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天策府中,楚仇离看着徐寒这几日收刮来的粮钱顿时眉开眼笑。
这几日天策府可谓收获颇丰,除开银两不说,但是那前日查封田产,从粮库中收刮来的粮食便足足有万石之众。
楚仇离说着这些,身子却故作无事走到那堆放着的如小山一般的银票钱,笑眯眯的伸出手,目光却直直的看着坐在石桌旁正安心喝着茶水的徐寒。
啪!
只是他这方才摸到银票,一只手便伸了出狠狠的拍在了他的手背。
那手的主人显然用力极大,整个天策府便在那时回荡起一声清晰的脆响。
“干什么?又拿去喝酒?”只见方子鱼双手叉腰,蹙着眉头一副泼妇骂街前摆好架势的模样,凶巴巴的盯着楚仇离。
楚仇离似乎也怕极了这暴脾气的方子鱼,他委屈的用另一只手摩擦这自己被拍得红肿的手背,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他弱弱的说道:“我这不是帮小寒看看...这银票是真是假吗...”
“用你看,我们没长眼睛啊?”只是方子鱼可不吃他这一套,在那时瞪大了眼珠子盯着楚仇离,便大声的呵斥道。
诸人倒也见惯了这样的场景对此也都并不放在心上,反倒是觉得颇为有趣,在那时发出阵阵哄笑。
徐寒这时看了看天色,觉得时辰不早,便站起了身子。
“红笺,鹿先生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他看向身旁的红衣女孩轻声问道。
“派来运送这些物资的士卒昨日便抵达了长安,想来现在也准备妥当了。”叶红笺闻言站起了身子,轻声言道。
在去往醉仙楼的前一天徐寒便以飞鸽传书通知了大黄城让他们派人前来护送钱粮,长安距离大黄城不过十余日的路程,那些士卒又都是精锐,因此五六日光景便抵达了这里。
“嗯,那就劳烦你跑一趟将这些东西给他们送去,虽然还不足以完全解决冀州在各方面的缺口,但多少可以缓解一些。”徐寒点了点头如此言道。
“嗯。”叶红笺颔首,但又有有所迟疑的问道,“只是这些钱粮按理说应该上缴国库,若是我们就这样占为己有,万一被祝贤抓住了由头...”
“非常时期得有非常手段,只要我们稳住了冀州,短时间内祝贤也不敢拿我们如何,反而若是冀州局势崩溃,那对于我们来说才是灭顶之灾。”徐寒闻言沉眸回应道。
听到这话,叶红笺也是明白徐寒所言的道理确实如此,她便不再迟疑,这就招呼起一些早已安排好的天策府府军,带着这装得是满满当当的马车快步从天策府的后门走了出去。
而徐寒则看着对方离去的身影,直到他们彻底走出了天策府,徐寒方才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衫,然后言道。
“走吧。”
“去哪里?”一旁的方子鱼等人闻言一愣,显然对于徐寒所言有些摸不着头脑。
徐寒在那时笑了笑,背后的长剑猛然出鞘。
“去会一会那正在路上的御使大人。”