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啊!还是算了吧。
温九慕说:“那你手/机保持联/系,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温白羽点了点头,说:“没问题的。”
温九慕又说:“注意身/体知道吗,你现在身/体不好,别跟猴子一样上蹿下跳了。”
温白羽心说果然不是亲生的,怎么把自己侄/子当猴子。
两个人吃了饭,温白羽就回房间了,万俟景侯收拾桌子,然后去洗碗了,以前在家里,这也是万俟景侯的活儿,不过后来有了小家伙们,小烛龙负责做饭,黑羽毛和七笃负责洗碗,万俟景侯很久都没洗碗了。
但是在岳/父岳/母面前,自然要表现一下,就去洗碗了。
万俟景侯洗了碗,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温白羽抱着大衣在床/上滚。
温白羽刚才起床,披了一件大衣,那是万俟景侯的,现在抱着的自然也是万俟景侯的大衣,衣衫凌/乱,露/出一片雪白的腰,在床/上滚来滚去的样子,实在像邀请一样。
万俟景侯走过去,坐在床边,伸手把温白羽捞过来,还没说话,温白羽立刻扑上来,整个人都坐在了万俟景侯怀里,而且他没穿裤子,两条大白腿,还有挺翘的屁/股,让万俟景侯感觉压力挺大的。
万俟景侯拍了一下他的屁/股,说:“干什么?”
温白羽抓着万俟景侯的领子,激动的说:“你说怎么办!叔叔让咱们保持开机,随时联/系,万一到了荒郊野岭,根本没有信号怎么办?或者遇到粽子的时候,叔叔突然来电/话,那岂不是死定了?”
万俟景侯忍不住笑了一下,温白羽脑补的还挺齐全,说:“别想那么多,没准遇到不这种情况。”
温白羽说:“你不知道我大叔叔生气有多凶,小时候经常打我屁/股!特别疼!”
万俟景侯笑着拍了一下温白羽的屁/股,发出“啪!”的一声响亮清脆的声音,打得温白羽直发蒙。
万俟景侯笑着说:“没关系,白羽已经长大了,屁/股只有我能打,对吗?”
温白羽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羞耻的要死了,脸上通红,跳起来说:“对你大/爷!万俟景侯!你最好把屁/股撅起来让我揍两下,否则我……”
温白羽光着大/腿,站在床/上正在发威,这个时候温九慕推门进来,目光/复杂的看着温白羽,温白羽差点没找条地缝钻进去,赶紧钻进被窝遮住自己的腿。
温九慕脸上也有些不好意思,等他说完了话,温白羽更想死了。
温九慕说:“白羽,你们小声点,这么隔音的屋子都让你喊得不隔音了……而且你现在身/体不好,节制一点。”
节制一点……
温九慕说完就走了,温白羽忽然想起来,自己刚才声音高/亢的喊着,让万俟景侯把屁/股撅起来……
温白羽简直想从窗户跳出去,把被子拉到头顶上,万俟景侯则是忍不住笑了出声,温白羽恶狠狠地撩/开被子,瞪着他说:“笑什么笑!”
万俟景侯说:“我还用把屁/股撅起来吗?不过我觉得白羽撅起来一定很好看,我摸/摸?”
温白羽赶紧裹起被子,说:“滚,你这个臭流氓!”
第二天一大早,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就准备去“渡蜜月”了……
他们定的时间太早了,温白羽最近很嗜睡,都起不来床,万俟景侯收拾了一下,都准备齐全了,温白羽还在睡。
万俟景侯拍了拍温白羽,温白羽“唔”了一声继续睡,还翻了个身,把自己裹得很严实。
万俟景侯没办法了,把人从床/上捞起来,看着温白羽迷迷糊糊的,把他的睡衣扒下来,然后给他套/上衣服,一个一个开始系口子,说:“醒了没有?”
温白羽发了一会儿呆,万俟景侯感觉他又要睡着了。
万俟景侯说:“先出门,路上再睡。”
温白羽最后是闭着眼睛去漱口的,万俟景侯觉得他差点把牙膏沫给咽了。
两个人都没来得及吃早饭,就出门了,温九慕和温磊把他们送到门口,还给了他们一个旅行箱,温九慕说:“行李给你们收拾好了,里面有几件衣服,还有应急的医药包,晕车就睡会儿,别瞎吃晕车药。”
温白羽笑眯眯的点头,其实他已经有不晕车的“法宝”了。
两个人出了门,打车去茶楼,大家说好了在茶楼碰面。
路上的时候温白羽已经完全醒了。
他们到了茶楼,万俟景侯提着箱子进去,茶楼有早茶,人还挺多,他们进来之后,就看到了那个可爱的小丫头。
小丫头今天穿着一件蓝色的缎面棉袄,毛/茸/茸的领口和袖口,还梳着鼓包包的春丽头,手里拿着一个大包子,看见他们就招手。
两个人走过去,笑着说:“你叔叔在吗?”
小丫头立刻点头,指着楼上,说:“那,叔叔和平叔叔都在了,正在吃早饭,还是二楼那间,你们快速吧,有大包咂吃!”
温白羽心说,我喜欢吃小笼包……
两个人上了楼,还是那间包间,他们敲门进去的时候,平先生正在嬉皮笑脸说着什么,应该是在努力博得红爷的好感,但是红爷对他本身就没好感,而且昨天平先生还一脸嫌弃的甩开了红爷,红爷对他更没有好感了。
红爷沉着脸吃饭,平先生笑眯眯的说话,这两个人坐在一起真是莫名的“和谐”。
然后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就来打破这一片“和谐”了。
温白羽坐进来,很快有服/务员端了早茶进来,温白羽和万俟景侯一人一份。
平先生笑着说:“车子就在茶楼后面停着,我听说温先生喜欢开大车,特意准备的,性能不错。”
平先生说着,把钥匙递给温白羽。
温白羽愉快的接了,然后继续吃早茶。
平先生又说:“昨天回去之后,我还做了点功课,车上已经装了导航,路线也在导航里了,到时候你跟着导航走就行了。”
温白羽笑眯眯的点头。
众人吃了早饭,平先生和谁聊天都很聊得来,就是和红爷说不上话。
红爷对他完全不感兴趣,但是有的时候却抬头看一眼平先生。
这让平先生觉得其实自己还有点戏,但是他完全/会错意了,红爷看他,是在观察他,看看他是不是投资人的接/班人,但是并不是对他有什么意思。
大家吃了饭,红爷下楼去吩咐一圈,毕竟他好几天不在。
平先生拉住要下楼的温白羽,被万俟景侯冷嗖嗖的看了一眼,赶紧松了手,笑着说:“哎,你们说红爷这是什么意思,我还有戏吗?我听说红爷没有交往的对象,但是对我这么忽冷忽热的,到底什么意思?”
温白羽拍了拍平先生的肩膀,心说红爷对你不是忽冷忽热,而且不冷不热。
温白羽说:“或许红爷喜欢美/女吧?他的性取向没准很笔直。”
平先生说:“这不可能。”
温白羽诧异的说:“为什么不可能?难道红爷曾经交过男朋友?”
平先生说:“不是,但是红爷已经那么漂亮了,哪找比他还漂亮的美/女去。”
温白羽:“……”
温白羽心想,你也不能因为红爷长得好看,就这么武断啊。
万俟景侯招手说:“走了。”
温白羽一听,立刻颠颠的跟上去,说:“等等我。”
平先生在后面看着,说:“要是红爷也这么听话就好了。”
众人下了楼,从茶楼出去,就到了茶楼后面的停车场。
那地方停了一辆军绿色的大吉普,看起来非常漂亮,特别的野性,看的温白羽心花怒放的。
万俟景侯挑眉说:“你喜欢这样的?”
温白羽说:“不不不,我还是觉得咱家那辆黑色的好看,但是这辆不是咱家的,开起来不心疼,我心里有点小激动。”
万俟景侯:“……”
平先生:“……”
温白羽打开后备箱,里面已经满满当当的了,都是装备和补给,看起来平先生准备得很充足。
温白羽打算把自己的箱子装进去,正好红爷也准备了一个箱子,也想装进后备箱。
温白羽正在往里塞,但是想箱子点大,怎么也塞不进去,一用/力,箱子“咔嚓”一声,不小心给按开了,随即是“哗啦——”一声,里面的东西全都洒了。
好多日用/品,从衣服到牙刷牙膏一应俱全,最主要的是,里面还有一个铁盒子,看起来盒子不小,上面写着——轻薄旅行装,随时随地享受爱……
温白羽:“……”
红爷看着散落了一地的套套,整个人都震/惊了,惊讶的看着温白羽,没想到温白羽这个人,其实还挺……闷骚的?
温白羽简直无敌自容了,心想着两个叔叔都给自己准备的什么鬼行李!
万俟景侯听见动静,下车也看,脸上也绷不住了,帮温白羽把地上的套套都捡起来,放回铁盒子里,笑着说:“你带的还挺多。”
温白羽立刻反驳说:“这不是我带的!”
但是看起来跟狡辩一样,红爷投过去一个“我懂得”的眼神。
温白羽简直百口莫辩。
等众人塞完了行李,就全都上车了。
温白羽启动了车子,把导航打开,万俟景侯好心提醒说:“别忘了系上安全带。”
温白羽纳闷的说:“我已经系了。”
万俟景侯淡淡的说:“我在和平先生还有红爷说。”
温白羽:“……”
温白羽默默的发动了车子,红爷记得上次温白羽开车的感觉,立刻把安全带系上了。
平先生则没当一回事儿。
车子启动了,他们从金华往外开,因为早上车比较多,所以温白羽开的不是特别生猛,但是一脚油门,立刻跟着一脚撒车,杠悠的众人都不太舒服,尤其刚才早茶吃了包子,恨不得把包子馅从肚子里抠出来,现在已经开始一阵阵反胃了。
众人很快出了城区,一路上挺安静的,温白羽开车也没有放广播和音乐的爱好,车里就很安静。
平先生和红爷都坐在后排,平先生一路都想搭话,但是红爷不想理他,就拿出手/机来看视/频。
平先生腆着脸,笑着说:“呐,红爷,昨天是我不好,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你笑一个行吗,来来,红儿,枭枭,你笑一个。”
红爷抖了一身鸡皮疙瘩,说:“滚,你叫的真恶心。”
平先生锲而不舍的腆着脸过来,笑着说:“你在看戏?花为媒?”
红爷不由得瞥了一眼平先生,说:“你还知道花为媒?”
平先生笑着说:“我年纪可比你大,我都三十五了,我小时候总是听戏,肯定比你听得多。”
红爷上下打量了一下平先生,平先生看着年轻,但是的确已经三十多了,看起来有一股成熟男人的韵味。
红爷说:“你想追我?”
平先生没想到他这么直接,不过立刻点头,说:“不不,我已经追了你大半年了,我大半年天天都去茶楼,只不过红儿没发现。”
红爷笑着说:“不好意思,天天去茶楼捧场的人太多了。”
平先生:“……”
红爷又笑着说:“而且我才二十五。”
平先生:“……”
温白羽差点“噗——”的一口笑出来,平先生三十五了,红爷今年二十五,这年龄差还挺萌……
红爷继续说:“我喜欢纯情体贴一点的,而且要年纪比我小的,最讨厌轻浮的,尤其是第一次见面就想上/床的人。”
平先生:“……”
平先生尴尬的发现,红爷每次开口,都能把他噎得半死,而且别看红爷长得一副懒散的样子,看什么都看很淡的样子,但是其实还是个挺纯情的人,听他说喜欢什么样的人就知道了。
平先生保证,红爷肯定没谈过恋爱。
平先生咳嗽了一声,说:“要不,咱们还是讨论一下花为媒吧?”
红爷笑着挑了挑眉,说:“你说,我听着呢。”
平先生“呃”了半天,说:“我觉得……唱的挺好听,要不咱们一起看吧?”
红爷很不给面子,直接关了视/频,然后把手/机按出游戏来,开始玩塔防游戏。
平先生:“……”
红爷的手指很柔韧,而且又白又细,在手/机屏幕上滑来滑去的,看的平先生心理直痒。
有一关红爷怎么也过不去,平先生看他玩了一个小时这关了,锲而不舍的,咬牙切齿的,就差把手/机砸了,笑着说:“我来帮你?”
红爷打量了一下平先生,就把手/机给他了,没想到平先生这种商业精英的人,竟然玩游戏还挺利索,五分钟就给他过关了。
而且还得了满星,刷新了记录,得到了一个成就。
红爷顿时高兴起来,脸上的笑容都要飞起来了,黑亮的眼睛里充满了水光,看起来真像是个二十五岁的青年,退下了一种懒散的感觉,充满了活力。
红爷这样子,差点把平先生的魂儿勾走了,突然伸手拉住红爷的手,说:“红儿,你有没有考虑一下,我……”
他说到这里,猛地睁大眼睛,盯住眼前的红爷,“嗬——”的抽/了一口气,然后“啪!”的一声,甩开了红爷的手,就跟上次一样。
温白羽在开车,都听到了平先生甩开红爷手的声音,特别的清亮,吓得温白羽直往后看。
红爷刚刚还高兴着,结果就被打了手,明明是平先生先握过来的,红爷还没说什么,结果平先生就跟看见了病菌似的,一脸震/惊,那种表情特别复杂,瞪着红爷,仿佛他是一个可怕的怪物。
红爷眯着眼睛,已经彻底生气了,瞪了一眼平先生,一句话不说,转过头去看着窗外。
平先生则是粗喘着气,看着自己的双手,眼神还在晃动,然后又去看红爷,说:“红儿……”
红爷眯着眼睛冷笑一声,说:“平先生,咱们不熟,别叫的这么……啊!”
他还没说完,突然就感觉身/体一拽,一下被拽进了平先生的怀里,平先生身上一股怪力,双手紧紧箍/住红爷,就像枷锁一样,使劲套住他。
红爷是会功夫的,而且手劲不小,挣扎了两下都没挣扎开,平先生的胳膊反而越箍越紧,就好像紧箍咒一样。
红爷气得要骂人,温白羽一边开车,一边往后看,说:“哎等等,你们别打架啊!”
他说到这里,突然就住了嘴,因为后面的人好像不是打架。
平先生箍/住红爷,将红爷紧紧搂在怀里,然后突然低下头来,在红爷的嘴唇上狠狠的一吻,红爷都吓傻了,睁大了眼睛,这么看来红爷果然没谈过恋爱,更没和人亲过。
红爷吓得“嗬——”的抽/了一口气,浑身都在哆嗦,一下忘了挣扎了,平先生狠狠的碾压着红爷的嘴唇,双手在他身上急躁的乱/摸,舌/头舔/着红爷的嘴唇,然后顶/进去,含/住红爷的舌/头狠狠一啜。
“唔……”
红爷惊得全身发/抖,脸色通红,一点反/抗能力都没了,眼睛一下就红了,不过不是生气的,也不是羞耻的,而是舒服的,看得出来红爷特别敏/感,而且第一次接/吻就是舌吻,让红爷有点受不了,眼睛里差点流/出生理泪,一片的迷雾,耳根和脖子一下就红了。
温白羽:“……”
温白羽傻了眼,小声说:“后面还挺激烈。”
万俟景侯说:“专心开车……左打轮!”
温白羽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晚了,他们的车子冲下一个大坑,然后瞬间又冲了上来,不过后轮还是陷进坑里了,发出“嘭!”的一声巨响,估计车胎也给扎了。
后面两个人,平先生吻得激烈,红爷手足无措,红爷的衣服都被平先生撕/开了,而且是盘扣,比较好解/开,就在这个时候,车子突然剧烈的颠簸,红爷“啊!”了一声,顿时捂住嘴巴。
因为颠簸,平先生不小心把红爷的舌/头给咬破了……
红爷捂着嘴,瞪着平先生,疼的都说不出话来了,变成了大舌/头。
万俟景侯紧张的看着温白羽,说:“没事吧?”
温白羽倒是没事,不过后面那两个人有点小事,尤其是红爷。
大家只好下来推车,把车子从大坑里推出来。
万俟景侯低头一看,大坑里有碎金属,后胎被扎爆了……
红爷和平先生下了车,红爷气喘吁吁的,而且双/腿发软,一下车差点跪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嘴,和平先生对视。
平先生则是一脸复杂和痴迷的看着红爷,那赤/裸裸的眼神,看的红爷浑身发/热,脸上都红了,真不知道平先生怎么腆着脸看的。
最后还是红爷败下阵来,捂着嘴自己走到一边坐下来。
万俟景侯说:“有备用的轮胎吗?”
平先生喘了一口气,稳定自己的呼吸,又恢复了平时的模样,说:“有一个,不过我还以为用不上。”
他说着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掏出备用轮胎,因为以为用不上,所以放在最下面了,他们把行李和补给全都拿出来,这才把轮胎掏出来了。
温白羽有点不好意思,他开车从来都不躲坑,其实是因为他躲了也白躲,最后还是掉进坑里。
温白羽不会换轮胎,万俟景侯也不会,最后还是平先生把衣服挽起来,然后蹲下来开始换轮胎。
他们到这地方的时候,其实才下午两点多,大家正好吃东西,看着平先生换轮胎。
平先生换了一个小时轮胎,然后站起来,温白羽还以为他换完了,结果平先生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然后扔进车里了,把衬衫袖子一挽,又开始继续换轮胎。
如此这样,又过了两个小时,平先生一头都是汗,其实他也不会换。
时间有点晚了,温白羽和红爷冷得直哆嗦,万俟景侯用手/机查了一下怎么换轮胎,然后也上去帮忙,最后两个人终于在一个小时之后换完了轮胎。
一共四个小时就过去了,天色晚了,已经要天黑了。
平先生看了看天色,说:“已经晚了,咱们去旁边的县城住一晚上吧,今天是到不了了。”
众人上了车,只好拐去旁边的县城住宿。
一路上挺安静的,平先生看着红爷一直不理自己,说:“对不起……我真没有嫌弃你的意思,我说出来你肯定都不相信,我刚才看见……”
他说到这里,突然就停住了,没有接着说下去,红爷转头瞪他,但是还是没张嘴。
红爷第一次接/吻,还是被强吻,还是舌吻,这已经够劲爆了,最近爆的是,他还被人咬了舌/头,流/血了,而且咬得不轻。
平先生说:“来,张嘴我看看,我看看还流/血吗?”
红爷自然不理他,稍微勾了勾舌/头,还觉得生疼,嘴里都是血/腥味的,实在太疼了。
车子很快进了县城,他们找了一家酒店,看起来还不错,一进门金碧辉煌的,估计是这地方最好的酒店了。
大家进去,平先生在前台开了房间,三间房,他自然不敢和红爷住一间,怕惹恼了红爷,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温白羽开了一天车,有点累了,又在外面吹冷风等着换轮胎,也有点冷。
万俟景侯提着行李赶紧送他上楼,让温白羽去洗热水澡,温白羽进了浴/室,结果他手/机就响了。
来电显示是温白羽的小叔温九慕……
果然有电/话追来了,温白羽预料的还挺准。
万俟景侯帮他把电/话接起来,温九慕只是问问他们地方到了没有,万俟景侯回答的很自如,说温白羽去洗澡了,温九慕根本没有发现任何破绽,嘱咐万俟景侯注意温白羽身/体,就挂了电/话。
温白羽出来的时候,万俟景侯已经挂了电/话,温白羽一听是小叔打来的,差点吓死,不过幸好已经度过了危/机。
他们没有再下楼去,把东西叫到楼上来吃,温白羽吃了就去睡觉了。
万俟景侯也去洗澡,然后上/床搂着温白羽睡觉。
温白羽刚睡着,就听到“啪嚓!”一声响声,似乎是隔壁传来的,从阳台传来,房间的阳台都是露台,隔壁似乎没有关露台的门,有声音动静很大。
隔壁是红爷住的。
温白羽一下就醒了,说:“发生什么事了?”
万俟景侯说:“隔壁有声音,我去看看。”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听到了平先生大叫的声音,还有“嘭!!!”的一声撞门声。
温白羽也蹿下床,说:“一起去!”
平先生吃了晚饭,隔壁一直没有动静,红爷也没有下楼吃饭,也没有把饭叫上来吃,其实是红爷舌/头疼,一点也不想吃,喝点水都觉得疼。
平先生以为红爷还在生气,就叫了丰盛的晚饭,还有好吞咽的,准备给红爷带过去。
平先生敲了敲门,结果里面没有动静。
平先生还以为红爷生气,不想理自己。
平先生知道红爷喜欢温柔体贴型的,而且不喜欢轻浮的,他刚开始搞错了策略方针,所以一上来没有给红爷留个好印象,想要尽可能的弥补,但是不知道怎么了,自己又犯脑抽/了,不只把人强吻了,还把人给咬了……
咬了……
这是平先生一辈子的耻辱。
平先生耐心的敲了敲门,还是没有任何声音,他以为红爷出去了,可是平先生一直观察着旁边,好像也没有出去的声音,就准备在敲门。
就在这个时候,突听“啪嚓!!!”一声巨响,像是玻璃碎掉的声音。
平先生吓了一跳,觉得里面肯定有变故,不知道是红爷受伤了,还是有什么其他变故……
平先生使劲拍了两下门,然后就听到里面又有轻微的响动,这回倒像是搏斗的声音。
房门被“嘭”的一声从里面撞了一下,平先生这回再也冷静不下来了,使劲拍这门,喊着:“红爷?!红爷?!你在里面吗?发生什么事情了?”
平先生拍门,没有反应,这个时候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冲出来了,平先生立刻冲进他们屋里,然后冲到露台,从露台翻进去。
平先生一看也是练过的,动作非常迅速,直接空中一跳,抓/住栏杆翻了进去。
万俟景侯和温白羽也翻过去,一进门就看到玻璃茶几碎了,简直是粉碎,而且地上有个小/洞,那是枪眼!
地上还有血迹,平先生顺着血迹冲进浴/室,浴/室里一股巨大的风,窗户大开着,寒风从外面滚进来。
红爷一身都是血,被一个人拽住脖子,正往窗外扔出去。
平先生立刻冲过去,一把抓/住红爷,红爷被勒的眼睛泛白,他身上中枪了,一摸都是血。
万俟景侯冲过去,手中的龙鳞匕/首“唰——”一下扔过去,一下扎断了勒住红爷的绳子。
那人影看到这么多人,想要退出去已经没有办法了,竟然直接从窗户跳了出去。
温白羽“嗬——”了一声,就听到楼下有尖/叫的声音,跑到窗户边低头一看,还没有看清楚,已经被万俟景侯一把捂住了眼睛,把他拉回来,说:“别看。”
这么高的楼层,摔下去绝对稀巴烂了。
平先生抱起红爷,说:“快!快叫救护车!红爷中枪了!”
温白羽说:“把他放平!放平,别动他!”
平先生赶紧把红爷放平,让他平趟在地上,双手直打颤,紧紧/握住红爷的手,说:“睁眼,千万别睡。”
温白羽重回屋子里,然后把放在外衣口袋里的小瓶子拿回来,又冲回来,把蛋/蛋的眼泪滴在红爷身上。
红爷的伤口很快就要愈合了。
平先生觉得不可思议,但是明显松了一口气。
万俟景侯摸了摸红爷的伤口,说:“没有伤到内脏,子弹也打出去了,没事了。”
平先生这才松了一口气,轻轻/抚/摸/着红爷的额头,给他擦着汗。
温白羽说:“先把他抱到旁边的房间吧,这个房间不能呆了。”
平先生把昏睡的红爷抱起来,把他抱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让红爷躺在床/上,给他小心翼翼的脱掉了带血的衣服,然后盖上被子。
红爷一直在昏睡,看起来伤的不轻,脖子上也有一圈淤痕。
众人都聚在平先生的房间里,有人从酒店跳楼下去,这件事情还挺轰动的,很快就有人来调/查了。
温白羽一晚上都没能睡觉,说:“袭/击红爷的是什么人?红爷平时也没有仇人吧?”
红爷还在昏睡,没有醒过来,不能和他们说经过。
万俟景侯说:“那个人看起来训练有素,估计是从窗户爬进来的,而且他的枪上了消/声/器,如果不是茶几碎了,还没人能发现。”
温白羽摸/着下巴说:“最重要的是,他被咱们发现之后,直接跳窗户了,这太可怕了,跟电视剧里死士似的。”
万俟景侯说:“可能是因为红爷知道的太多了,或许咱们这次真的是查对了大方向,但是我有个疑问,为什么当时在湖南的小屋里,那个人不直接杀了红爷,红爷当时已经昏迷了,他不可能犯低级错误以为红爷死了,现在还要费这么大劲。”
平先生一直守着红爷,听他们两人说话,皱眉说:“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湖南的小屋?有人要杀红爷?”
温白羽看了一眼万俟景侯,然后说:“还是等红爷醒了,你问他吧。”
平先生现在除了担心红爷,什么都不想去想,也就没有再多问。
平先生只是握着红爷的手,一直紧紧的握着,不断的放在嘴边亲/吻着,似乎想要红爷立刻醒过来,有些紧张过头。
温白羽安慰他说:“已经没事了,他很快就能醒。”
平先生点了点头,不过这个时候有人找他,估计是了解情况的,平先生很烦躁,还是出去了。
平先生出去没一会儿,红爷就醒来了,神志还有些迷糊,看见温白羽和万俟景侯,松了一口气,说:“我还没死啊……”
温白羽说:“差一点,幸亏平先生冲进来。”
红爷听到平先生,愣了一下,眼睛在周围扫了一下,好像没看到平先生,不知道为什么,红爷竟然有点失望。
温白羽说:“要杀你/的/人跳楼了,现在有人来了解情况,平先生出去一会儿,一会儿就回来。”
红爷点了点头,有点疲惫。
温白羽说:“你知道要杀你/的/人是谁吗?你平时得罪什么人了吗?这件事情,难道和月亮玉盘有关系?”
红爷疲惫的喘了两口气,说:“我不认识,平时也没有得罪人……除了那件事,我恐怕一辈子也不会遭人枪/杀吧……”
温白羽觉得这件事情有点可怕,他们还没查出所以然来,竟然已经有人埋伏的要杀红爷了。
万俟景侯站起来,说:“你照顾着红爷,我出去看看平先生那边。”
温白羽点了点头,万俟景侯站起来就出去了,拉开门之后,就看到了平先生站在门对面,似乎早就回来了。
万俟景侯轻轻关上/门,靠着门,淡淡的说:“五分钟之前,我就听见你在外面一直走来走去,为什么不进来?”
平先生开着对面的墙,和万俟景侯对视着,说:“我在考虑一个问题,或许不应该让红爷跟着咱们去找那些虚无缥缈的冰船。”
万俟景侯说:“为什么?因为有人要杀红爷?”
平先生摇了摇头,双手插在西裤兜里,脸上露/出烦躁的表情,说:“不止如此……”
万俟景侯指了指平先生的手,说:“其实我昨天就注意到了,你碰到红爷之后,应该看到了什么,让你很惊讶,你当时的眼神,并不是嫌弃红爷,而是震/惊。”
平先生烦躁的抓了抓头,没想到万俟景侯竟然看穿了自己,点了点头,说:“我不知道为什么,说出来你们可能觉得荒唐。”
万俟景侯每说话,只是抬了抬手,手心里“呼——”的冒出一捧火焰。
平先生一愣,随即笑了一声,说:“我还以为只有我自己有点奇怪……我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了,或许是我很小的时候,我碰到一个人之后,偶尔会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
万俟景侯熄灭了手中的火焰,说:“你在红爷身上看到了什么?”
平先生吸了口气,说:“血。全都是血,他脸色苍白,满脸都是血,身/体已经僵硬了,还冰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