别的男人笑。”
温白羽:“……”
温白羽心里卧/槽了一声,万俟景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又开始了总裁苏苏模式,温白羽仔细检讨了一下自己,哪有对着别的男人笑?
可能万俟景侯指的是七笃?还有刚才耍活宝的穷奇。
温白羽拍开万俟景侯的手,万俟景侯摸/着他的手有点凉,伸手握住,解/开两个外衣扣子,把温白羽的手拉进去,顺着外衣插/进去,贴在自己胸口上。
温白羽眼皮腾腾一跳,手心顿时感觉到一股温暖,万俟景侯的胸口硬/邦/邦的,大衣里面只穿了一件衣服,而且还不是太厚,温白羽能感觉到万俟景侯有力的心跳声,震得手心直发/麻,脸上不由有点红。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握着温白羽的手,放在嘴唇上亲了一下,说:“手心暖了。”
温白羽简直想找条地缝钻进去,万俟景侯简直是总裁模式全开,苏的让人不忍直视……
温白羽看了看时间,自己其实没睡多长时间,也就半个小时,怪不得叶流响还没有醒过来。
又过了十几分钟,骆祁锋突然动了一下,说:“我怎么觉得叶流响不对劲?”
众人赶紧聚拢过去,就发现叶流响有些轻微的呻/吟,而且呼吸非常微弱,看起来是昏睡的时候转向了昏迷。
骆祁锋有些措手不及,轻轻拍打着叶流响的脸颊,说:“小叶……小叶?醒醒啊。”
叶流响意识有些微薄,睁开眼睛之后,漫无焦距的看了一眼骆祁锋,然后又昏迷了过去。
骆祁锋看着着急,说:“小叶是不是缺血太多了?”
万俟景侯点头说:“他身上没有外伤了,也没中毒,应该是失血赶上了蝉蜕,身/体太虚弱了。”
骆祁锋看着怀里毫无生气的叶流响,突然将叶流响整个人抱起来,然后让叶流响的嘴唇靠近自己的脖子,说:“小叶?醒醒,你是不是饿了?”
叶流响半天没动,但是在骆祁锋孜孜不倦的呼唤之下,叶流响又从昏迷中醒来了,仍然毫无焦距,眼皮睁开了一下,随即又要闭上,但是与此同时,叶流响突然张/开了嘴,一口咬在骆祁锋的脖子上。
“嗬……”
骆祁锋抽/了一口气,但是并没有挣扎,仍然死死抱着叶流响,叶流响喝上血,几乎没有/意识,脑子里只剩下了喝血,血/腥的味道在唇齿之间弥漫开来,咬的伤口非常大,因为对血的渴望,还在不断的撕咬着骆祁锋的脖子,鲜血涌/出来,叶流响来不及吞咽,顺着嘴角和脖子滑/下去,滑在苍白的皮肤上,显得整个人诡异又妖冶。
骆祁锋只是第一下抽/了一口气,之后就再也没有吭声,只是抱着叶流响。
穷奇看得直发/抖,说:“好疼好疼啊。”
叶流响不知道喝了多久,骆祁锋有些头晕目眩的感觉,大家都见识过叶流响吸血,恐怕如果不是因为现在的叶流响太虚弱了,估计没一会儿骆祁锋就要被吸成干尸了。
温白羽见骆祁锋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满头冷汗,说:“快快,拦住小叶,别这个好了,那个又晕过去了。”
万俟景侯伸手在叶流响后颈上轻轻一捏,叶流响嗓子里发出“哎”的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骆祁锋一手捂住自己的脖子,一手搂着叶流响,喝血这个办法真的太管用了,叶流响的脸色一下红/润起来,嘴唇上还挂着血珠,脖子上也全是血丝,但是呼吸比之前有力了,心跳也平稳起来。
骆祁锋松了口气,温白羽赶紧用蛋/蛋的眼泪给他止血,这下他们攒起来的眼泪已经全部用光了,骆祁锋的伤口立刻就好了,但是失去的血补不回来,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失血让骆祁锋心跳加快,有些心慌气短的感觉,但是看着叶流响红/润的脸色,骆祁锋又止不住的安心。
穷奇看着骆祁锋的脸色,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明鬼说:“干什么?”
穷奇摇着自己尾巴,颇为感慨的说:“我觉得骆大叔对小叶真好啊,我什么时候能找到这么好的姑娘,跟她交/配呢?”
温白羽听着,眼皮一跳。
明鬼脸色终于变了,穷奇还真是有能耐,明鬼这种万年大面瘫,都能被他说的脸色一变。
明鬼眯着眼睛,很危险的说:“你想找个姑娘?”
穷奇晃着尾巴,说:“不找姑娘也行,雌兽也行,主要是一定要对我好,我喜欢温柔的……我的妈呀!”
穷奇还没说完,明鬼已经拽住了他的尾巴,穷奇一声大吼,身/体一下就软/了,脸上通红,说:“你干什么!”
明鬼笑了一声,感觉皮笑肉不笑的,说:“就你这样,还想找个姑娘或者雌兽?”
穷奇瞪着眼睛,说:“我这个种/族,尾巴……尾巴就是敏/感,怎么了!”
明鬼又笑了一声,穷奇不自觉打着哆嗦,咽了一口唾沫,明鬼手起针落,在穷奇身上扎了几下,穷奇立刻哆嗦的更严重了,嗓子里发出“嗬……”的一声,随即脸色潮/红,身/体打抖,一下瘫/软在明鬼怀里,然后有气无力的纷纷抬头,眼睛里都湿/了。
明鬼把自己的金针收起来,说:“你这个快枪/手还想找姑娘?别祸/害姑娘了。”
穷奇立刻蹦起来,大叫大嚷的,说明鬼这是用阴的,所以自己才会这么快泄/出来的,不过穷奇刚刚被扎了几下,那就是秒射,全身无力,跳起来之后又瘫/软/了回去。
温白羽揉了揉额角,穷奇是少根筋,明鬼是不愿意表达感情,这两个人就这么好上了,不过穷奇很没骨气的暂且屈服在明鬼的淫/威之下……
这个时候叶流响醒了过来,砸了砸嘴,嘴里还有一股血/腥的味道,骆祁锋早就把他嘴边和脖子上的血痕都擦掉了,叶流响一睁眼就看到了大叔的脸,不过比平时有些苍白,黑眼圈都出来了。
骆祁锋见他醒了,有些惊喜,说:“小叶,醒了?”
叶流响“嗯”了一声,感觉身/体恢复的很快,直接从骆祁锋怀里坐起来,骆祁锋脖子上已经没有痕迹了,蛋/蛋的眼泪愈合很快,只是脸色比较苍白。
叶流响说:“大叔,你的脸色怎么了?”
骆祁锋食指曲起来,划了一下叶流响的鼻梁,笑着说:“还不是晚上看着你,一直没睡觉,只是有点困了。”
叶流响瘪着嘴巴说:“大叔你说/谎。”
骆祁锋怔愣了一下,随即说:“臭小子,自己知道还问我?”
叶流响抱着骆祁锋脖子,伸舌/尖在骆祁锋的颈间舔/了舔,热/乎/乎的舌/尖,凉丝丝的触觉,骆祁锋呼吸立刻粗重了,叶流响把头埋在骆祁锋的肩窝上,嘴里呵着热气,说:“大叔……我身/体好难受,摸/摸/我……”
骆祁锋被他说得脸上一红,这个地方荒郊野岭的,而且这么多人,不好和叶流响有亲/密的举动。
不过每次叶流响喝了自己的血之后都比较冲动,喜欢对着自己撒娇,叶流响的身/体比较特殊,因为蝉蜕的时候被打断了,本身这辈子不可能有性功能,但是在和骆祁锋做的时候,叶流响虽然不能用前面发/泄,不过已经有了抬头的趋势。
叶流响一直扒着骆祁锋不放,眼神迷离,嘴里的气很热乎,喷在骆祁锋的肩窝上,骆祁锋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亲了亲叶流响的耳朵,说:“乖,忍一忍。”
叶流响被他一亲耳朵,立刻呻/吟了一声,眼神迷离的说:“大叔……好舒服……”
骆祁锋神/经简直都要崩裂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叶流响喝了自己的血,都非常容易兴/奋,以前叶流响都是稍微喝一点点,不过因为叶流响这次没有/意识,所以喝了很多。
骆祁锋好不容易才把叶流响平息下来,感觉自己额头都出汗了,这回不是冷汗,是热汗。
温白羽问叶流响遇到了什么事情。
叶流响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叔出去之后,我一个人在屋子里呆着,我又听不见东西,感觉鬼眼闪了一下,但是没看清楚,鬼眼这东西就跟马后炮似的,根本来不及反应,我就被砸晕了。醒来的时候一股臭气,已经在山上了,那个粽子实在太丑了,大叔,他竟然要亲我!”
叶流响说着,拽了拽骆祁锋的袖子,说:“还要嘴对嘴的亲我,当时吓死我了。”
骆祁锋脸色一黑,不过不是因为叶流响控/诉粽子要非礼他,而是因为那个粽子恐怕是想把自己身/体里的蛊虫渡给叶流响。
叶流响说:“我当时闻到一股臭气,恶心的都要死了,我想要跑,粽子就发现了,然后受了伤,就晕倒了。”
温白羽说:“我们找到你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并没有粽子。”
叶流响抹了两把嘴,说:“那个丑粽子不会已经亲了我吧!”
骆祁锋说:“中蛊或者没中蛊能看得出来吗?”
万俟景侯摇头,说:“这个很难看出来,除非是蛊毒发作的时候,蛊虫都是无声无息的,一般察觉不出来。”
骆祁锋有些担心,毕竟叶流响晕过去的时候有粽子,但是找到他的时候却没有粽子,如过粽子不是把蛊虫转移了,为什么要丢下叶流响呢?
叶流响暂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众人把背包背上,准备继续往山上走,去山顶看看那个神仙洞。
骆祁锋有些失血,体力没有之前那么好,众人为了照顾骆祁锋,就打算放慢脚程,而且他们手上有一块龟板,粽子或许就埋伏/在暗处,他们放慢点也有好处,免得赶路太快被粽子偷袭了。
走到中午的时候,众人坐下来休息,生了火准备吃饭,七笃早就饿得“嗷嗷”叫了,蛋/蛋被小烛龙抱在怀里,根本不需要走路,非常享受的样子,就剥/开火腿肠喂七笃,七笃人高马大的,追在小烛龙和蛋/蛋后面要火腿肠,蛋/蛋被逗得咯咯直笑,小烛龙则是一脸的黑。
大家围在火堆旁边,温白羽弄了吃的,七笃吃的狼吞虎咽的,趁这个时候温白羽把蛋宝宝拿过来看了看,蛋宝宝被七笃捂得特别暖和,整个蛋热/乎/乎的,散发着一股暖洋洋的气息,白色的蛋非常莹润,在日光之下都显得很有光彩。
蛋宝宝一直安安静静的,上面也没有裂痕,每次蛋宝宝出生之后,都很快就裂开了,而这个蛋宝宝一点儿反应也没有,温白羽想着,难道是因为自己怀的时间太短了,所以孵蛋的时间就需要长一点吗?
七笃狼吞虎咽的吃完了,就把蛋宝宝抱走了,仔细得用毯子裹起来,好像怕森林的寒气让蛋宝宝受凉一样,抱着蛋宝宝窝在一边休息。
温白羽一怔感慨,到底谁是当爹的?!
七笃的食量照样很惊人,温白羽算了算,如果照这样下去,他们没到山顶,估计就没有口粮了,不知道这个树林里有没有野味可以打。
众人一边吃饭,温白羽在背包里翻到了那个录像带,就拿起来看了看,他一拿起来录像带,七笃立刻就抬头了,蓝色的眼睛看着那盘录像带,然后跑过来,闻了闻录像带上的气味。
温白羽很奇怪七笃的动作,说:“七笃,你认识这个?”
七笃立刻摇了摇头,温白羽想了想,七笃一直在墓葬的囚牢里,怎么可能认识录像带是什么东西。
温白羽又问:“那你认识上面的气味?”
七笃这回点了点头。
温白羽立刻一愣,随即欣喜若狂,难道七笃见过谢疯/子?
穷奇这个时候也过来捣乱,学着闻了闻,说:“一股尸臭味,不过还有点熏肉的味道,我喜欢熏肉,咱们怎么没带点熏肉上山啊。”
温白羽一听穷奇的话,刚才那么点信息全都冲散了,穷奇说的对,毕竟摸过这个录像带的人很多,谢疯/子应该是最早的人,除了谢疯/子,尸体已经和录像带呆在一起,肯定有味道,之前七笃追着尸体的味道一直往前跑,应该熟悉尸体的味道,再有就是中年人也摸过录像带,连穷奇都闻到熏肉的味道了……
七笃又表达不出来,这个问题实在太难解了……
温白羽研究了一会儿录像带,这个东西太古老了,他还上高中的时候,见过租带子的小店,金华家里以前有录像带播放机,现在这种东西都淘汰了,根本没地方找,只能等回去之后转存电脑里看。
温白羽把录像带当宝贝一样收好,放在背包最底下,然后拉紧背包。
众人都吃吃过饭了,本来要继续启程的,就在万俟景侯收拾背包的时候,一回头,竟然发现温白羽睡着了。
温白羽低着头,头一点一点的,身/体还歪着,也不知道怎么支撑着,总之要倒了,眼底一片乌青,脸色有些疲倦。
温白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非常疲倦,几乎一分钟不跟他说话,温白羽就睡着了。
他又做梦了,做的也非常奇怪,温白羽发现四周没有人,只有自己一个,自己站在树林里,树木错综复杂,他心跳很快,感觉很慌,但是非常确定自己是在做梦。
温白羽安慰着自己,只是做梦,并不是走散了。
他想要赶紧醒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醒不过来,温白羽突然看到前面的地方竟然有人,不由得抬起脚步,往前走了几步。
一个人躺在地上,他穿着半长的大衣,一双靴子,衣着打扮很眼熟,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而他的脸上戴着一个白色的蝉形面具!
温白羽心头一跳,这个时候面具竟然动了,面具拱动了一下,吓得温白羽后退了一步,紧跟着面具不断的耸/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正不断的顶着面具。
“咔哒”一声,面具彻底被顶掉在了地上,面具翻在地上,不停的晃着,地上的人,大张着嘴巴,不断的有蝉形的蛊虫从他的嘴里爬出来,那场景实在恶心的要命。
温白羽脑子里“嗡——”的一震,他看清楚了地上人的脸,怪不得衣服这么眼熟,因为躺在地上的人,正是温白羽自己!
万俟景侯看着温白羽疲惫的脸色有些心疼,走过去扶正温白羽,刚扶着温白羽的胳膊,温白羽突然“嗬——”的吸了一口气,身/体猛地一颤,直起身来,差一点额头就磕在万俟景侯的下巴上。
温白羽从梦中惊醒,顿时一头的汗,万俟景侯伸手扶他,说:“怎么了?睡了这么一分钟也做噩梦了?”
温白羽怔愣的看着万俟景侯,有点醒不过来,脑子里还“嗡嗡”作响,喃喃的说:“我好想……梦见了白色的面具。”
剩下再多的,温白羽就想不起来了,怎么想也记不起来,明明刚才自己知道在做梦,而且好像调理很清晰,但是就觉得脑子里有一层雾气,隔着梦境,怎么也想不起来,心里又有那种慌恐的感觉,到底是为什么?
万俟景侯见他疲惫的厉害,伸手给他擦了擦汗,说:“还能走吗?”
温白羽点了点头,说:“没事。”
万俟景侯把他从地上拽起来,众人就准备出发了。
他们往山上走,这座山还挺高的,而且有的地方树木太茂/密了,不知道怎么下脚,走起来非常吃力。
到了黄昏的时候,仍然是逆着河流走,还没有遇到栈道和瀑布。
温白羽累得不行,趴在万俟景侯背上睡着了,万俟景侯背着他往前走,温白羽睡得很沉。
这个时候有“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天色开始昏暗,树林里有沙沙的声音,听起来像是野狼,这座山这么高,树木这么茂/密,没有狼才会让人觉得奇怪。
树林里很昏暗,几头狼从远处聚/集过来,眼睛发着寒光,似乎是相中了猎物,慢慢围拢过来。
七笃抱着蛋宝宝,眼睛里突然闪过蓝色的寒光,那些野狼就像受了惊吓一样,嘴里发出“嗷呜”的声音,像一个个落败的大狗,猛地扎向树林深处,还没有围拢过来,就吓跑了。
温白羽听着动静,似乎是被吵醒了,他一动,万俟景侯就侧头看过去,说:“醒了?”
温白羽诧异的说:“咦?我又睡着了?”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说:“你这个样子,跟又怀了似的。”
温白羽脸上一红,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张嘴咬了一下万俟景侯的耳朵,万俟景侯“嘶……”了一声,笑着说:“等会儿咬回来。”
温白羽脸上挺烫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老是犯困,但是自从上次生了蛋宝宝,万俟景侯顾虑到他的身/体,两个人真正做下去还没一次呢,上次本身差一点,不过被穷奇和明鬼的突然到访给打断了,平时最多是万俟景侯帮他纾解,又不是拉拉手就会怀上,怎么可能真的又怀了。
天色暗下来,脚底下的树木太多,不好赶路,又怕粽子来偷袭他们,众人就停了下来,找了个比较宽敞的地方开始扎帐篷。
万俟景侯把温白羽放下来,让他靠着树坐着,说:“你休息会儿,我去帮忙。”
温白羽本身也想去帮忙,但是身上不得劲,刚睡醒,就又有些疲惫。
因为温白羽疑似生病了,所以晚饭也是万俟景侯做的,万俟景侯做饭虽然没有温白羽那么好吃,但是他以前总是一个人下斗,不可能把自己饿死,做的东西还是能让人饱腹的。
穷奇和叶流响对万俟景侯做的饭品头论足的,骆祁锋是习惯了,有的吃就好,明鬼不喜欢发表议论,只有七笃特别给面子,吃的还是狼吞虎咽的。
小羽毛有小血髓花的加餐,小羽毛喜欢甜的东西,小血髓花就弄了好多花/蜜存起来,只要小羽毛想吃,随时变着花样拿出来。
蛋/蛋对吃饭从来都不热衷,怪不得个头一直是最小的,窝在小烛龙怀里,拿着一根剥好的火腿肠和七笃玩。
小烛龙拍了一下蛋/蛋的小屁/股,说:“好好吃饭。”
蛋/蛋拱了拱自己的小屁/股,委屈的嘟着嘴说:“哥/哥打我……”
说着眼泪就在眼眶里转圈圈,小烛龙一阵头疼,蛋/蛋是小哭包,什么时候都哭得出来,尤其是对着小烛龙的时候,眼泪收放自如,小烛龙对他哭起来实在没辙,那可怜的小模样,看的心里一拧一拧的。
小烛龙无奈的说:“那我不打你,快吃饭。”
蛋/蛋还是很委屈,一脸指责的说:“哥/哥坏,不温柔。”
小烛龙:“……”
小烛龙太阳穴一跳,看着蛋/蛋呼扇着大眼睛,眼睫上都是泪珠,可怜到不行,叹口气,放软/了声音,说:“乖,吃饭好不好,吃了之后再玩。”
蛋/蛋这个时候终于破涕为笑,眼泪一下就没了,笑着让小烛龙喂自己,一边吃饭还一边踢着小肉腿,看起来特别悠闲的样子,一边吃,一边说:“哥/哥最好了!”
然后还用油光光的嘴巴,“吧唧”一下亲在小烛龙的脸颊上,小烛龙脸上顿时一个油印,脸色阴沉,惹得蛋/蛋咯咯笑起来。
众人吃着饭,叶流响忽然笑了一声,说:“哈哈,温白羽捧着碗就睡着了。”
万俟景侯一侧头,半分钟没理他,竟然真的就睡着了,手里的碗倾斜着,里面的东西差点都洒了出来。
万俟景侯赶紧把温白羽的碗拿过来,怕他烫着自己,晃了晃温白羽,说:“白羽?”
温白羽猛地醒过来,睁大了眼睛,随即松了一口气,说:“我又睡着了?”
万俟景侯说:“吃点东西,然后赶紧去睡觉。”
温白羽没什么胃口,吃了两口东西,感觉嘴里是苦的。
万俟景侯看他吃饭跟吃□□似的,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说:“吃不下吗?”
温白羽点了点头,说:“嘴里没什么味道。”
万俟景侯说:“那先去睡,一会儿饿了再吃。”
叶流响揪着骆祁锋的袖子,笑着说:“大叔大叔,温白羽是不是又怀了,不想吃东西又老是睡觉。”
骆祁锋老脸一红,说:“快吃饭。”
叶流响笑眯眯的捧着碗,一张巴掌大的脸,几乎被碗遮住了,露/出灵动的眼睛,全程盯着温白羽往帐篷里走,看的温白羽脸上直发烧,但是觉得又怀了什么的,真的是不可能的!
温白羽进了帐篷,钻进被子里,过了一会儿万俟景侯就进来了,手上拿了体温计,让他试试体温。
温白羽夹/着体温计,很快就睡着了,万俟景侯在旁边坐了五分钟,伸手钻进温白羽的被子里,把体温计拿出来,稍微一动,温白羽又惊醒了,迷迷糊糊的说:“怎么了?”
万俟景侯一手摸/着温白羽的额头,另外一手转动着体温计,说:“没事,有点低烧,快睡吧,睡醒就好了,我看着你,如果体温再高,吃点药就行了。”
温白羽又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但是其实没听清楚万俟景侯说什么。
万俟景侯把被子给温白羽盖严实,虽然这个地方比北/京要暖和,但是在树林里,早晚温差比较大,而且还有点潮/湿,帐篷又不是房子,肯定漏风,万俟景侯怕他再被风吹了。
时间晚了,外面的人也陆续进来,骆祁锋说:“温白羽怎么样了?”
万俟景侯说:“有点低烧,我今天晚上守夜,你们都睡吧。”
众人也就去睡了,不让万俟景侯守夜,他也肯定要看着温白羽,不会睡的。
半夜的时候温白羽的体温又升高了,万俟景侯都不要用体温计,伸手一摸就感觉到了,额头有点烫手,出了一身的汗,温白羽不老实,还踹被子,似乎被热的不行。
万俟景侯伸手把他被子拉紧,说:“白羽?白羽醒醒,起来把药吃了。”
温白羽怎么叫也不醒,一直昏睡着,因为热还和万俟景侯较劲,不盖被子,刚盖好的被子,一下又给掀开了。
温白羽的动作有些大,掀开被子的时候,把衣服角也给掀开了,万俟景侯立刻心脏一跳,伸手扯开温白羽的衣服。
温白羽身上一凉,又出了汗,终于不觉得热了,被风一吹,冷的一哆嗦就醒了,发现自己衣服的扣子都被万俟景侯扯崩了,然而万俟景侯脸上却没有任何开玩笑的表情。
万俟景侯皱着眉,脸色很阴沉,仿佛要下冰雹似的,盯着温白羽的身/体,温白羽低头一看,自己的前胸和腹部,竟然有一些绿色的花纹,是从手臂上蔓延过来的,花纹的颜色虽然不深,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竟然蔓延了……
温白羽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上戴的梼杌木牌,也没有丢,为什么毒性一下就扩大了呢?
万俟景侯脸色很难看,说:“脱衣服,我看看其他地方。”
温白羽有点冷,不过还是开始脱自己衣服,万俟景侯用被子给他披上,温白羽脱/下自己裤子,就见他的双/腿上,也爬上了这种淡绿色的花纹,很浅,但是却很清晰,呈螺旋状蔓延在温白羽的皮肤上,透露/出一股淡淡的妖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